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龍他們也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跟着,彙合起來一行五輛車直奔陳家寨。
“軍方的人?”
張婷芳從張龍他們現身開始目光就一直放在他們的身上,這會上車之後張婷芳還是坐在陳紀的身邊,陳寶康則坐在副駕駛上。
話一問出口張婷芳就有些後悔,她常年呆在機關裏,什麽話能問、什麽話不能問她最是清楚不過,可是現在偏偏犯下這麽低等的錯誤,實在是有些難以饒恕自己。
陳紀倒是沒有多想,他一直都沒有刻意隐瞞張龍他們身份的意思,現在張婷芳詢問自然也就如實回答,不過張龍具體的身份陳紀還是明白不能說的。
陳紀如實回答,張婷芳卻不敢繼續這個話題,軍方牽扯的機密太多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牽連進去,張婷芳的好奇心還沒有那麽大。
“六爺爺,大鴉洲很多企業還缺少很多的員工,回去之後你問一問家族裏的人,如果有願意的,這一次可以跟着我一起走。”
雖然現在的大鴉洲已經不是溫氏一族的私人地盤,但那也是勢力最大的一方,對于陳紀來說這明顯不是什麽好事,再有一個能夠與之匹敵的家族才好。當然,這個時候陳紀實際上也沒有想這麽多,他隻是單純的想要給陳家人多一條出路。
前往南方、前往港城?陳寶康可不是不聞天下事的粗糙老漢,南方沿海地區的經濟怎麽樣、港城的經濟水平怎麽樣他很是清楚,他如何不明白這是陳紀準備提拔一下家族裏的那些年輕人?
“願意、願意,他們肯定願意,誰要是不願意我打斷他們的腿。”
陳紀被陳寶康的話吓一跳,急忙說道:“三爺爺,一切還是要遵循個人意見,而且到港城不一定就比在家鄉好,這裏景色這麽好,多種一些果樹,我投資把這裏的公路修一修,将來大家都能富裕起來。”
想要富先修路,這是很早陳紀就懂得一個道理,因此見到上山這條路第一眼的時候陳紀就已經決定出資把它修一修。
“修上山的路?陳紀,這還不如把村子遷出來。”
這個時候張婷芳突然開口,她說的也是事情,上山的路和平原的路可不是一個造價,畢竟山路難走更難修,有的地方造價多出十倍來也沒有公司願意承接。
陳寶康本來因爲陳紀的話笑的大牙都露出來,可是誰想到這個時候張婷芳突然開口,老漢這個時候也忘記對方省領導的身份,直接一眼瞪過去,明擺着想要發火。
如果沒有陳紀那麽張婷芳肯定不在意一個村支書老漢的怒火,但這位老漢是陳紀沒有出五服的叔伯爺爺,那麽結果就全然不一樣。
“陳支書,咱們上山的路多難修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麽多錢投進去已經完全可以幫村裏的人建一個小區,或者我聯系聯系縣裏,幫你們村在郊區劃出來一塊地,陳紀幫你們都蓋成二層小樓,那豈不是比住在山上好得多?”
這番話張婷芳是一點私心都沒有,完全是爲陳紀着想,三四千萬扔進去也就是修一條公路,這些錢扔那不比修這樣一條公路更有價值啊!
張婷芳這一番話也讓陳寶康猶豫起來,就如同張婷芳說的那樣,陳家寨的情況他最是清楚不過,修一條公路的确是天價,而且還沒有多大的意義,因爲陳家寨根本拿不出什麽有效益的項目來。
種植果樹?那點收益估計一百年、兩百年都收不回公路的那投資,如果陳紀真準備拿出三四千萬來修路,那按照張婷芳說的,完全還可以節省下來兩千多萬,甚至更多,而這兩千多萬随随便便弄一個什麽工廠也比種植果樹強。
陳紀沒有說話,他能夠看出張婷芳也是爲他好,最重要的是他對陳家寨并不了解,張婷芳既然開口那麽就說明她對這裏的情況有一個基礎的了解,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辦這是陳紀一直的宗旨。
陳寶康明顯已經被說動,但這件事的決定權并不在他的身上,畢竟錢又不是他拿出來的。
見到陳寶康沒有意見,陳紀自然更不會有意見,他也被張婷芳說服,同樣的錢一個隻能修一條“作用不是太大”的公路,另外一個卻能夠讓村民們過上富裕的生活,如何選擇顯而易見。
村裏的老人是一個難題,但那是陳寶康的難題,總不能讓人家既出錢還要幫忙想辦法勸說那些頑固的老家夥們吧!
山路崎岖、小道狹窄,一段不長的路足足跑半個多小時才見到陳家寨的身影,遠遠瞧過去點點炊煙、破舊的圍牆、泥濘的道路……一切都表現出陳家寨的貧困。
青磚房都建造在叢林當中,當車停靠在村口時,幾個小巷裏玩耍的小孩瞪着有些畏懼的大眼睛瞅着這些吉普車。
在這裏拖拉機都是少見的,并非老農們購買不起而是用起來實在是不方便甚至還不如耕牛,最主要的是村裏的地也并不多,耕牛就能夠應付的過來。
山間的野果很多,不過一般都很澀并不好吃,不過單論景色而言,相信一些在城市裏住膩的社場精英和那些真正的藝術家會喜歡這裏。
一身西裝的陳寶康拎着他的老煙袋鍋從車上走下來,小娃娃們眼中的畏懼瞬間清掃一空,不過他們并沒有沖過來,畢竟對他們來說吉普車還隻是書本裏的東西,也隻有到鎮上才能夠見到幾輛。
“去去去,讓你們家大人到村委會集合。”
村支書的影響力是巨大的,一句話就讓那些小家夥們快速的四散而去招呼自己的父母,陳紀饒有興趣的瞧着村口的那些老舊圍牆、房屋,房屋外的蔥蔥綠色,深吸一口氣,可能這裏的空氣質量遠不如大鴉洲,但是它有一股格外的氣息吸引着陳紀,那股氣息溫暖着陳紀内心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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