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認得我是宗主,剛才我瞧着你行事手段,專橫獨行,偏信偏聽,不問事情原委,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胡亂扣到别人頭上去,我還以爲望月宗就是你在當家呢。”紀墨冷冷的道。
“不,不,宗主,不是這樣的…。。”張長老大駭,連忙語無倫次的解釋。
“給我閉嘴,此事乃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紀墨眸光一冷,沉喝了一聲,張長老隻覺腦子一麻,眼見金星亂冒,噗通一聲,與那張貴一般,跌坐在地上。
“小兄弟,實在報歉,第一輪考核你是合格的,這件事完全是我宗弟子處理不公,身爲宗主,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在此正式向你道歉!”紀墨冷冷的看了這一對叔侄一眼,随後将視線轉到趙浚身上,親口向他道歉。
“不,不是,仙子,啊,這事,我……”趙浚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村少年,平日裏雖也頗爲聰慧,可卻從未見過這種雲端上的人物,再加上紀墨的容貌清麗不可方物,眼見這樣的人卻親口向自己道歉,一時間,趙浚隻覺得腦子一片混沌。手足無措,說話更是語無倫次。
“小兄弟,你不必覺得害怕,此事全由我宗弟子行事不公所引起,我身爲宗主,若是連句歉都不願道,不敢道。這望月宗也該到頭了。”紀墨自能理解他的緊張和不安。目光變得愈發的柔和,一縷極其溫和的真元無聲的落在他的身上。
趙浚隻覺渾身一暖,怦怦亂跳的心也跟着安靜下來。渾亂懵懂的腦子亦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看了紀墨一眼,神色肅然的接口道:“仙子過謙了,趙浚雖然隻是稚子之齡。卻也知道一宗之主,能如仙子這般磊落的并不多見。僅憑仙子願爲門下一名弟子的失誤便甘願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向我一個小小的凡人山村少年道歉,望月宗這浩豐第一宗門之稱便當之無愧。”
紀墨目中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沒有料到年僅十一歲的趙浚能說出這樣的一翻話,示過她卻沒有再說什麽。将視線轉到在場的所有等待考核的人身上,再次開口:“諸位,本宗這兩名弟子不顧宗規。亂用私權,暫取消他們的考官資格。其它考官人選一時還沒有選定,今日體修考核暫到此爲止,大家先休息一日,明日繼續!”
“另外,爲了彌補因本宗弟子的過失對大家造成的不便,今日所有參考者皆可無條件飲用一杯本宗的靈泉,另外今日諸位食膳一律由本宗提供。”紀墨此話一落,所有參加考核的人頓時歡呼起來,不管能不能選上,能飲一杯仙門的靈泉,對大家來說,皆有莫大的好處。
處理完這件事,紀墨一手提着張長老,一手提着他的侄子張貴,進了山門,山門之外發生的這一切驚動了很多人,此事已即快速傳到各峰,大凡與此次新人收招有關的人都開始惶恐不安,紀墨這個宗主平常雖然不怎麽管事,可她的赫赫威名擺在哪裏,誰也不知道她發起怒來,會牽聯多少人。
紀墨也懶得去管這些人的心事,進入山門之後,她并沒有回雷霆峰,而是直接進了戒律堂,戒律堂的堂主早在紀墨進門之前已得到消息,一見紀墨立即迎了上來,略帶惶恐的開口:“戒律堂堂主榮進前見過宗主。”
“不必講這些虛禮,立即打開殿堂,我要召各峰峰主和長老議事!”紀墨腳下不停,大步走了進去,将張長老與他的侄子張貴往地上一扔,張長老的目光下意識的朝榮堂主瞟了一眼,榮堂心頭一跳,趕緊移開視線,目不斜視的跟在紀墨身上。
紀墨并沒有理會他們,她将張家叔侄仍在地上之後,立即張口向各峰傳話:“我是雷霆峰紀墨,現令所有在宗門内的峰主和長老立即來戒律堂議事!”她冰冷的語音中在掩不住的怒意。
被紀墨提進來的張氏叔侄瞧着紀墨那冰令的面孔,心頭升起一股絕望,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場小小的體修考核,結果卻驚動了宗主……
本就接到紀墨突然插手峰外考核事件的各峰主事人聽到紀墨的傳音之後,心頭頓時打了個突,竟然召大家到戒律堂去議事,看樣子,宗主是真的發怒了!
話說自從望月宗重建以來,整整三千年,紀墨除了剛剛重建那會,以雷霆手段滅殺了一個合道老怪,又囚禁了三個合道大能,緊接着在翔威帝國大展神威之外,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施展過霹靂手段,一時間,讓大家都快忘記紀墨本來是個什麽樣子了。
今日突然發作,卻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許多人暗自嘀咕着,不說諸人心事,但說望月宗現在八峰之中,有兩峰還沒有正式峰主,另外楚情和藍莫又不在宗内,與紀墨關系最近的人隻有慕白雲,慕白雲聽得紀墨的聲音之後,心頭不由一緊,别人聽不出來她那冰冷的聲調掩藏的殺機,他可是聽得出來的。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慕白雲抛開心頭的雜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戒律堂,他到達的之後,發現還有一人,呃,不,是一獸比他的速度更快,此獸不用說,正是小紫,至于紀墨,正沉着臉,負手站在戒律大殿中央,戒律堂堂主榮前進一臉忐忑的垂手站在她身側。
大殿地面還躺着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凝真境,一個才脫凡八階,慕白雲打量了他們幾眼,知道這兩個人就是惹紀墨生氣的罪魁禍首。
“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爲何要召集大家吧?”眼見該到的人都到齊之後,紀墨冰冷的目光從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在張家叔侄身上,淡淡的開口道,紀墨看的雖然是張家叔侄,可在場之人卻皆感通體發寒,一時間,竟是無人敢接她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