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終于醒了!”聽到紀墨的輕哼,小紫瞬間就沖到了她面前。
“小紫,誰送我回來的?我昏睡了多久?”紀墨下意識的擡目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正躺在辰都租來的那家客棧之内,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師父,你昏睡了足足一年,一年前,辰都郊外傳來一陣十分劇烈的震蕩,當時,整個辰都被牽扯得顫動不休,紀雨紀森他們認爲這震蕩極有可能是你和紀皇打鬥所制造出來的動靜,我們一急之下,就朝着震蕩之地沖了過去,結果怎麽也找不到你的蹤迹,直到一個月之後,你憑空出現在這個院落中,當時的你,已陷入深度昏迷。”小紫道。
“哦,原來如此。”紀墨口中輕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根據小紫的描述,百有八九是紀皇也沒死,并且比自己先一步蘇醒過來,他醒來之後,又通知紀氏皇室的高手,把自己給送到了此地。
“師父,你沒事吧?”小紫見紀墨怔怔的發着呆,不由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你先去玩吧,我再休息一會。”紀墨搖了搖頭。再次閉上了眼睛,腦子卻在飛速運轉,她這一次以燃燒生命精元爲代價之後發現了天妖煅體訣很大的一個弊端!天妖煅體訣随着境界不斷的提升,戰力勿容置疑,可随着修爲的攀升,每一次暴發後留下的後遺症也跟着愈來愈嚴重。
比如說這一次,她足足燒掉了二萬餘年的壽元不說。魂體識海都留下了輕爲嚴重的創傷。這和以前境階低的時候,數日就能恢複的情況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看樣子。以後不能再一味的根據天妖煅體訣的功法修習才是,得想想辦法,如何修正這種弊端,紀墨一臉的惹有所思。
紀墨此時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因切身感受無端冒出來的一個念頭,卻爲天妖煅體訣日後成爲諸天萬界排名第一的煅體奇功而坌下了堅實的基礎。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紀墨隻能躺在床上,靜靜養傷,轉眼間又是一千年過去了。紀墨的傷勢經過整整一千年的靜養,才完全康複,傷勢恢複之後。紀墨一行便動身離開了辰都,離開辰都之後。又在木辰星各地曆遊了數百年,才慢慢晃到了黎皓修真界。
來到黎皓修真界之後先去拜方了白皇,然後又去找白澤,白澤已借人魔戰場之機突破到了合道,這會正閑着,看見紀墨,自是大喜過望,死活懶在她身邊,要與她一同周遊各方修真界,紀墨對此倒沒什麽意見,隻不過是行程中又多了一個吃貨罷了,一行人在東域逗留了一些時日,又晃到了西遼,到達西遼之後,紀墨先去景宵城看望景楓,然後又去拜訪耿骁。
耿骁看見紀墨和白澤這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自是極爲高興,很快他也加入了這個隊伍,事隔一萬多年之後,當年炎域的風雲三人組終于再次重逢,接下來,風雲三人組加上紀墨身邊的四大護衛以及小紫,七人一獸的腳迹布遍十方修真大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一路上自然遇到了無數的好玩的人和事,也遇到過幾次小小的危險,不過以這群人的實力,皆是有驚無險的渡了過去,一轉眼,萬年時光不知不覺的就從手指縫隙裏溜了過去,萬年的時間,紀墨終于從合道初境晉升到了合道中階,白澤和耿骁也沒有落後多少,他們倆與紀墨相差不過百年,就先後晉入合道中階。
“出來了這麽久,應該回家了,也不知望月宗現在怎麽樣了。”吃飽喝足的紀墨從一座食樓中走出來後,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口中輕輕道了一句。
“紀墨,你的宗門在哪方修真界?”離他不遠的白澤聽着她的嘀咕,立即問了一句。
“青玄修真界。”紀墨笑答。
“青玄修真界?沒聽過,不過紀墨,想必你不會拒絕帶着我和耿骁去你的宗門做做客吧?”白澤愣了一愣,緊接着就笑嘻嘻的尾随而上。
“當然,如果你們不嫌路途遙遠的話。”紀墨微微一笑。
就這樣,這一行組合又穿過數個位面,耗費了數十年時光,終于踏上了青玄修真界的土地,一走就是一萬一千餘年,紀墨站在望月宗的山門中,一時頗有些仿然隔世之感,白澤和耿骁站在她身邊,感應着周圍那充沛無比的靈力,忍不住感慨:“紀墨,你宗門的環境可真是不錯,沒想到一個中等修真位面中,也有這樣的靈山聖地。”
“師父,你可是回來了!”紀墨尚處于恍惚中,秋漓,寒山和趙浚已紛紛沖了過來,滿臉激動的看着紀墨,一萬多年不見,秋漓,寒山皆已晉升合道,趙浚的靈修境界剛剛突破反虛,可他的煅體則已達到了聖體初階。
“嗯,這麽些年不見,你們的進步都不小啊,這是白澤,這是耿骁,他們都是爲師的摯友,過來見禮!”紀墨看着幾位愛徒,目中滿是得意和驕傲,指着身邊的耿骁和白澤向他們介紹。
白澤秋漓和寒山都不陌生,耿骁他們則沒有見過,三人規規矩矩以晚輩的身份給兩人見禮,白澤和耿骁這麽些年來身上積累的好東西可不在少數,此時自是少不了要做那散财童子。
“秋漓,寒山,這些年宗門一切都好吧?”進入雷霆峰之後,紀墨随口問了一句。
“挺好的,自從那些人知道師尊隻是晉升合道,并沒有飛升之後,根本沒有人敢來望月宗找茬,這麽些年下來,慕師伯,和楚師伯,皆已紛紛突破到了合道境,尤其是慕師伯,他的戰鬥力強悍得驚人,他晉升合道之後,就連藍師姐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的望月宗,用不着師尊出手,整個青玄修真界已無人能對我們形成威脅。”秋漓一臉傲然的道。
“呵呵,慕師兄乃天生劍體,我若非煅體功法特殊,境界與他持平的話,亦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對了,你們的藍師姐,楚師伯,和慕師伯人呢?”紀墨呵呵一笑,複又問了一句。
“咳,咳,師父啊,楚師伯說是準備成親了,藍師姐和慕師伯出去尋找合适的賀禮去了,至于楚情師,好像是找她的未來道侶去了,說是要去把他帶回望月宗,舉行雙修大典!”趙浚神色有些古怪的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