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還有臉生氣?你見過誰的仙兵像你這般氣性大不靠譜的?你算是兵器嗎?我倒覺你像是哪家的大爺化成一條鞭子,四處坑人!”紀墨沒好氣的瞪着它破口大罵。
你才是大爺,你全家都是大爺!無名鞭怒了,它從紀墨手中的掙脫着飛了出去,懸在空中不斷朝着紀墨做出假抽她的動手,紀墨見狀不由一呆,這貨耍賤的模樣簡直和自己當初初遇小金的時候一般無二,想起小金最初那欠抽的模樣,紀墨擡手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無名鞭與它神識相聯,又因紀墨是它的主人,在本質上它是受紀墨壓制的,紀墨這般招呼不打一下,直接出手偷襲,無名鞭驟不及防之下頓時被她一掌拍到了地上,紀墨兀不罷休,趕過去一腳踩在它身上,狠狠的踩了好幾腳。
受了紀墨偷襲,原就憤怒無比無名鞭被這突出其來襲擊給打蒙了,鞭體抽搐了幾下,接下來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紀墨魂識一掃,發現它已被自己氣暈了過去,紀墨頓感頭痛無比,這條鞭子不知什麽來曆不說,還這般奇葩,完全沒有當初小白的可愛,久未與紀墨交流的小白感應到紀墨在贊自己,大爲驚喜。它自動與紀墨交流:“紀墨,不如你讓我的魂識進入那條龍鞭中罷?”
“你駕馭得了它麽?該不會你一進入它的軀體就被人家給吞噬了罷?”紀墨揚眉反問了一句,小白一聽,頓時垂頭喪氣的閉上了嘴巴,在下界的時候,它還算得個人物,哦。不對。是算得上一号兵器,可到了上界,它就真的什麽也不是了。
無名鞭不肯幫忙。紀墨無法,隻好坐在姚砎身邊,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自己說話,兀自開口道:“姚砎。你我都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人,咱們的路注定會比上面這些人要辛苦些。若是你自己過不了這一關,日後你想在大道的途中取得大成就的夢想就會成爲鏡花水月,要知道,道之一途。愈往上,愈考講心境……”
“沒想到,你這麽個憊賴跳脫的丫頭竟然對大道還有這般深刻的了解!啧。啧,真是讓我意外!”紀墨不知講了多久。正值她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口幹舌燥的時候,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在她耳旁響了起來。
紀墨駭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頭望去,隻見無名鞭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正懸在離自己不過二尺左右的位置,紀墨打量了它兩眼,不無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醒了,不裝死了?嗯,聽着你的聲音,并不年輕,爲何你的行爲卻是那般幼稚無聊?”
“你才幼稚無聊呢?這麽些年來,好不容碰上個主人,卻弱成這樣,你自己弱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讓我救這麽一個比你更弱的生靈,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無名鞭傲嬌的瞪了紀墨一眼,頗爲不宵的道。
“你難道很強?”紀墨奇道。
“當然!”無名鞭愈發的驕傲。
“你既然那麽強,爲何會生生被我氣暈過去?”紀墨毫不留情的捅了它一刀。
“你?”無名鞭尾亂顫,看它那模樣,似乎馬上就要發瘋,紀墨連忙跳了起來,離它遠遠的,她可還記得小金那貨初跟着自己的時候,沒少算計自己。
哪知無名鞭顫了一會之後,慢慢又平靜下來,它瞄了紀墨一眼,複又開口:“哼,你還好意思說,我老人家活了這麽些歲月,還從未被人這樣當面踩臉,你這丫頭,竟敢,竟敢……”
“好了,打住,你身爲我的仙兵,卻對我這主人不宵一顧,我教訓你一頓也不算過份吧?現在咱們之間算扯平了,你不肯幫姚砎,那能不能告訴我,關于栖雨穿魂陣怎麽破?要知道,我從下界飛升上來的時候,可是連心魔劫都沒有渡過,若是遭遇了這栖雨穿魂陣,隻怕比他還不如。”紀墨眼見無名鞭又要發飙,連忙出聲打斷了它的話。
“哼,那什麽勞子的栖雨穿魂陣你有何懼?那醜女人若敢對你來這招,你直接一道五色雷霆轟過去,就破了她的陣法。”無名鞭哼了一聲,顯然對那栖雨穿魂陣很是看不上眼。
這麽簡單?紀墨愣了一愣,她眼珠子轉了幾轉,也不知想到什麽,忽然轉過身,手裏掐了個決,緊接着一道五色雷霆朝着姚砎轟了過去,恰好趕在此時進門的黃庭看到這一幕,不由驚得目瞪口呆:“紀,紀墨,就算姚砎一時間醒不過來,你,你也不用殺了他吧?”
紀墨對他的話視若無睹,這道五色雷霆落到姚砎身上之後,隻見一團青煙從他身上冒了出來,而姚砎除了身上的衣衫、臉、頭發等等被轟焦了之外,并沒有沒有太大的傷害,等到身上的青煙完散消散之後,一直沒有動靜的姚砎終于睜開了眼睛:“天啦,凍死我了!”一邊說着,一邊嗖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确定自己是快被凍死了,而不是被烤死了?”黃庭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黃仙使,紀仙子,我不是在雨中麽,怎麽……”姚砎看着眼前的兩人,不由愣了一愣。
“呀,紀墨,真好了呢,你怎麽知道你的五色雷霆能驅散栖雨穿魂陣浸入魂識中的寒魅?”黃庭跳了起來,一把拽住紀墨,連忙開口道。
“因爲我比你聰明!”紀墨輕輕掰開黃庭的手掌,學着無名鞭,頗爲傲驕的給了黃庭和姚砎一個背影,甩甩頭,大步離開了黃宅……
“姚砎,你瞧瞧紀墨,像不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附體了?”黃庭瞪着紀墨消失不見的背影,轉頭問了姚砎一句。
“不像,倒是你像是被什麽東西給附體了。”姚砎搖了搖頭,黃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