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銀月的事我會去查,我是飛升之人,不宜過多幹預下界之事,銀月雖暫時不在,但現蛟龍族一時半會不會再找你們麻煩,魅族就不用說了,若是魔族找上門來,那鼎小塔足以應付,至于其它勢力,憑着你們人魚族的底蘊,我相信你們自保總不成問題。”紀墨并沒有多說什麽,她微微點了點頭,與在座諸人寒暄了幾句,很快就離開了藍晶宮。
從人魚族回來之後,紀墨又去找耿骁和白澤喝了一回酒,并向他們了解一下近些年來有關蕭靳的事,從他們口中得知,蕭靳在八千年前已經飛升,據說,這位仁兄飛升的時候,比當年紀皇飛升時鬧出的動靜還大。
對于蕭靳此人,紀墨印像說不上好,但也不算特别壞,她知道此人身上有一種莫明其妙的主角情懷,同時,還對于收羅後宮似乎也特别的感興趣,除此之外,其它方面并無什麽惡迹,有這種馬情節的大男人主義雄性生靈,無論是哪個位面都不缺,紀墨雖然不喜,隻要對方不來找茬,她也不會吃飽了撐着,去找别人麻煩。
更别提這個蕭靳在魔淵秘境的時候還救過秋漓,算起來是紀墨師徒欠了他一份人情,正是因爲這份人情,紀墨當年在木辰星因爲這個喜歡招花惹草的種馬男無端被他的小老婆當街攔住叼難诽謗,紀墨除了掃了下他的面子之外,并未爲難他。
若蕭靳自此學乖,不再來找自己麻煩,日後他若遇到了什麽困難,紀墨不介意幫他一次,了結當年的那份因果,若這家夥非但沒有此以爲戒,反而把手伸到自己弟子身上,意念落到這裏,紀墨目中不自覺的浮出了一抹寒意。
當然,若蕭靳隻是單純追求銀月,并未使用什麽下作手段,銀月卻自己心甘情願的跟着他跑了,她不會無端去牽怒,卻會毫不留情的将銀月逐出師門。
對于一般人來說,可能不介意自己的弟子成爲優秀男人的姬妾,但是紀墨卻不能接受這一點,
她不是那種要門下弟子皆以自己的意志爲中心的頑冥不化的老古懂,門下弟子想談戀愛,找個伴侶,她絕不會橫加幹涉,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子是個爲了所謂的愛情,而置責任和尊嚴而不顧的花癡!
若銀月真是爲了這麽個妻妾成群、四處發情的男人抛棄了自己種族和子民,不顧尊嚴、一聲不吭的就與他私奔了,紀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銀月逐出師門!
紀墨這姑娘,到目前爲止仍然算是個不懂愛情爲何物的雛,她對蘇葉雖有一定好感,但這份好感卻建立在不影響任何人的前題之下,若蘇葉當真和她在心魔幻境中所見的一樣,曾在轉世之前有自己的愛侶,同時,到了這一世,他前世的愛侶仍然在癡心等候他,紀墨絕對不會參和進去。
在她的心裏,愛情這個東西,隻是智慧生靈所有情緒中的一種,在條件合适的時候遭遇了它,可以順其自然,若是爲了這份愛情,就忘記了一切,包括自己的責任和尊嚴,愛情便不再是愛情,而是心魔和執念,對于道修者而言,執念和心魔都是必須清除的東西!
紀墨不介意自己的弟子去體驗愛情、去尋找情投意合的伴侶,可她卻絕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子因爲愛情而變成無腦花癡,她曾在凡人界曆練過六年,又在修真界和天界生活了無數歲月,一直知道一個很殘酷的事實:那就是,無論在哪方世界,雌性生靈的地位,永遠處于弱性。
這種雌雄與生俱來的生理和心理的本能差異,造就了大多數的雌性生靈對強大的雄性生靈有依附心裏,紀墨不是個憤世嫉俗的人,她不認爲憑自己一人之力可以扭轉這種無數歲月積累下來的陋習,所以,她不會無端的去橫加幹涉别人的生活方式,但是,她卻不能接受自己身邊的人也變成有這種有依附習性的生靈。
紫鴛城以前在木辰星并不算出名,可自這座城池成了佑辰親王的領地、佑辰親王府在這裏落成之後,它便成爲了木辰星第二大城池,木辰星這些年來可以說是鴻運當頭,當年有被喻爲十方修真大世界第一人的紀皇,紀皇快要飛升的時候又出現了佑辰親王這麽個妖孽。
紀皇于三萬年前飛升,他飛升之前,按紀室皇室最高的親王規格封蕭靳爲佑辰親王,同時,讓他出任帝師,輔佐尚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幼皇,蕭靳也沒負他所托,他飛升之後,蕭靳穩穩壓制了那些試圖打壓木辰星的各方勢力以及木辰星内部企圖對紀室皇室不利的勢力,一直到這位幼皇成長起來,撐得起手裏的這片江山時,他才選擇了飛升。
蕭靳飛升的時候,聲譽在木辰星已達到了頂點,木辰星的子民對他的敬仰幾乎不在紀皇之下,木辰星的新任帝王,對他這個師尊尊敬無比,他飛升之後,留下的五個兒子,一個繼承他的王位,另外四人全部被新皇委以重職,成爲了各駐一方的掌兵大将,他唯一的一位女兒,則成了皇後,佑辰親王府,成了木辰星除皇室之外的第一豪門!他本人,自然而人的也就成了木辰星的一個傳奇!
紀墨到達紫鴛城,望着城内那棟極爲醒目的王府,以及王府上空那一圈圈凝而不散的隐晦紫霧,唇邊勾起一絲淡淡的嘲意,這個木辰星新晉的第一豪門,看樣子并不滿足現狀,紀墨出身紀氏皇室,但她卻沒有在紀氏皇室中呆過一天,她也不認爲某個皇權真應該千秋萬代由某一家掌管,所以,她雖一眼就看出了佑辰王府的野心,卻不會插手幹預,她此次前來紫鴛城以,隻是想弄清楚,銀月的失蹤,是不是真與蕭靳有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