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反省之後,紀墨停止了修煉,從洞府中走了出來,出了洞府,紀墨慢慢的走到擂台場那邊,她望着不遠處那個聳立在半空中的擂台,許久之後,再将視線移到頭頂的驕陽,那明媚燦爛的陽光瞬間就逐散了她心頭的霧霾,直透心田,讓她焦慮不安的靈魂莫明的安靜下來。
其實,人也好,仙也罷,終其一生追求的不過是本心的安甯,我如此的急躁焦慮,不但于事無補,反而會讓自己的道心愈來愈不穩,行事愈來愈容易出錯,如此簡單直白的道理我竟是陷于其中而不可自撥,真真是可悲,可歎矣!紀墨面對着空中的驕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靈魂慢慢的于與空中的驕陽融爲了一體,暖暖的金色能量滋養着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份,這一刻,她心中一片空明,無憂,無慮,無悲,無喜,無怒,無恨,太陽似乎已經變成了她,她就是空中的太陽,靜靜的照耀着諸天萬物……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因無法解決天妖煅體訣後遺症而一直苦苦抑制的真元沸騰起來,無息的沖破了那道瓶頸,一舉達到了金身之境,待紀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驕陽早已落下,挂在她頭頂是一輪皎潔的明月。
“紀監管。”黃蛟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黃協監,你什麽時候來的?”紀墨轉過身,便看見黃蛟正站在百米之外的地方。
“我過來的時候發現您正處于頓悟之中,我怕有人過來打擾,所以……”黃蛟解釋道。
“黃協監有心了,對了。再過幾天又到你輪休的日子了吧?這一次。你可以回去休息,可惜我沒有權限補你以前的假,不然一定讓給你把以前的假期都補給你。”紀墨微微一笑。接過話頭,她心中首次對這位早早向自己投誠、性格奸滑狡詐的胖子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紀監管客氣了,我近一千多年來,一直在礦山工作。真給我一段很長的假期,我也閑不住……”黃蛟也笑了起來。
五日後。黃蛟回了太阿城,紀墨則進入礦道,每日與礦工們一起采礦,十日時間一晃即過。十日後,黃蛟帶回了一個紀墨的老熟人-黃庭,黃仙使。
黃庭是紀墨飛升之後最先認識的一個人。她對此人印像相當不錯,現突然再看見他。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朵燦爛的笑容,也沒管自己身上沾滿了石頭粉的采礦服,揚手開口就招呼:“黃仙使,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啊,你自從進入紫金礦區可是一直都沒有出去過。”黃庭笑眯眯的接過話頭。
“來看我?黃仙使該不會是許久不曾見我露面,忍不住過個瞧瞧我是不是還活着,免得欠你的債打了水漂吧?”紀墨眉眼一彎,笑得愈發的燦爛了,順口打趣了一句。
“瞧你說的,我是這般勢利的人麽?我好歹算是你飛升天界以來最先認識的一個朋友,身爲老朋友,都幾百年不見了,你不出去看我,還不興我來看看你啊?再說了近二百多年,自從你接手這個礦區以後,紫仙石的開采量可是足足比以前多出了三成,城主對你滿意得緊,面對你這個深受城主看重的大紅人,我敢崔帳麽?”黃仙使佯裝生氣的瞪了紀墨一眼,一臉傷心的開口道。
“黃仙使,趕緊打住,你還是直說吧,來找我有什麽事。”紀墨俏臉一黑,連忙打斷了黃仙使唱說俱佳的表演。
“你這丫頭,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算了,不逗樂子了,這樣的,再過三十年,就是咱們西秦域二十個中品池城的交流賽,城主大人有心帶你過去看看熱鬧,特命我來通知你。”黃仙使沒好氣的看了紀墨一眼,收起臉上豐富的表情,認真接口道。
“等等,黃仙使,這個什麽二十個城池的交流賽,說直白點應該就是比武大賽,對吧?這和我有啥關系?城主帶我這麽一個才遊仙三境的人去參賽,到時候隻怕會讓其它城池的人笑話罷。”紀墨聽得眉頭一皺,她對這種出風頭的什麽勞子比賽可沒興趣。
“紀監管,你别妄自菲薄了,這交流賽遊仙也是有份額的,以你的戰力,遊仙之中難道有人是你的對手,我可是聽說了,就連古闫在二百年前就在擂台上被你給打成重傷,一直到現在還沒醒呢。”黃仙深深看了紀墨一眼,一臉意味深長的道。
“那是意外,當時古協監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這才被我鑽了空子。”紀墨道。
“是麽?一個初入遊仙境的小仙,在擂台上,堂堂正正的将一個靈仙八階的人打得像死狗一般,讓對方兩百多年都清醒不過來,隻因爲是對方小視于你?”黃仙使拖長了聲音。
“咳,咳,黃仙使,既然城主大人如此看得起我,紀墨自是不敢推遲,不過黃仙使,你也知道我欠下了巨債,以我的俸祿,千裏之内手上都不會有餘錢,城主大人想讓我去打擂,是不是應該送一把合适的仙器給我?”紀墨目光一轉,輕咳了兩聲,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紀墨,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想要仙兵可以自己回城去向城主讨,若是讨不到,就隻能你自己掏錢去買了,至于你的債務,城主大人說了,若是你能在交流賽上給他争光,你那十萬上品靈石的債就免了。”黃仙使又看了紀墨一眼,這才笑着接口。
“什麽樣才叫争光?”紀墨聽得心頭一動,忙問,她現在窮得緊,若是能免去那十萬靈石的債務,出風頭就出風頭吧,總比兩手空空,連買把像樣的仙器的錢都沒有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