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心頭怒極,可抓走紀墨的那人實力不但絲毫不在他之下,反而隐隐高出幾分,再加上此人不肯與自己正面對抗,兩人之間的距離竟有越拉越遠之勢,蘇葉極度的憤怒之下,口中怒嘯連連,原本已達到極限的速度竟然陡然再提升了三成,兩人間的距離瞬間開始拉近。
抓住紀墨的是個身着金絲繡線的玄袍青年,他回頭瞥了一眼馬上就要追上來的蘇葉,眉頭微微皺了一皺,旋即目中露出一抹邪異的詭笑,他突然伸手朝前方虛空中抓了一下,空間頓時裂開,一個黑色的洞口出現在他前眼,蘇葉的攻擊剛到,他正好一步踏進了那個黑洞中。
而蘇葉的本尊追到的時候,那個裂開的黑洞已經恢複原樣,蘇葉那張溫潤如玉的面龐出現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目中的怒意如怒嘯的波濤般翻滾,雙手緊握成拳,卻沒有繼續追趕,此人爲了抓走紀墨,竟是不惜跳進了空間亂流,天界的虛空亂流可不是地界能夠相提并論的,别說普通人仙人,即便是仙帝進入其中,也不能百分百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蘇葉沒有追上去并不是害怕裏面的危險,而是虛空亂流的的緯度和方向都是混亂的,即便他現在撕開虛空追上去。也根本不可能再找到紀墨和抓走她的那人的影子,他雙唇緊抿,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後,毅然返身離去。
紀墨被玄袍青年帶進虛空亂流之後,頓覺無數可怕的罡流朝自己湧來,這些罡流的破壞之力根本不是她能夠抵擋的,她幾乎是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直接暈了過去。這尚是玄袍青年爲她擋下了絕大部份的襲擊之力的結果,不然,以紀墨現在的修爲。哪怕她有護體法衣,進入其間,仍然在會在第一時間被流亂撕得粉碎。
紀墨并不知道自己在虛空亂流中穿行了多久,等她恢複意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她翻身坐了起來。目光四下顧盼了一番,得出一個結論,這裏應該是某個客棧的房間,她記起之前的事。再看看現在的環境,顯然已安然渡過了虛空亂流,卻不知這是什麽地方。
正值她皺眉思索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她擡目望去。隻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推門走了進來,說熟悉是因此人的相貌與她飛升的時候碰到的那個莫問天有七分相似,說陌生則是因兩人的氣息完全不同,她上下打量了此人兩眼,開口道:“卻不知閣下與莫問天有何關系?”
“嘿嘿,果然是個聰明的小丫頭,看到本君就直接想起了莫問天,既然想起了莫問天,想必你對我爲何抓你,也不會覺得詫異了罷。”此人的目光落在紀墨身上,口中嘿嘿一笑,接過紀墨的話頭。
“不,我愈發的好奇了,我雖然不知閣下是什麽人,卻知道你至少是仙君一級的人物,卻不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爲何會不惜代價跑到下界對付我這麽一個小人物?”紀墨搖了搖頭,繼續問。
“呵呵,小丫頭,你真是過謙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麽能算小人物呢?你在下界,修道不過區區數千年,就名揚十方修真大世界,更是同時得到了藍月神宮和巫池宮承傳,如今飛升到天界不足千年時間,就一舉奪得了百城交流賽遊仙境的魁首,這樣的人,若是讓你順利承長起來,隻怕中央天庭都要易主。”玄袍男子呵呵一笑,走到紀墨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口道。
他此言一出,紀墨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此人連她是藍月神宮的承傳者都知道,估計與藍月神宮和巫池宮的覆滅不無關系,自己落入這樣的人手中,想要逃脫的機會實在太過渺茫,不過她一路走過來,碰到的艱難險阻實在不算少,愈是惡劣危險的環境中,她反而愈發的鎮定,她目光平靜的看了此人一眼:“卻不知閣下接下來有何打算?”
“你似乎并不害怕?”玄袍男子瞧着紀墨那張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清麗面容,目中露出一抹訝色。
“害怕有用嗎?你将我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難道會因爲我害怕就放我離開?”紀墨反問。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實在是個有意思的人!”玄袍男子先是一愣,緊接着卻是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紀墨,像你這麽有意思的人,我都有些舍不得看着你毀在我的手中了。”玄袍男子笑聲停歇之後,目中仍然笑意難掩,可吐出來的話,卻讓人通體發寒。
紀墨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接口,而是直接移開了視線,她不知道此人會如何炮制自己,擔心也是無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玄袍青年見紀墨不再說話,他自己卻是忍不住繼續說了下去:“紀墨,九陽仙君如此看重你,你說,我若是把你在我手中的消息傳遞給他,他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以身犯險,來到我的地盤上找你?”
“不會。”紀墨擡眸,淡淡的道了一句。
“爲何?據我所知,九陽轉世在下界的時候,可是你的師兄,而你們倆的情感遠非一般同門師兄妹可以比拟,難道你對他半點信心都沒有?”玄袍青年挑眉道。
“不是我對師兄沒有信心,而是師兄相信我,無論在多麽惡劣的情況下我都有能力解決自己的困難。”紀墨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紀墨,紀墨,我自認自己算是狂人,可與你一比,我都覺得自己算是很謙遜的人了,不過,這種狂态,我喜歡,既然你如此自信,咱們不妨睹上一睹,如何?”玄袍青年愣了片刻之後,再次暴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笑聲歇落之際,他盯着紀墨開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