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麽?你把人送進來,我看看。”裏面的生靈輕哦了一聲,似乎對紀墨起了幾分興趣,但聽她打了個哈欠,清脆悅耳的嗓聲着略帶着幾許困意,接過話頭。
那妖将小心的推開厚重的石門,提起紀墨走了進去,進入洞門之後,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旁和頂端毞聳立着褐色的嶙峋怪石,通道中熱浪逼人,妖将小心的穿過這條狹長的通道之後,前面的環境陡然一變,這是一個赤紅的空曠世界,入眼之處皆像燃燒的火焰一般,紅彤彤的一片,洞府的面積足有千餘平方米。
視線的盡頭之處是一個足有二百餘坪的熔漿潭,赤紅的熔漿沸騰翻滾不息,在它周圍的洞頂皆是赤紅如血的怪石,熔潭邊上有一張赤紅色的玉床,床着側躺着一個身着緋紗的女子,因她的臉對着熔潭,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僅瞧着她那曼妙無比的軀體,亦能判斷出這是一個美貌絕倫的女子。
在她的頭頂上懸着一顆如鵝蛋般大小、赤紅如火的赤珠,此珠靜靜的懸挂在虛空中,散發着炙熱無比的紅色光芒,整個洞府皆被它映得赤紅如血,妖将站在通道的邊緣。強忍着那難以忍受的熱浪,艱難的開口道:“鳳,鳳王,我隻能走到這裏,無法再行了。”
“行了,把人放那吧,你出去。”赤玉床上的女子懶懶的應了一句。妖将頓如遭大赦。小心的将紀墨放在地上,朝那女子拜了一拜,立即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待妖将離開之後。床上的绯紗女子坐了起來,果然是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嬌顔,讓人有些不解的是,她的臉上卻挂着濃濃的困倦。就像凡人長時間沒休息好,眉梢角眼。皆挂着濃濃的倦意,一雙星眸倦意如潮,似乎随時要睡去一般,此種情形。對于天界生靈來說,實屬罕見。
女子坐起來之後,困倦無比的打了個哈欠。她轉過頭,朝着紀墨的方向招了招手。紀墨的身體頓時像根羽毛一般,朝她飄了過去,待她落到赤玉床邊的時候,绯衣麗人瞧着臉像烏碳般的紀墨,臉上不由布滿了嫌棄之色,她施了個清潔術,紀墨的臉頓時變得幹幹淨淨,唯的腦袋光秃秃的還有些焦黑,沒有一根青絲,原來,紀墨不知何時已恢複了本來面目。
“長得好标志的人類生靈,是哪個蠢貨把你這樣的美人一頭頭發給燒光了?真是大煞風景。”绯衣麗人端祥了紀墨幾眼,臉上冒出了一抹驚豔之色,可當她的目光落到紀墨那張被燒秃了的光頭上時,又頗爲不滿的皺起眉頭,顯然,這位麗人是個對外表要求極高的人。
紀墨現在六識關閉,整個人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光頭被人嫌棄,赤玉床上麗人一臉嫌棄的打量了紀墨的光頭許久才慢慢移開,轉到其它部位,她上下下下的打量了紀墨好幾圈之後,目光慢慢的變得炙熱起來。
她盯着紀墨口中喃喃自語:“沒想到你身上竟蘊有古妖帝血脈,這大概是我近百萬年來遇到的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我若能服食幾滴你的心頭血,想必這跟了我一輩子的睡病也差不多該治好了吧?哎,想來我炎九鳳活了無數歲月,卻因長困不醒,離不開鳳衍山,一直隻能困在這麽個方寸之地,若是這病能治好……”
绯衣麗人愈說愈是興奮,情緒一振奮,她臉上濃濃的倦意都淡了許多,可沒等她從興奮中回神,卻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将她從幻想中拉了回來:“你準如何取她的心頭血?”
“如何取?當然是直接從她體内抽取!”自稱炎九鳳的麗人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可話了一出口她才覺得不對,咦,這裏面隻有自己一人,說話的是誰?
“誰?”意識到這一點,床上的麗人慵懶妩媚的雙眸頓時一眯,一股攝人的冷芒暴射而出。
“我!”随着這個聲音,紀墨的頭頂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此影一出,炎九鳳頓感一股一來靈魂深處的威壓迎面撲來,壓得她幾乎要忍不住就地跪地瞌拜。
不過此女顯然是意志力極爲堅毅之輩,她吃驚之餘,周身妖元之力瘋狂轉動,強行抵住那可怕的壓制,擡起頭,艱難無比的看着紀墨頭頂上虛影開口:“東皇妖帝的意志,這,這怎麽可能,你……”
“我如何?我雖然早已消亡了無盡歲月,可留有一絲意志未散又有何值得大驚小怪?隔了這麽久的歲月,終于碰到了一個能完整激發我意志之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的,你想強取她的心頭血,怎麽着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虛影語氣淡漠的回答。
“東皇陛下,若是您的真身駕臨,九鳳自是隻有俯首稱臣的份,可現在麽……”炎九鳳雙眸一眯,絕豔無比的面龐上浮出了幾許桀骜之色。
“現在如何?本帝雖隻有一道意志,但本帝身爲洪荒衆妖之主,對所有妖類生靈有着本質的靈魂壓制,你再強大,想要與我交鋒,卻也隻能用你的神識意志,至于其它的攻擊,對我全然無用,孰勝孰負,不過是五五之數,你一旦敗了,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就算勝了,必然也會慘傷元氣,如何選擇,你不妨衡量一下。”虛影淡淡的道。
“東皇陛下肯屈尊降貴的現身與我交談,想必不是爲了與我拼成兩敗俱傷,卻不知您有什麽好的建議?”炎九鳳心念轉了幾轉,臉上的桀骜之色慢慢散去,再次開口道。
“很簡單,你隻要追随她左右,認她爲主,以她的品性,讓她主動取一滴精血給你,根本不是什麽難事。”虛影道。
“哼,她何德何能,能讓我炎九鳳認她爲主?”炎九鳳聞聲頓時像炸了毛的雞一般,雙眉倒豎,鳳目圓睜,口中怒哼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