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偉已經當先開路,其餘衆人也是急忙飛身而起,身化長虹向那洞口飛去,可是前行幾息之後,一衆人便感覺到不對!
幾人飛行的速度雖然有快有慢,但是那洞口距離幾人不過是幾十丈遠,這點距離對于衆人來說,應該是瞬息可至,可是此刻飛行了幾息之後,身後的玄冥寒潭已經遙不可見,可是身前那閃着微光的洞口,和他們的距離仍是沒有一絲的變化。
行在最前面的秦偉第一個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皺着眉頭環視四周,林森見此立時落在他的身側,兩眼掃視着這沒有一絲特異之處的普通洞穴道“前輩,這裏有陣法?”
一行人飛了幾息,飛不過幾十丈,這裏有陣法是肯定的了,可是林森此時話語之中竟然是有些懷疑之意,全然就是因爲,周圍的一切都是太普通了,普通的岩壁,普通的碎石,靈力也是平靜恬靜,根本看不出一絲絲有陣法的痕迹。
秦一臉嚴肅的偉微微點頭道“應該隻是一個普通的[***]陣。”可是言下卻是沒有一絲的輕視之意,[***]陣可謂是最簡單的陣法之一,隻要是修行之人大多都會布置這個簡單的陣法,用以防止洞府山門被凡人闖入。
但這種簡單的陣法,但凡是修行之人,大多一眼便看出,可是這洞穴之中的[***]陣卻是不顯山不漏水。
任是幾人自知已經進了陣法,但對這大陣陣腳何處,如何發動卻是一籌莫展。
“看我一棒打碎它!”袁浪最是姓急,見糊裏糊塗的入了着陣法,立時抓耳撓腮,取出那天一真水棍,分身而起邊準備向那岩壁上砸去。
那天一真水棍乃是袁浪耗費上百年凝練的天一真水而制,一棍之力何止萬鈞。
袁浪雙臂肌肉高高隆起,猶如老樹盤根一般,揮舞着手中巨棍砸在那岩壁之上。
棍壁相撞的一瞬間,整個洞穴瞬間安靜下來,死寂的甚至連那已經看不清再何方的玄冥寒水流動的聲音都能聽到。
所有人雙眼之中都不由的有些呆滞和驚愕,袁浪這萬鈞的一棍,竟是沒有絲毫的成果,什麽都沒發生,定在牆壁上的巨棍似是根本沒有大中一般,那普通至極的牆壁莫說是有什麽異象,便是聲響也沒有一聲。
袁浪表情呆滞,滿眼的不可置信,自己這一棍的力量他自己最是清楚,舉起大棍又是狠狠的向那岩壁上砸去,結果卻還是一般,除了又讓他浪費了一些力氣之外,什麽都沒發生。
“怎麽可能!”袁浪不可執行的怒吼一聲,雙眼充血便欲發狂,卻隻忽然感覺渾身一緊,無論自己怎麽掙紮卻始終是動不了分毫,如此這般更是往他心中熊熊怒火之上潑了桶油,尖牙爆長便準備發動法相天地。
卻在此時林森輕聲道“夠了!”
随着這句話,袁浪隻覺的周身的壓力猛增,莫說是發動法相天地,便是身體中的法力運轉也開始遲緩起來,驚駭之中,雙眼血色慢慢退去,卻是恢複過來,經此一次他倒是對在家師傅的實力有了直面的了解,不但能輕描淡寫的将他定住,更是能阻礙他的法力運轉,神念志強堪稱變态。
“前輩,你怎麽看!”見袁浪冷靜下來,林森這才向秦偉問去,之前任由袁浪攻擊,卻是想看看這洞中陣法會如何應對,可卻是沒先到回事這個結果,也難怪袁浪會發狂,自己絕強的一擊打在着普通之極的岩壁上,竟然沒個聲響。
“袁浪,乃是那上古水猿血脈,就算這陣勢再強,也不可能會如此這般,現在隻有一個可能!”秦偉嚴肅的說到這裏,繼而與林森對視一眼,同時道“幻陣...”
“幻陣?”袁浪立時驚愕的反問,這又是什麽東西?
“所謂幻陣隻是一個統稱,其陣法并非是針對身體,乃是針對神念而來,所以我們眼前所見,鼻中所聞,甚至是身體所感皆是假的!”秦偉看了看袁浪繼而說道“便如同方才袁浪的那一擊,我們以爲打中了,可是事實那一擊隻是打在空處而已!”
“原來是沒打中!”袁浪立時自語道,這一下心裏卻是平衡了很多!
秦偉見此立時微微一笑,繼而對林森道“此行卻是要多次勞煩小友了!”
“前輩說哪裏話!林森這不也是得了好處了嘛!”林森立時微笑回應道,閉目凝神璀璨的念頭自頭頂升起。
璀璨念頭散發出億萬道光滑,向四面八方散去,光滑所到之處,便是林森神念所及之地,沒有異象...沒有異象....
林森的神念四面八方的輻射開來,卻隻是如同在一邊無邊無際的廣闊平原一般,無盡的光芒沒有盡頭,任由他如何将神念散發,周圍的平靜也是一成不變。
林森卻是不急不燥,修煉多年,對于這種情況早已已經洗漱于心,越是急躁,反而是距離自己的目标越遠。
反而是越加的讓自己的心境平和下來,漸漸的方才進入空靈之境的感覺還依稀殘留,林森隻覺的神念之中無盡的光芒緩緩下來,最終形成無邊的黑暗。
黑暗之中沒有天地上下左右,沒有世界,甚至于連自己都沒有,隻是無窮無盡的平靜,忽地,一絲絲的異動打破這平靜。
便如同是一滴水滴入平靜的湖面之上一般,泛起層層的波瀾,繼而整個黑暗破碎,層層漣漪之中,林森從爲覺得眼前的世界竟是這麽清晰。
而在周圍的一衆人看來,閉目站定的林森,忽地臉上露出了微笑,繼而便這麽閉着眼睛,直直的向前一步步走去。
秦偉不敢說話打擾,生恐打擾了林森此時沉定的狀态,隻是比劃了一個跟上的手勢,一步一個腳印的跟在林森身後。
一行人便在林森的帶領下,如同沒入虛空一般,在空間上泛起的漣漪中,從洞穴中消失的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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