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說悠悠之口不好堵,但說天界并非中央仙庭一家獨大,這還有一個與仙庭不怎麽對付的萬妖洲呢,仙庭若真敢這般不要臉,正好給了萬妖洲對抗仙庭的把柄,隻要仙庭的負責人腦子不是進水了,大概就幹不出這樣的事,沒有了仙庭領銜,你覺得其它勢力有這個膽子,公然結盟大張旗鼓的攻打咱們麽?”紀墨一臉淡然的開口。
“他們确實不太會大張旗鼓的攻打,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敖風仍覺得有些不安。
“呵呵,咱們的現狀是,即便不這般高調喧告咱咱們的歸來,該來的暗箭仍然會來,再說了,難道以藍月神宮現在的實力,還擋不住一兩個暗自偷襲的人?”紀墨挑眉問。
“再說了,我的天妖煅體訣已達到了金身十八階大圓滿之境,想要快速突破,必須有外力的刺激,否則,僅憑修煉,尚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晉階道體。”不待敖風答話,紀墨撇了撇嘴,又道。
“也許你是對的,我因當年經曆過一次毀宮之痛,心頭無形中留下了一道陰影,行事總有些患失患失,生怕往事重演,心裏莫明的就多了許多顧慮。”敖風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頭。
紀墨看了敖風一眼,沒有再言,其實她的心裏并沒有口中表現的這般淡定,仙庭經曆無數歲月的積累,強者無數,别的不說,若那顯聖真君真被天後遊說動了,要親自出手對付自己,他們無須勞師動衆,僅憑此人一,藍月神宮就很難應付,更别說仙庭還有其它不知道的力量。
心頭雖然不安,可眼前之事卻是不得不爲,她修爲達到仙君後期之後,心神已隐能與天道産生感應,冥冥中感應到自己想突到的仙帝境絕非易事,她身上所中的血引牽情咒,并不是那麽好解的,愠帝、趙虎外加夜怨之王,這三者不惜代價給自己套上的這麽個奇咒,怎麽可能讓它一點作用都不起,紀墨甚至隐約感應到,仙帝這道坎,将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一個劫!
正因如此,她才更應該将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盡快攬起來,否則哪日身死道消,卻還欠上一堆未了人情,豈非死都死不瞑目?
紀墨與敖風聊完天後,便進入藍月神殿的囚禁室,囚室裏現在關着的隻有兩個人,這兩人便是周無仙帝和踏海仙帝,周無仙帝和踏海仙帝被囚禁的這百年時間中,除了行動自由被限制之外,并未受到任何羞辱或者刁難,爲此,事隔百年之後,周無仙帝和踏海仙帝看到再次踏入他們這個靜室的紀墨,心頭頗爲複雜。
“踏海仙帝,周無仙帝,有陣子沒見了,你們一切可好。”紀墨似乎也沒把他們當成囚犯的意思,她仿若對待老朋友一般,手裏拎着個酒壺,徑直走到兩人身旁坐了下來,又拿出三個杯子,往杯内斟滿了酒,自己留了一杯,另外兩杯則推到周無仙帝和踏海仙帝面前,微笑着開口道。
“我們一切如常,倒是紀宮主修火又精進了,當真可喜可賀,嗯,你這是楚香居的酒吧?數千年前我曾在邀月仙城喝過一回,至今想來都回味不止,隻可惜楚香居隻在邀月城有店。”周無身帝接過紀墨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頗有些詫異的開口。
周無仙帝此刻的心情是頗爲複雜的,一百年前,紀墨才仙君中階,不過區區百年時間,她就成爲高階仙君了,以她修練的速度,大概用不了多外就會成爲仙帝吧?再想想此女一路走到現在所創下的奇迹,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仙帝在她面前簡直就是個渣。
“不錯,正是楚香居的酒,楚香居以前在中洲是沒有分店,不過最近卻是在蒼璧城落戶了,日後想喝他們的酒,就方便多了。”紀墨笑答。
“紀宮主,仙庭那邊?”踏海仙帝則是個一根筋的直率性子,他見紀墨與自己和周無仙帝聊了老半天,卻隻字未提仙庭贖人之事,終忍不住問了一句。
“哦,仙庭尚未給與任何回複,不過十年後,本宮将要舉行開宮大典,想必那時候仙庭會來人,到時候兩位可以一起出去看看,若仙庭有贖人意向,我自會兌現諾言。”紀墨輕輕哦了一聲,擡目看向踏海仙帝,答道。
“若是仙庭不答應紀宮主的要求呢?”周無仙帝脫口問。
“若是仙庭不肯答應,我自是不能放兩位離去,不過,我卻有個建議,若仙庭真不肯贖你們,你們就加入我藍月神宮好了,你們想啊,你們爲仙庭賣了一輩子的命,到頭來,仙庭卻不肯爲了你們付出半分代價,這樣的仙庭,值得你們效力麽?”紀墨眉毛上揚,唇角微翹,臉上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狡猾笑意。
“我能問問,你提的到底是什麽條件嗎?”周無仙帝忍了又忍,終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一句,以他對紀墨這些日子的了解,他絕不相信紀墨真隻向仙庭提出索要一個普通上等仙礦和一套普通的護山大陣這樣的條件。
“此事暫時保密,等時機到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紀墨微微一笑,搖頭拒絕了這個問題。
藍月神宮的布告發出去沒多久,就迎來了兩個讓紀墨有些意外的客人,這兩人分别是邀月仙帝和蘇燕殊,無論是邀月仙帝還是蘇燕殊,在天界都是被人津津樂道的傳奇人物,最讓紀墨驚訝的是這兩個看上去并沒有任何關聯的人竟是聯袂而來。
“邀月仙帝,蘇公子,現離開宮大典尚有些時日,你們這個時候前來?”紀墨聽到通報,出來看見這兩個人的時候,當真驚訝得緊。
“紀宮主,我等并非爲了慶賀而來,而是希望加入貴宮。”邀約仙帝和蘇燕殊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們一開口,就差點把紀墨的下巴給驚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