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些人上位者們的心性,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一般的城池就算毀掉一座兩座,他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北宵郡城不一樣,若把這座城池給毀了,無生山和古荒之地的荒獸與智慧生靈之間就沒有了屏障,它們想什麽時候殺進來,就可以什麽時候殺進來,即便荒獸那邊沒有發動大規模戰争之意,也會讓整個天界的生靈惶恐不安,面對這樣的大勢和因果,諸天萬界,大概沒有生靈敢沾。”紀墨看了九鳳一眼,淡淡的接口道。
九鳳呆了一呆,她本是極慧生靈,隻是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經紀墨一提,立即發現這北宵郡城目前果然是最安全之地,讓她意外的是紀墨以前光生了一顆靈動之心,卻并不太愛動腦子,經曆這次變故之後,她整個人像是一昔之間變得成熟起來,身上逐漸有了幾分上位者的沉穩,思維方式也在向真正的上位者蛻變。
半個月後,紀霖的傷勢完全康複,而紀惟、紀森和紀雨他們受創過重,即便是有紀惟這個大丹師在,也絕非一時半會能複原,好在北宵郡城現安靜下來。又見到了紀墨,他們心無雜念,安心靜養之下倒是對他們的恢複大有脾益。
轉眼數年時間就過去了,北宵郡城就如紀墨所說的,徹底安靜了下來,不但沒有出現前來追殺紀墨的人,就連荒獸在這數年間亦隻小規模的前來騷擾過三兩次。這讓北宵郡城的軍民一時仿若在夢中。
這一日。紀霖從外剛剛歸來,便被紀墨招了過去:“紀霖,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主上請說。”紀霖見紀墨神色嚴肅。心頭頗有些詫異。
“你可知有什麽辦法讓敖風把藍月神宮的宮殿帶上天界?”紀墨問。
“主上想正式重建藍月神宮?”紀霖微微一怔,問。
“沒錯,我身爲藍月神宮承傳者的身份已經暴露,藍月神殿的存在的也不再在秘密。既然秘密不再是秘密,又須再掩掩藏藏?”紀墨微微揚動了一下雙眉。開口道。
“可是,一旦藍月神殿正式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必然會迎來各方勢力的全力打擊。”紀霖下意識的道。
“你所慮不無道理,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我現在全無自保之力,卻不管不顧的将藍月神殿暴露出來。那自是找死,可現在的我。已具備了基本的自保之能,現在需要做的是爲藍月神宮築立根基,以我現在的本領再加上藍月神殿爲依憑,想一朝一昔就恢複藍月神宮當年的威勢,自是不可能,但隻要謀劃得當,自保問題還是不大的。”
“再說了現在各方勢力一時半會還沒派人下界去尋找藍月神殿,一是因爲尚未将我這麽個心頭大患除去,二麽,大概上界生靈下界之後,下界承受不住他們的力量,無法全力施展,在下界不能全力施展的話,就根本對付不了敖風。”
“可這一切都建立在我沒有被除去的前題之下,若一旦我被除掉了,這些人哪怕拼着不昔毀去整個青玄修真界,也要把藍月神殿給毀去,既然一場死拼在所難免,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到陽光下來,對方有什麽手段盡管來,我都接着,想成爲一個真正的上位者,若沒有一顆勇于直面任何困難的心,哪怕我有一天真的天下無敵了,最終也避免不了落于别人的算計之中。”紀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中燦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鋒芒。
小金和九鳳三人看着這樣的紀墨,同時呆一呆,他們隻覺得昔日這個内斂低調的女子在這一刻燦放出讓人不敢正視的耀目光芒,紀霖回神之後,目中立即泛起了狂喜之色:“主上能有這樣的心态實在是再好不過,藍月神殿是頂階神器,想把它從上界弄上來确實有些困難,不過主人是它的新主,你隻要正式煉化它,便可将它置于您的神魂之内,帶着它一同上來。”
紀墨的性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并不合适成爲上位者,也就是說她缺少了一個上位者、一顆王者之心,之前那麽些年,無論她取得了多少成就,收獲了多少贊譽,可她的骨子裏仍然隻想做個自由自在的閑人,所以這麽些年來,她一直都是單槍匹馬的在單打獨鬥。
可近日楚情和趙虎的死,再加上趙虎臨死之際對自己下的咒,接二連三的遭遇,讓她的心境發生了一次徹底的蛻變,她開始真正用一個王者的角度和思維去考慮事情,她不想始終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她要主動出擊,她要充分的利用自己能利用的資源,光明正面的去向所有算對付自己的人正面喧戰!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擔心自己性命不長,若是某一天真被咒死了,可該完成的事還一樣沒有完成,那才叫死不瞑目,所以說,這王者之心并不是說有就有的,紀墨現在隻多隻算王者之心初具雛形。
“那該如何下界,你可知道?”紀墨看着紀霖,又問。
“通常情況,天界生靈下界隻能派分身,并将實力壓制在遊仙之境潛下去,可主上若僅僅派一個分身下去,隻怕無法将神殿帶上來。”說起這個問題,紀霖的一張臉頓時苦了起來。
“當年藍月神宮的主人是如何将藍月神殿扔下去的?”紀墨聽得眉頭一皺,又問,她可不信藍月神宮的上屆主人真是直接撕開天地通道,将藍月神殿扔上去的,真這樣搞,青玄修真界早被藍月神殿砸塌了,敖風怎麽可能好端端帶着藍月神殿沉在藍月湖底?
藍月湖底?藍月湖之水與在天界溺月同根同源,也就是說和城外渭水河的水同根同源?意念落到裏,紀墨心頭忍不住跳了一跳,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人魔戰場上的那條渭水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