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的拳再無阻格的落在張之淳的身上,張胖子生受了他這一拳,整個人像彈簧般,彈到數十丈外,就地滾了兩個翻滾,身渾的肥肉抖了幾抖,旋即就站了起來,顯然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咦?挺耐揍的啊,看樣子人長得胖,也不是沒一點好處!”龍七輕咦了一聲,人卻如同影子一般緊随而至,張之淳剛剛站起來,龍七的拳頭又到了跟前。
“喂,喂,你這小子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眼見龍七就如那附骨之魂般,緊粘着自己不放,胖子忍不住哇哇大叫,他口中一邊怪叫着,手上卻已輪圓了胳膊,悍然一拳對轟了過去,轟!胖子渾身肥肉一陣抖動,腳下再次後退了七八步,而龍七則是淩空一個跟鬥倒翻了出去,這一式硬拼,顯然是半斤八兩。
龍七從空中落下來之後,再次看向胖子的目光已多了幾分謹慎,這張之淳口上雖有些花花不着調,一身本事卻是不同凡響。
“嘿嘿,小子,你追着張爺打了半天,現也該輪到我出招了罷!”張之淳見龍七不再急着出招,口中頓時怪笑一聲,他手中出現了一柄烏光閃爍的菜刀,肥碩的身軀沖天而起,雙腿在空中張成一字。雙手緊握刀柄,在虛空中劃下一道淩厲無比的千丈烏芒,狠狠的斬向龍七。
龍七一雙漂亮大眼瞬間縮成了針狀,一把如同火焰般的巨劍陡然出現在他手中,面對那淩厲無比的千丈烏芒,龍七不閃不避,手握巨劍。悍然迎着烏芒橫劈了過去。轟!擂台四周起了一陣陣強烈波紋震蕩圈,巨大的轟鳴聲震得擂台下修爲稍差一些的人腦子一片空白,耳朵像失聰了一般。望着擂台上的目光一片呆滞。
裁判席上的人見狀搖頭輕歎了一聲,古家那位負責人站了起來,雙手迅速的結了個訣,在觀衆四周布下了一個結界。這最後一百人的擂台,沒有一個是弱者。後續上台的人,很可能一個比一個強,若不采取措施,隻怕會給擂台下的觀衆造成無謂的傷亡。
擂台上的兩人。張之淳被震得像隻斷了翼的肥鳥一般,從空中迅速的跌落下去,發出碰的一聲巨響。頭上腳下的撞在擂台之上,震得擂台顫了幾顫才恢複平靜。龍七則是以劍柱地,人像滑梭一般,飛速的朝後滑退,巨劍在擂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劃痕,好在這擂台的材質特殊,劍過之後,那些劃痕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合攏。
眼見着就要退出擂台的時候,龍七口中輕喝了一聲,巨劍猛然下插,人則借勢一個鴿子翻身,倒翻了回來,這才免去了跌下擂台的命運,饒是如此,他那張俊秀稚氣的面孔仍是漲得又紅又紫,尤其可此,兩人一刀一劍撞在一起造成的震蕩是何等可怕。
“好家夥,你小子明明乳臭未幹,爲何竟是這般彪悍?”龍七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那張之淳也剛剛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肥胖的面龐上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一雙不大的小眼盯着龍七,小聲嘀咕了一句。
“死胖子,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咱倆就不死不休!”體内氣息仍未平息的龍七聽到胖子的嘀咕聲,臉色愈發的難看了一些,他一雙漂亮的眼睛怒氣沖沖的盯着張之淳斥道。
“哎,漂亮小子,哦,不,龍七,大家都是男子漢,大丈夫,口頭上開幾句玩笑,你用不着這麽較真吧?咱們打個商量,别打了,就此罷手如何?”張之淳剛剛脫口說出漂亮小子幾個字,眼見龍七馬上就要發飙,隻好将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換了一種相對比較正常的語氣。
“就此罷手,難道你要認輸?”龍七皺眉道,這胖子别看長得胖,可當真難對付得緊,龍七壓根就沒有必勝的把握。
“我認輸?怎麽可能呢,自然是算平局啊,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若是擂台上的兩人分不出勝負,并且彼此又同意的話,暫可以平局論吧?”張之淳瞪眼道。
龍七一愣,他還真不知道有這個規矩,視線不由自主的朝着裁判席望了過去,裁判席上的人迎着龍七與張之淳的目光,隻好開口承認确有這個規則,既然有這種規則,龍七也不想與一個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死拼到底,于是,這場比賽以平局收場,但因沒有分出勝負,這兩人後面仍然需再比三場,其它的選手見狀都是一愣,這是開賽以來,首次出現的平局。
龍七之後上場的兩名選手,紀墨不認識,這兩人在擂台上拼鬥了一個多時辰,以其中一個人被一刀劈暈了過去而收場,第三場上場的司徒澹和一個叫談俊琨的青年男子,談俊琨上擡之後,隻苦笑着道了一句:“這一場我認輸。”
紀墨一開始見司徒澹上場,雙目頓時一亮,原以爲有一場很精彩的戰鬥可觀,哪知實力太強了也是過錯,司徒澹上去之後,根本不用動手,對手就自動認輸,第四場又是一對紀墨不熟悉的人,這兩人打了半個多時辰,才分出勝負。
第五場上台的是揚天禹,他與司徒澹一般,對方尚未動手就自動認輸,紀墨見狀忍不住搖頭,看樣子想要觀察司徒澹、楊天禹等人的戰鬥,除非是自己或者鳳闫與他們對上,其它人隻怕多不太願意與他們動手。
第六場的時候,抽到簽的人是紀墨,紀墨站了起來,飛上擂台,她的對手是個紅面青年,可能是紀墨在此之前一直名聲不顯的原因,這個紅面青年并未被紀墨鎮住,目中反而露出了一抹挑釁之色:“紀墨,五階遊仙,煅體亦隻有金身五階,這樣的人卻一路以全勝的記錄沖進了百強榜,我不知是你真有這本事,還是身份來曆驚人,導緻賽方故意放水,總之,我邱鴻寶并不信這個邪,想要親自領教一下你的本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