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城的九陽仙君接管太阿城雖然才兩萬多年,可此人竟能将兩大洲之間的百城大賽拉到太阿城來舉行,他的厲害已非尋常人能夠揣度,風、古、穆三大世家雖在太阿城權勢滔天,可面對這般高深莫測的城主,卻是從心底生出了敬畏,絕不敢當面叫闆。
“我,我這也是心急,百城大賽是何等盛事,每個參賽者代表着一座城池的臉面,而咱們太阿城是主辦方,也就是東道主,城主日理萬機,自是難以事事俱到,若是在不經意間被人鑽了空子,暗箱操作将一個修爲低得發指的人悄然送到擂台上,到時候丢的也是城主的面子,被笑話的更是整個太阿城。”風家主心頭一緊,可仍然将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風家主,紀墨成爲種子選手是城主欽點的,若是幾位覺城主這事做得不對,不妨當面向城主提出來,我相信城主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答複的。”風氏家主的話音一落,便聽見一個溫吞吞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随着這個聲音,一個黃袍中年推門走了進來,此人相貌并不出衆,可卻天生一副笑臉,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他正是固守升仙池的使仙黃庭。
黃仙使是金仙巅峰的修爲,論實力,論地位,皆遠不能和當場這些老家夥們相提并論,可他卻偏偏極得新任城主的信任。風、古、穆三家的家主看見黃仙使,心頭皆是一驚,黃仙使他們可以不放在眼裏,可黃仙使背後代表的卻是城主,卻是容不得他們有半點輕忽。
古家主目光一轉,口中哈哈一笑,站出來打了個圓場:“黃仙使。都是誤會。隻因大家從未聽說過紀墨這個名字,而百城大賽又事關咱們整個太阿城的前程命運,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爲了太阿城。決無冒犯城主之意,這個紀墨既是城主欽點之人,我們自是相信城主的眼兄。”
“三位前輩,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關于紀墨此人,她自從飛升。再到礦山接任監管一職,皆是我一手負責,所以,對于她。大概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可以告訴諸位,你們完全不必擔心。她飛升的時候,才地仙巅峰的修爲。進入礦區的當夜才晉升遊仙,可她卻在晉升的第二天,在擂台上輕輕松松的擊敗了一個六階遊仙。”
“這還不算什麽,真正讓人吃驚的是六個月之後,她再次在擂台上堂堂正正的将一個八階靈仙打得生死不知,現已過去五百多年,此人剛剛蘇醒,而現在的紀墨,已是四階遊仙,等到百城大賽開始的時候,想必晉階五階遊仙不是問題,這樣的人,成爲種子選手,過份麽?”這三人在太阿城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黃仙使亦不願得罪他們,他看了幾人一眼,又道。
“黃仙使此言當真?”穆、古、風三人聞聲目中頓時亮了起來,這樣的戰績,若不含水份的話,整個太阿城的遊仙中,找不出幾個能與她相提并論者。
“這樣的事,我敢忽悠諸位麽?其實這事并不難查,你們随便去找一個她所在的礦區的礦工一問便知。”黃仙使唇角微揚,目中擒着一抹淡淡的嘲意,接口道。
穆、古、風三人沒有再說什麽,他們對紀墨這個人本身并沒有什麽意見,也沒有什麽特别的私心,之前的表現完全是擔心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輩丢了太阿城的臉,既然人家确有本事,他們自是不願爲這麽件小事而得罪城主。
三大世家在太阿城權勢滔天不假,卻都不是蠢得分不清局勢的人,像這種盛事,整個太阿城的榮辱是綁在一起的,太阿城的風頭出得越大,對大家就越有利。
時光的腳步走得很快,似乎就那麽一眨眼間,就到了選撥賽開始的日子,姚砎近百年來,沒有再下礦,一心投入修煉之中,他飛升之後進入礦山已有一千多年,手中積累了不少修煉的資源,不下礦,倒也不至于缺少靈石修煉。
百年苦修,雖未能再次突破,姚砎的修爲卻也達到了八階巅峰,現離大賽正式開始還有百年時間,姚砎有着足夠的信心,在這百年的選撥賽中進一階,遊仙九階的修爲,即便是走上百城大賽的舞台,姚砎相信自己的表現也不會太差。
眼看着選撥就要開始,紀墨帶着姚砎到了太阿城,姚砎現還是礦奴的身份,若無紀墨相送,他根本離不開礦區,走進太阿城,撲面而來的繁榮氣息和琳琅滿目的街市,讓姚砎頗爲感慨:“晃眼間已有一千多年都沒走進過群居的城池了,現突然走進來,竟有一種仿然隔世之感。”
“是啊,人類生靈還是更習慣群居的生活方式,礦山的人雖然也不少,但那種生活太過壓抑,長時間在那裏生活的人,心裏很容易産生問題,怪不得所有的礦區每隔三十年就要舉行一次擂台賽,不然,隻怕真要憋瘋很多人。”紀墨表示十分理解。
“謝謝你,紀管監。”姚砎突然轉頭對紀墨道了一句。
“謝什麽,這事真正幫你的是黃仙使,我最多也就是傳傳話罷了。”紀墨搖頭笑道。
“黃管監,這事在你看來,可能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對我而言,則有可能改變我的一生,我知道紀管監你與許多人不一樣的,你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良善,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麽殘酷,都磨不去你的這種本性,不管我能不能通過選撥,隻要我能順利活下來,以後,我都願意追随紀管監。”姚砎一臉認真的看着紀墨開口道。
“姚砎,這可不是你的性格,我幫你,是覺得你的性格對我的胃口,再加上大家都是從下界上來的,彼此之間能搭把手就搭把手,我希望你能堅持自己的本心,一路走下去,無論前路有多少艱難險阻,你都能義無所顧的走下去,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而不是去依附或者追随任何人。”紀墨先是一怔,接着換上了一種異乎尋常的認真,看着姚砎開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