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那輛沒有任何警察标識的現代,許禮榮開車、呂浩揚坐在副駕駛上檢查着手中的左輪槍,陳紀和鄧偉雄則坐在後面。
“一會兒阿雄日常查身份确定一下鄧偉雄在不在裏面,一旦确認,我們立刻沖過去……”
剩下的話呂浩揚沒說,而是用動作表示把對方按在地上,鄧偉雄有些緊張的點點頭許禮榮則有不同的意見。
“韓彪不是普通的通緝犯,韓彪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用陰險狡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爲過,阿雄剛從警校畢業,我擔心會讓他看出端倪來。”
許禮榮從知道要抓捕的對象是韓彪就一直很是擔憂,他不是文職出身的呂浩揚也不是剛從警校畢業的鄧偉雄,對于這些走私犯們的狡詐和兇殘他是深有體會。
他的本意是把這件事通報離島警區,由那邊調來特警最好,但是呂浩揚堅持一意孤行許禮榮也不好說什麽,他也是警界的老油條,很清楚什麽事能做什麽不能做。
鄧偉雄剛剛畢業對于這些人情世故還不懂,他不想因爲這一件小事就讓鄧偉雄的前途斷送,這就是那會他狠狠瞪一眼鄧偉雄的主要原因。
包括現在也同樣如此,明明不贊同呂浩揚的計劃,但他也隻是委婉的表示一下,如果直白來說,那麽他肯定會提議直接攻進去,至少那樣還能夠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即便是委婉的表示一下呂浩揚依然對許禮榮有些不滿,到底你是警署警長還是我是警署警長?我在九龍、深水涉這種地方從警也有十年,你一直都縮在這個小地方,怎麽辦案、怎麽抓人你有我清楚?
這就是呂浩揚的心裏想法,當然機關出身的呂浩揚自然不會把這些話擺在明處,他隻是有些不滿的問道:“那許警長跑一趟?”
從許警長這個稱呼就知道呂浩揚已經對他不滿,不過許禮榮也明白呂浩揚的性格,并沒有把他的點點嘲諷放在心裏,自己都已經呆在大鴉洲這麽多年,哪裏還在乎什麽别人的不滿。一直的忍讓隻是不想讓鄧偉雄牽連進來而已,對方拿捏不住他但是鄧偉雄肯定要倒黴。
“沒問題!”
許禮榮很幹脆的答應下來,倒不是他和鄧偉雄的關系已經到可以替他執行這樣危險任務的程度而是相比較鄧偉雄他對自己還有信心一些。
怎麽都是執行任務,既然自己上的成功率高一些那麽何必讓鄧偉雄犯險?當然從警這麽多年許禮榮唯一學到的東西就是什麽都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因此一會但凡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都會以保住自己安全爲主。
不到三分鍾呂浩揚就制定好計劃,許禮榮裝作日常檢查然後把韓彪引導室外來,鄧偉雄和呂浩揚則一左一右隐藏着,隻等确定韓彪的身份就撲過來。
很簡單的計劃,不過因爲包括罪犯和警察一共就四個人,計劃也複雜不到哪裏去。陳紀?陳紀自然是躲在角落裏幫助許禮榮認人。
爲什麽一定要用警察的身份确定韓彪的身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整個大鴨洲就這麽多人,即便是穿便衣難道别人就認不出你來?那樣還不如大大方方用警察的身份做日常檢查,既然韓彪敢光明長大的呆在這裏,那麽就說明此人的膽量極大。
對付這樣的人你用警察的身份反倒是不容易引起他的疑心,他隻會認爲你是調查發廊裏那點龌蹉的事情,這實際上就是賭博、就是心理戰!比的就是膽大、拼的就是人品。
這個時候也不過才兩點半,街道上還沒有多少人,因爲距離超市不遠,超市那邊的服務生溫昌璟很是好奇的瞅着呂浩揚、許禮榮、鄧偉雄三人下車,讓他更奇怪的是陳紀竟然也是從警車上下來的。
無論是呂浩揚還是鄧偉雄居然都是全副武裝,本來許禮榮也是,不過由于擔心韓彪會多疑,因此特意脫下防刺服,隻是日常穿扮。
陳紀此時也到自己的位置上,這是一個針對韓彪的死角,但是卻可以保證許禮榮能夠見到他。
實際上不用這麽麻煩,管他什麽人先控制起來再說,但大鴉洲警署可不是o記這樣的權勢部門,稍微有一點投訴他們都要兜着走。
許禮榮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心情,邁步來到發廊的門口,敲門然後等候。
門沒有立刻打開,大約有一分多鍾待許禮榮準備第二次敲門的時候,那有些破舊的木門嘎吱呀的打開,一個臉上有刀疤、身材中等的肌肉男出現在許禮榮的面前,胳膊上有紋身、面容有些兇戾,即便不是韓彪許禮榮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麽正當人。
“敲你老母……阿sir,大中午難道也不讓人好好休息?”
一開門韓彪就滿臉不爽的大罵,但随即見到許禮榮的一身警服快速的改口,不過韓彪的演技很差,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他早就知道敲門的是警察。但這幾乎是港城這邊社團成員的習慣,如果不調侃兩句警察那還真不符合他們的身份。
許禮榮倒是好性格,很是禮貌的表示自己的來意,隻是日常的巡查而已查探一下身份證就離開。
身份證很敏感,韓彪知道自己見不得人,不過他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随便找個理由就能暫時的遮掩過去,沒有必要動手惹事。
這個時候許禮榮有些焦急,因爲韓彪這個時候是站在門口的,他這個位置讓埋伏在兩邊的鄧偉雄和呂浩揚根本無法偷襲。想一想許禮榮笑着外旁邊走兩步,韓彪也沒有多想,還認爲不想他一直開着門,左右環視一下走出來站在許禮榮的面前。
鄧偉雄和呂浩揚都躲在牆角處,韓彪能夠見到的隻有一個陳紀,不過一個正在吃雪糕的十七八青少年誰會放在心裏,甚至韓彪心裏還想,這麽熱的天一會打發走這位警官自己也去拿兩顆冰棍解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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