飚風仙帝聞聲臉色一沉,正待開口,可紀墨已先他一步搶過了話頭:“我目前隻是飚風傭兵團的臨時團員,嶽團長根本不知我的來曆,若非要說他與我有什麽關系,那也是他比較倒黴,被我這麽一個來曆不名的人給牽累了。”
“我知道自己這麽講,諸位會覺得我是在故意爲他們開脫,可我還是想把話說明白,我紀墨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信奉的生存原則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希望無端的将一個與自己不相關的人給牽連起來,飚風傭兵團碰到我,被我利用,原本已經是倒黴,現在若還要跟着我一同被諸位追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我也知道在天界,很多的事道理是講不通的,最終解決問題還是要看誰的拳硬,不過我覺得你們與其非把飚風傭兵團與我綁在一起,還不如幹幹脆脆的來對付我一個人,畢竟這樣要容易很多不是?我若被你們打死,事情就一了百了,若是你們實在不濟,在場的都被我打死了,我也不會牽連你們的家人。”
“但若諸位真的腦子進水了,非要将飚風傭兵團牽扯進來,認爲有了他們就可以鉗制我,我現在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諸位,這是妄想,紀墨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麽偉大,我不會爲了任何人犧牲自己;同時。我也沒那麽混蛋,在兩者不能兼得的情況下,我的第一選擇肯定是自己如何活下去,但等我熬過了這段時間,等自己足夠強大之後,我定然會回來爲那些被自己牽累了的人報仇。”
“大家若是不信,不妨試試。除非你們有絕對的把握将我一舉消滅。否則,隻要我有一絲逃出去的可能,并發現你們爲此牽怒無辜的人。等我再行出世之時,就是諸位滅門之時。”紀墨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平靜,語氣淡然無波。可語意中掩似不住的威脅卻是盡露無疑。
其它幾人聞聲呼吸不由微微一滞,唯有那位一直沒有開口的中年文士眯起雙目。盯着紀墨問了一句:“紀姑娘這是在威脅我們?”
“你這樣想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們,我這人并不那麽容易被殺死,這一點。大家都知道,想當年我還隻是遊仙境的修爲,就能從二大仙帝和十大仙君的包圍圈中逃走。眼下雖有五大仙帝在場,你們莫非就認爲自己有絕對的把握攔住我?”紀墨不無嘲意的盯着在場諸人道。
“嘿嘿。好狂妄,可惜我尤某向來是個不信邪的人,我還真不相信你乃天道眷顧之人,以區區三介大羅金仙之境,就敢在五名仙帝面前口出這樣的狂言。”中年文士嘿笑了兩聲,冷冷的接口道,能成爲仙帝的人,個個意志力堅定無比,不會随便被人的幾句威脅給吓住,中年文士并未親曆過追捕紀墨的戰鬥,自是不會将她的話放在心上。
紀墨卻不理會他,也懶得繼續說下去,有些時候實際行動遠比嘴皮子來得有說服力,她轉目朝飚風仙帝看了一眼,眸光深處有着說不出的歉疚,飚風仙帝看了她一眼,突然間哈哈大笑地起來:“小五,我知道你本意是不想牽連我,但就如姓趙的老怪物所說,自從我把你當成朋友,同意你加入我飚風傭兵團那一刻開始,咱們便是休戚相關的隊友,親人。”
“至于你具體的身份是紀墨也好,藍月神宮的傳人也罷,又與我何幹?我看重的是你這個人,在意的也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身份和名字,你不願牽累我,想方設法要将我撇開,我能理解,卻不能接受,我嶽震霆自從出道那天開始,什麽混帳事都做過,唯獨沒有幹過背信棄義、遇事就撂挑子的懦夫行爲,這些人認爲我飚風傭兵團軟柿子,好捏,那就讓他們來捏捏試試。”飚風仙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對長眉高高揚起,粗犷的面容上有着說不出的豪邁和恣意,那種舍我其誰,睥睨天下的強者風範盡展無遺!
“好,大哥如此盛情高義,紀墨若再不識好歹,就不配做你的朋友,從此紀墨就是飚風傭兵團的一員!”紀墨微微頓了一頓,忍不住高喝了一聲。
“好,就沖你這句大哥,我嶽震霆便是豁出去了,也要與你同進退,你們這些趨炎附勢,毫無操節可言的老家夥,想動手就趕緊,别光站在這磨嘴嘴子了!”飚風仙帝喝了聲好,旋即将目光轉到另外五人身上,周身戰意洶湧澎湃。
轟!飚風仙帝的話音一落,紀墨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眼前的環境已變,她發現自己處于一片荒蕪的沙漠中,飚風仙帝站在自己的身側,而周圍除了之前那五個之外,還多了二個仙帝,一個仙君,這個仙君就是那位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有消失過的許輕煙。
許輕煙顯然是個陣法大家,眼前的沙漠就是她布下的大陣,七大仙帝,外加一個仙君級的陣法大宗師,對付自己和飚風仙帝兩個人,這陣勢足夠豪華,紀墨的目光從諸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那信尤姓中年身上,她雙眸微微一厲,一頭黑發無風自揚,體内妖脈之力洶湧而出,人化爲一道殘影,朝此人撲了過去。
像他們這個層次的人,博鬥的時候,很少人會選擇近身博頭,可紀墨顯然不喜歡按常理出牌,她凝聚着妖脈之力的氣息将尤姓中年瑣定的時候,竟讓他通體一涼,心頭陡然升起一股無法反抗的恐懼情緒,紀墨把握着這個空檔,一拳結結實實的轟在了他身上。
碰!尤仙帝毫無抵抗之力的被砸得像顆流星般飛了出去,瞬間就化爲了一個黑點,不知跌往何處,其它處于觀戰狀态的諸位仙帝見狀無不大驚失色,當紀墨還是小五的時候,戰力也就是與強大的仙君差不多,爲何她的身份被人叫破之後,竟然強大到了這般地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