溫故眸光幽暗,身體側閃騰挪快速的躲着對方的劍影,同時手中閃着寒光的劍以着詭異的角度躲過對方的劍,看準時機刺在了刺客身上。
感受到疼痛的刺客也是不退反進,單手握住溫故的劍,想要借此機會一擊刺殺溫故。
之前本以爲十拿九穩的機會,結果漏算了溫故竟然會武的事情,讓他躲過了要害。
可盡管躲過了要害也不該呀,此時溫大将軍的孫子應該已經倒地才對,他可是在刀上抹了至毒的見血封喉血塗糜。
還有不是說大将軍的孫子身體孱弱不會武嗎?這哪裏是身體孱弱不會武,與他這個高手對決都不落下風。
刺客掃了一眼把他們圍在中間的高手們,舌尖抵住上颌今日左右逃不出去,爲了完成任務就是死也要把溫故拉下去,要不然回去也是個死字。
一瞬間刺客發狠的握住溫故的劍,鮮血由劍上快速的滴落着,下一瞬他反手一劍極快刺了上去,這速度如果沒有極快的反應,被刺中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溫故會他得逞嗎?答案肯定是不會的。
在刺客手握住劍的時刻,溫故就察覺到不對,手中的劍鞘在電光閃時間攔住了刺向自個心口的劍尖。
同一時間右腳一個飛踹,刺客踹飛了出去,同一時間根本不給刺客反應的機會,溫故舉劍左腳一個借力踏地縱身飛躍出去,眼看着手裏的劍就要刺上了刺客的身體,誰料被踹飛的刺客詭異的一個轉身固定住身體用劍擋了回去。
望着躲過去的刺客,溫故眸色暗凝,不愧是高手反應能力以及剛才那刁鑽的身姿都能及時做出來。
一般被踹飛出去的人慣性使然,在第一瞬間能做出的反應極少。
他可是沒留給刺客反應的時間,可還是被他躲了過去。
緊接着兩人又是一陣刀光劍影,各自發狠的朝對方身上招呼着,力求把對方留下。
溫故心裏明白着呢,以他的能力也就是能與刺客纏鬥一段時間,要想把這刺客留下如今他的水準還辦不到。
他之所以沒讓席管家他們第一時間把刺客解決掉,一是想報自己的那一劍之仇,二呢想借此機會磨練自己。
溫故心裏明白,隻有在生死之間才能更好的磨練自己。
一個不查身上又中了對方一劍,當然對方也沒讨到好,同一時間也挨了他一劍并被他一張拍飛了出去,兩人短暫的分開一瞬。
同一時間接收到主子眼神的席管家他們瞬間把刺客圍起來,幾招過後本就受傷的刺客不敵被伏。
第一時間席管家卸了刺客的下巴,在後槽牙中找到了一粒暗藏在其中的毒藥。
并把刺客緊緊地綁起來,嘴裏塞上了一塊布。
這邊溫故在席管家他們圍攻刺客的時候,就已經從懷中拿出了小七給他的解毒丸吃了一顆進去,同時也吃了一顆止血丸,身上的兩處傷口還在一直流着血呢。
其實在受傷沒多會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刺客刀上抹了毒,隻是身體上毒發的感覺并不是太強烈,想來用的并不是太劇烈的毒吧。
刺客如若知道他這麽想的話,一定會恨得咬牙自盡,這還不是太劇烈的毒,什麽毒劇烈。
小七如若知道他這麽想的話,一定會呵呵兩聲。
如若不是溫故喝了空間水,他的身體有了一定的抗毒性,早在第一時間毒發身亡了,哪裏還能讓他有時間與刺客纏了那麽長時間。
也就是片刻時間,溫故身上的那點不适就消失了,他輕輕摸摸懷裏的藥袋眸光中在露出淺淺笑意,但在一瞬間隐去。
小七的藥療效真的很好,自己要小心着用了。
“主子您沒事兒吧?杜府醫來了,您身上的傷口要盡快上藥包紮。”席管家擔心的聲音在溫故耳畔響起。
溫故點頭,在席管家轉身去善後的時候喊住了他,“對了,那刺客手上的刀抹了毒你們小心點。”
一聽說有毒還算平靜的席管家臉上的表情瞬間皴裂,緊張的收住腳步轉身仔細的看着主子,發現主子身上除了有傷口,精神确實很不錯根本就不像中有毒的迹象。
他哪裏知道?溫故剛才就已經服了解毒藥,此時毒性以解。
關心則亂,習管家完全忘了主子身上有解毒丸的事情,“主子,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趕緊讓府醫瞧瞧。”說着拉着府醫杜同快步向前。
溫故看着緊張的席管家,知道自己沒說清楚,“好了,席管家你别緊張,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你去忙自己的吧。”
聽到主子說毒已經解了,席管家這才恍然想起主子身上帶有小七姑娘給的解毒丸,這才把繃着的心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又仔細的觀察了下主子,發現主子确實沒什麽問題,席管家才放心的去處理善後問題,尤其是刺客的那把刀要好好的收起來,以免誤傷自己人。
随着一盞油燈的點亮,府醫杜同随從同溫故進入到車廂内,小心的把主子身上的衣物剝開,當脫至傷口時,發現血已經凝住但卻連同衣物黏在了皮膚上。
“主子,你忍着點,一會兒會有些疼。”陸府醫看着黏在皮膚上的衣物眉頭皺了起來。
溫故看了眼肩膀,以及胸前的傷口,不在乎的說:“沒事兒,你動手吧”。
杜府醫先是用水浸濕了傷口那處,然後小心地把衣服從傷口上剝開,浸濕過後粘連在皮膚上的衣物确實要好剝離不少。
至此,溫故露出白皙的上半身,身上的兩處刀口猙獰的暴露在外。
肩膀上傷口看起來還好,半指長的刀口,此時血已經凝固,也未傷及筋脈,問題不大,用不了幾日傷口就會愈合。
反觀是胸前的一處傷口看着最是吓人,刀口大約有手掌那般長,血糊拉差的肌肉翻卷開來,未傷及要害卻也是傷的不輕,不縫合的話這樣的傷口愈合起來會很慢。
杜同快速的在傷口上噴上麻沸散,待藥勁發散後拿着針線快速縫合起來。
雖然他是溫故的專屬大夫,但同時也是将軍府的大夫,對處理一些刀劍傷口這些事情早已經駕輕就熟。
縫合術對于杜大夫來說,在多年前跟随大将軍時,那是經常做的事情,畢竟将軍府手底下都是粗人,沒事的時候就會比劃幾下,受傷對他們來說那是家常便飯。
可以說他的縫合術已經練的和縫衣服沒有什麽差别,手速是很快的。
手掌長的傷口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杜府醫便完成了,傷口被線整齊的縫合在一起,而線用的自然是大桑國流傳幾百年的羊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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