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獸之間相隔的距離不到三十米,這種距離的交鋒,對天界生靈來說完全是短兵相接,紀墨威風無俦的拳罡直接轟在小獸的前脯,而小獸的爪子則結結實實的落在紀墨的胳膊上,紀墨胳膊上有法衣護體,并未受到什麽傷害,可她裸露在外的手掌,卻變成了森森白骨,上面的血肉竟是被它一爪削去了大半,而小獸則隻被紀墨這一拳擊頭一歪,淩空翻了一個跟鬥,就安然無恙的落了下來。
礦源獸一招無攻,目中兇芒更盛,口中發出一聲怪嘯,再次朝紀墨發起猛攻,紀墨不待它近前,瞬間連發了兩道五色雷霆朝它轟了過去,小獸似乎對雷霆有一種本能的畏懼,眼見雷霆就要落在它的身上,它撲過來的身形竟是不由自主的在空中頓了一頓。
就這麽微微一滞的功夫,兩道五色雷霆完完整整的落在它的身上,轟隆兩聲,礦源獸身上冒出兩團青煙,可待青煙散去,它看起來雖有幾分狼狽,卻未受到什麽實質性傷害,礦源獸眼見雷霆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心中恐懼立逝,再次嘶吼一聲,朝紀墨撲來。
紀墨心頭發苦,自己的攻擊對這頭礦源獸壓根沒有什麽作用,也就是說,論實力。現在的自己不是眼前這隻礦石獸的對手,可問題是她是本地的主管,她的工作不僅僅是監管礦工們采礦,同樣還有護保他們的義務,即便是打不過,她也不能跑,她若跑了。以這頭礦源獸的速度和兇殘。本礦區的礦工,沒有幾個人能逃出它的獸口,所以。除了硬拼,她沒有選擇。
碰,碰,碰!轟隆。轟隆!紀墨一手施展雷霆,一手揮拳。一人一獸瞬間就在這狹小的通道中硬按了十數招,十數招下來,小獸除了被擊得在堅硬無比的礦面上滾了幾滾,身上被雷霆燒出了幾處焦黑之外。根本沒受到什麽性質性的傷害,可紀墨的兩隻手覺已完全變成了森森白骨,口鼻中亦是血迹斑斑。不過十數招的功夫,她已受了不輕的傷。
“仙子。你有沒有辦法壓制它的魂識,再這麽打下去,我可就要被它生生打死了!”紀墨一邊奮力抵抗着小獸的攻擊,一邊急切的向海中的牡丹仙子求教。
“沒有,礦源獸乃由仙礦中孕育而出,它們本質上沒有識海,隻有本體力量,魂識壓制對它無效。”牡丹出子搖了搖。
“啊?那它可有其它弱點?”紀墨失望之餘,又問了一句,就這麽兩句話的功夫,紀墨再次被震飛了出去,雖有法衣護體,可兩者之間對拼所産生的強大震蕩力,仍然讓她五腑六髒皆出現了密密的裂痕,一縷縷的血絲不斷的延着她的鼻口往外流,看上去十分吓人。
“當然有,隻要你能直接擊滅它的軀體,它的魂識很快就會消散,礦源獸的魂識溥弱,智慧不高,僅與地界普通兇獸相似,隻要你能打碎它的軀體,它很快就會消亡。”牡丹仙子道。
“你,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若有本事滅殺它的軀體,還能在這和你羅嗦這半天。”紀墨怒了,一邊咳着血,一邊朝牡丹仙子怒目而視,牡丹仙子說了半天,結果說的完全是廢話,而這個時候,礦源獸已再次朝着紀墨殺了過去。
你丫的,這是吃定了我對吧,紀墨瞧它一副不将自己幹掉誓不罷休的模樣,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不再去管自己是不是它的對手,返身朝它對沖了過去,仗着身上有護體法衣,被它拍上幾下,也殘不了肢,斷不了骨。
紀墨拼着生受了二抓,集全身之力,瞬間連出七拳,一拳重似一拳,到最後一拳打出去的時候,轟隆一聲,礦源獸直接被轟飛了出去,而紀墨則是臉色蒼白如紙的依着礦壁軟倒下來。
紀墨并沒有燃燒生命精元,燃燒生命精元顧然會讓戰力瞬間暴漲,可後遺症太過驚人,她一時還沒找到什麽好的改善辦法,隻能暫時不使用這一招,現在紀墨身邊沒有任何信得過的朋友,她若在這裏燃燒生命精元,哪怕當場擊殺了礦源獸,她能順利活下去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她這一次使出的九擊連環勁的招數,所謂九擊連環勁,就是攻擊者可以瞬間連續攻擊九招,每一招的威力都會累加上一招的力量,到第九招的時候,便能彙集九招威力的總和,以紀墨的本領,現在使出七連擊已是她的極限,
礦源獸被紀墨這一式七連擊足足轟出了千丈距離,然後重重的撞在礦壁上,發出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整條礦脈都被震得顫動了幾下,由此可見紀墨那七連擊的可怕。
礦源獸撞在礦壁上之後,它大口一張,竟是噗嗤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紫金色的獸血,神色亦出現了片刻的萎靡,從礦壁上落下來之後,礦源獸目中本能的出現了一絲懼意。
不過它兇戾的本能卻讓它不願這般離去,礦源獸在地上喘息了半盞茶的功夫,再次起身朝着紀墨走了過去,待它走到離紀墨隻有數十米的距離,看着依牆而坐,軟軟的靠在礦壁上的紀墨時,目中兇光大盛,它牙一龇,縱身一躍,張大了嘴巴,朝着紀墨的脖子撲咬過去。
七連擊消耗的能量雖不像燃燒生命精元那般可怕,可它同樣非同小可,紀墨轟飛了礦源獸的瞬間,體内的仙元已消耗一空,得了這麽半盞茶時間的休息,仙元的恢複尚不足平常一成,眼見着迎撲來的礦源獸,紀墨想要閃避,可她的動作卻變得遲緩了很多,她剛剛移出數尺,礦源獸那森然可怕的獸牙已貼近了她的脖子。
我命休矣!紀墨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獸口,再也無力抗拒,心頭不由冒出一聲哀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