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煙的神識受到了毀滅性的重創,若找不到逆天神藥讓其恢複,她這一生就算徹底毀了,紀墨強行破開大陣的同時,幾乎等于生生破開了許輕煙的識海,許輕煙能以仙君修爲被天機閣許當成下任繼承人的身份培養,除了她性格沉穩老練,慧穎過人之外,真正依憑的是她初晉仙君境,就一舉成爲陣法大宗師的天賦,天界的陣法大師不少,可真正的陣法大宗師,卻沒有幾個。
一個天君對于整個天界來說,能起的作用并不大,但是一個陣法大宗師,往往能決定一場大規模的戰略性的戰争,一個普通的天君,通常在仙帝面前隻有被稍殺的份,但一個仙君級的陣法大宗師對上仙帝,通常這個仙帝連跑都很難跑掉,可這樣的一個人,卻毀在了紀墨的手中,也不知天機閣得知這個結果之後,會不會後悔無端插手關于紀墨的事。
趙仙帝面色鐵青的走過來,抱起軟倒在地,雙眸緊閉,口中不時吐出一竄血泡的許輕煙,朝着紀墨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過頭來,目光極其不善的盯了飚風仙帝一眼。随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其它幾大仙帝神色複雜無比的彼此對視了一眼,默默無言的各自走了。
待這些人都離去之後,飚風仙帝的目光落在左手邊的一處虛空,淡淡的開口道:“葉兄,你躲在那看了這麽久的戲,還不出來?”
“嶽老弟。”葉仙帝神色尴尬的冒了出來。
“葉兄既然來了。正好把關那押送婆娑果的任務給了結一下。事情到了這一步,想必你們已經不需要我飚風傭兵團再護送此果了,當然。就算你們還想任務繼續,嶽某也不會接了,這趟任務就此爲止吧,因這趟任務終止的原因不在我方。我收的那一半傭金不會退,另一半我也不要了。合同作廢,這樣的決定卻不知葉兄是否同意?”飚風仙帝道。
“我沒有意見,但葉某有一個問題想問嶽老弟,希望嶽老弟能給于誠實的回答。”葉仙帝頗令人意外的。并沒有爲難飚風仙帝,反而十分幹脆的同意了飚風仙帝的提議,隻是同意的同時。提了一個問題。
“說來聽聽。”飚風仙帝道。
“我想問問嶽老弟,小五仙子。哦,不對,應該是紀仙子,嶽兄是否早在第一次見到紀仙子的時候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所以才這般幹脆利落的接下了這票任務?”葉仙帝盯着他問。
“呵呵,葉兄,你也太高看了我我,在此之前,無論是小五還是紀墨,我都從未有機會接觸,我本身也不善占蔔,不會推算天命,怎麽可能猜得到她就是數萬年前,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家卻都認爲她早已死去的藍月神宮的承傳者?”飚風仙帝略帶嘲意的反問。
“也是,一個大家早認定已經死去的人,誰又能一眼就确認小五就是紀仙子呢,算了,現在再糾結這個問題亦無濟于事,我們把合同交接一下罷。”葉仙帝略帶苦笑的搖了搖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很快與飚風仙帝将相關手續辦完。
禦擎城的另一個方向,一個白衣如雪的身形站在虛空中,遙搖望着紀墨消失的方向,口中發出一聲似喜還悲般的長歎:“好厲害的紀墨,好霸道嚣張的紀墨,不過,也隻有這樣的你,才有資格擔當起光複藍月神宮的重任罷。”
不說各方馬的心事,但說紀墨,從禦擎城逃出來之後,她利用暴發後殘餘的最後一絲力量,不辨方向的一路狂奔,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感覺到體内再無半絲力量,正準備找個地休息一會,可她的精神和軀體透支已到了極限,眼前一黑,身體急速的朝着下方墜落,徹底昏迷之前,她隻隐約感應到自己跌落之地是一片茫茫山脈。
紀墨跌落之地确實是一處山脈,此地名爲衍鳳山脈,衍鳳山脈被喻爲天界三大禁地之一,據說此地的掌控中是遠古鳳凰的後裔的一名妖帝,此生靈性格古怪孤僻,在它的地盤之内,它不許任何生靈靠近,自己也從不出鳳衍山脈,不與任何一方勢力往來。
任何敢擅于鳳衍山脈的生靈,進去之外就沒見出來過,以前還有些大勢力心頭不忿,企圖攻下鳳衍山鳳,最後的結果無一不是讓這些大勢力損兵折将,狼狽而逃,久而久之,再也無人願意去招惹鳳衍山脈,再加上鳳衍山脈的主人一直過着足不出戶,不沾外界一切因果的隐世态度,就愈發的沒有人願意去得罪他了。
對于各方大佬而言,鳳衍山脈雖有不少寶貝,但想拿到這些寶貝的成本與收益不成正比,兩廂權衡,自然沒有人願意去幹這種得力不讨好的事!鳳衍山脈的主人不僅是一名戰力驚人妖帝,還是一名陣法大宗師,一個妖帝境的陣法大宗師,隻要它不離開鳳衍山脈,它在這裏就是無敵的存在,誰敢吃飽了沒事幹,去找對方的麻煩?
至于那些無意闖入此地的生靈,被人家殺了還是吃了,那是你自己倒黴,無論你是什麽身份,也别想有人來爲你讨回公道,紀墨并不知道這些,當然,她就算知道也沒有辦法,她到達此地的時候,整個人已到了油盡燈枯之狀,再也沒有力氣前移半步,又哪裏有選擇的權力呢?
所以,悲崔的紀墨姑娘剛剛從空中落下來,就被一群妖兵逮住,綁得像個粽子一般,被送往此山主人的洞府,來到鳳王的洞府之外,一個妖将模樣的男妖站在洞外大聲報告:“禀報鳳王,我們抓到了一個闖進咱們鳳衍山脈的人族生靈。”
“管它什麽族的生靈,敢闖我鳳衍山脈,殺了就是,跑來吵我幹什麽?”妖将的聲音落下許久,裏面才傳來一個迷迷糊糊中夾雜着不耐煩的女聲。(未完待續。)
ps:暈菜,第一百零五章和第一百零六章發布的時候秩序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