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蛟是土生土長的太阿城人士,出生至今已五萬餘年,對城池交流賽自是不陌生,黃蛟告訴紀墨,城池交賽通常是八千年舉辦一次,西秦洲共有一百座城池,其中上等城池十二座,中等城池二十五座,其餘六十三座都是下等城池。
上,中,下這三類城池都是每隔八千年舉行一次交流賽,然後根據比賽的結果排名,六十三座下等城池中能排進前三的,皆有一次挑戰中等城池的資格,挑戰勝出,則自動晉爲中等城池,至于敗的那方,自然就降爲下等城池。
如此類推,二十五座中等城池能在比賽中拿到前三位置的,同樣擁有一次挑戰上等城池的資格,挑戰勝出,則自動晉升爲上等城池,所以,每一次的交流賽,大凡覺得自己實力不錯的城池,都會精英盡出,力争爲已方争得一席之地。
“如此說來,這城池交流賽應該十分殘酷吧?”紀墨問。
“當然殘酷!每次都會隕落很多天才,不過以紀監管您的實力,遊仙中能勝過您的人大概不多。”黃蛟點了點頭,旋即又熟練的奉上一記馬屁。
黃蛟對城主找紀墨去參加城池交流賽一事,開始還是很吃驚的,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交流賽中雖然天才如雲,可像紀墨這般。在初晉遊仙境,便能将高階靈仙打成死狗的人,大概還沒有,若她這樣的人都沒資格參賽,太阿城大概也找不到其它合适的選手了,通過一件事,黃蛟愈發的認爲自己早早抱了紀墨的大腳是件多麽正确的選擇。
紀墨問了一些關于交流賽的大概事情之後。就将其扔到了一邊。不再理會,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又是二年。紀墨休假的時間到了,這一次的假期,她沒在窩在礦中,而是帶上了這二百多年的全部俸祿。直奔太阿城。
這不是紀墨第一次入太阿城,她第一回來的時候。是跟着黃、胡兩位仙使,當時被這兩人帶進某處居所之後,壓根沒出過門,等黃仙使幫她拿到合格身份通行證之後就被發配到了礦區。所以,她印像中除了知道太阿城巍峨壯麗之外,并沒有什麽其它印像。
這一次再入城。與第一回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感受着身邊各類生靈的氣息,紀墨忍不住感慨:不管是仙還是人,偶然還是應該過一下群居生活,不然總一個人呆着,心裏很容易出毛病,比如她,她一個人長期悶在礦區,就差點出毛病了。
延着寬闊的街道走了一陣,紀墨心裏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個地方吃飯,她到天界二百多年了,還沒償過這裏的飯菜是什麽滋味,雖然天界的生靈不像地界凡人一般,每日必須進食,但天界喜歡美食的生靈卻不在少數,再加上天界的環境使然,這裏的食物材質遠比地界來得鮮美,太阿城的酒樓,雖不如凡人界那般四處林立,卻也絕不算少。
紀墨沒費多少功法,就看到了一座高有五層,外形如八角琉璃亭一般的食樓,此樓名爲悅豐樓,紀墨站在外面打量了這座食樓幾眼:此樓外觀精緻秀雅,進出的人流如潮,顯然客流量很大,人流量大意味豐悅樓的味道好,食樓外形秀雅表示環境好,這樣的地方正合紀墨之意,她不再猶豫,大步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紀墨才發現悅豐樓的夥計都是八九階的遊仙,好在食樓是吃飯的地方,不是比武的地方,紀墨一個小小的三階遊仙跑進來,也沒引起什麽人的好奇,即便是夥計,也未曾對紀墨投來任何鄙視的眼光,顯然,這悅豐樓的客服人員素質很到位。
紀墨随着接待夥計的引領,找了一個靠窗、但相對狹小的席位坐了下來,等她拿到菜單之後,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這悅豐樓的服務确實不錯,可這價格也相當驚人啊,随便一道菜的價格都在五十中品仙石以上。
紀墨手裏握着菜單,心中則在想,悅豐樓的菜這麽貴,看樣子此樓在太阿城名氣不小,既然如此,不如請黃庭黃仙使一同來吃飯,也算是還他一個人情,意念落到這裏,紀墨不再遲疑,立即用通迅符聯系黃仙使,哪知通迅符接通之後,黃仙使卻告訴紀墨他這會人不在太阿城,這頓飯隻能以後再吃。
紀墨有些遺憾的關了通迅符,點了三菜一湯,共花費了三百五十二個中靈,紀墨瞧着那帳單,隻覺有些牙疼,她一個人在悅豐樓随随便便吃上一餐飯,就吃了自己兩個多月的俸祿。
那夥計見紀墨修爲雖低,點菜卻不小氣,臉上的笑容不由更盛了幾分,待她點完菜後,複殷勤的問了一句:“客官要不要點些酒?我們悅豐樓的酒可是極有特色的。”
“不用,我自己有酒。”紀墨搖了搖頭,夥計見客人不肯點酒,也不再羅嗦,很快拿着下好的單子離去,紀墨則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個酒壺,揭開蓋子,仰頭往口中灌了一口,一股異香頓時四下飄散,周圍的食客和尚未走遠的夥計皆情不自禁的轉頭朝着她望了過來。
紀墨手中的酒是她在下界的時候,從楚情的楚香居順的,因她飛升極爲倉促,完全出乎預料之外,這酒又是飛升前沒多久裝的,爲此,現在儲袋中還有不少。
“卻不知這位仙子手中的酒是從哪購的?我老兒似乎還從未聞過這種酒香的酒呢。”離她席位不遠的鄰桌中一個須發半黑半白的小老兒顯然是個老酒蟲,他聞着紀墨手中的酒香,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液,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轉,湊到紀墨身旁,碘着笑臉開口問了一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