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赢了,之前所說的你能接我一百招不死,就算你赢,前題是我本身毫發無損,可現在我直接被你擊飛了不說,還受了傷,這樣的戰局自然是我輸了!”猴子搖了搖頭,神色頗爲複雜的看着紀墨開口。
紀墨聞聲強行撐着的精神一松,想再說些什麽,可此刻的她無論是精神還是軀體的承受都到了極限,話未出口人已軟軟的倒了下去,說白了,她現在的戰力和猴子比,确實差了不是一星半點,若她今日與猴子是在生死戰場上交鋒,以命相搏,她早死了無數次。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十天之後,猴子正與小黑坐在一起聊着什麽,見她醒來,視線立即轉了過來,落在紀墨的身上,微笑道了一句:“你可以離開了。”
“紀墨謝過前輩。”紀墨起身之後,走到猴子面前,恭恭敬敬的朝它行了一禮,她這一禮完全發自内心,眼前這位傳說中的、行事乖張,戾氣沖天、殺生如草、視世各界俗條律法爲無物的強者,實則是一位光明磊落,心無塵埃的絕代豪傑。
紀墨最後那一招。雖讓猴子受了點輕傷,可它一沒有解封修爲、二沒有拿出如意棒,若它不肯主動認輸。也不算違背諾言,紀墨今日就算不死,也絕對過不了鬼門關,可猴子卻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輸了,隻因它開始定下标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紀墨能擊傷自己,所以。一開始并沒有将這一點提出來。
明面上雖未提出來,但它心裏已經認定的事。同樣會義無反顧的履行承諾,這種行事風格不知比那些自诩名門正派的端方君子,實則懦弱,遇到點對自己不利的事。就想方掩設遮掩逃避的家夥強上多少倍!
“你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磕開了通道,何須謝我?倒是我,需要爲一開始小看你而道歉。”猴子微微一怔,旋即搖頭笑道。
“前輩說笑了,是晚輩坐井觀天才對,今日的對手若不是前輩,而換成其它任何一個有前輩這般實力的強者,以晚輩這般驕傲自大、自以爲是的行事風格,除死之外隻怕沒有其它結局。”饒是紀墨臉皮厚。聞聲不由紅了面皮,與猴子一場戰鬥下來,紀墨真切的發現。自己當真是一路走得順暢了些,導至自信心有些膨脹了。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修爲年紀,有這樣的傲氣再正常不過了,我雖把修爲壓在與你相當的境界,可我無論是戰力經驗。還是神識的強度或者說眼光,都要高出你數個層次。你能與我拼成這樣,說實在話,在老孫無數歲月的記憶中,能與你相提并論的,還真不多,你那煅體功法确實不錯,暴發之後的戰力十分驚人,不過後遺症也相當可怕,若在暴發之後,沒有必殺對手的把握,這一招還是别用爲好。”
“另外,關于你強闖幽冥的事,因是我主動放你離開,所以關于你應該接受的懲罰我會替你接下來,但我有一個要求。”猴子搖了搖頭,接過紀墨的話頭。
“放輩請講。”紀墨道。
“待你晉升仙帝巅峰,煅體達到道體巅峰的時候,我們再戰一場,若你赢了,我便代你再鎮守鬼門關十萬年,若你輸了,你便此來鎮守十萬年,你可願接受?”猴子盯着紀墨道。
“好!”紀墨雙眉微微揚動了一下,口中重重吐出這麽一個字。
告别了猴子子,出了鬼門關,就到了地界,小黑這娃自紀墨醒過來之後,一直闆着一張小臉,不理會紀墨,紀墨知道它在生自己的氣,進入地界的地盤之前,紀墨逮着小家夥,輕輕捏了捏它的面頰:“小黑,别生氣啦,我之前沒有聽你的建議,确實是我過于托大,是我不對。”
“你也知道是自己托大了?如果你碰到的不是齊天聖猴,而換成其它任何一個與它齊名的大能,以你那作死行爲,你現早死得不能再死了,知不知道?”小黑見紀墨重提此事,之前積累的怒氣徹底暴發,它朝着紀墨大聲的咆哮。
“知道知道,以後不會之樣了,哎,說起來,都怪我之前一直沒有遇到過同階能與我正面交鋒的生靈,導緻自信心過度膨脹。”紀墨也不辯解,她蹲下身體,伸手一把抱住了小黑,從善如流的認錯,這小家夥這般憤怒,說白了也是擔心自己。
“快,快放開我,男女授受不清,你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小黑突然被紀墨抱在懷裏,呆了一呆,緊接着就拼命掙紮起來……很快,冥界與地界的交界處,傳來一個年輕女子歡快的大笑和一個飽受蹂躏的小娃的氣極敗壞的抗議和尖叫……
“這裏就是地界麽?感覺好脆弱啊!”炎域的荒漠中,突然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聲影,大的是個身着黃衫、清麗如塵的年輕女子,她手裏牽着一個看上去約莫六七歲的漂亮小男孩,此娃一身黑衣,一雙漂亮的大眼帶着無限的好奇,四下打量,開口說話的正是這娃娃。
這兩人不用說,正是從冥界出來的紀墨和小黑,紀墨從冥界出來之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去青玄修真界,她想先去會會當年的那些故友,青玄修真界有敖風在,别說望月宗不會有什麽危險,就算整個青玄修真界都不會遇到真正的大危機,當年望月宗之所以會被滅,那是因爲敖風不願插手,它認爲那是屬于紀墨的私人恩怨,也是她人生曆程中必經的挫折之一。
“這裏叫炎域,是地界所有修真位面中最強大的一個界面,其它的界位,連這裏百分之一的承受力都沒有,出了炎域之後,你還是到我識海中爲好,免得你一激動,一不小心就毀了整個位面。”紀墨低頭瞄了小黑一眼,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