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的容貌之盛,用冠蓋天下來形容亦絲毫不爲過,修真界從來不缺美貌的女修,可美到銀月這個地步的卻實在罕見,哪怕修士面對美色的誘惑遠非凡俗之人可比,可當豐九夜,豐君維,趙丞、斐俊、焦錳等人看到銀月的刹那間,亦不由自主的呆了一呆。
他們這一行七人中飄銮殿的歐少秋是女子,她的年紀雖然已經有幾萬歲,可看上去卻不過三十上下的模樣,身材豐腴婀娜,膚白如雪,黛眉鳳目,唇色嬌豔似火,一身端莊得體的紫色衫裙,卻遮擋不住她那如同成熟的水蜜桃般的風情,這樣的女子,若在凡人界,隻怕會引來無數的男人爲其相競争風,在修真界,鑒于她的修爲和身份,敢對其不敬的倒是不多。
歐少秋無疑是個自視甚高的女子,無論是天賦,美貌還是出身,在整個浩豐皇朝都是排得上号的存在,過多的光環造就了她的自以爲是和目下無塵,這樣的女子通常不太能接受有人壓在她的頭上,尤其不能接受同性壓在她的頭上,可她今日前來望月宗,尚未進門就被紀墨身旁的那頭可怕妖獸壓得不敢動彈,心頭已積了一肚子的氣,現進了山門。紀墨又讓一個容貌上穩壓自己一頭的女修上來奉茶,歐少秋覺得這望月宗簡直是存心與自己過不去。
望着銀月那美得讓自己黯然失色的嬌顔,歐少秋心頭的怒意頓如像沸水般滾動起來,怎麽壓也壓不住,就在銀月端着茶盤走到她身旁的時候,她毫無預警的将送到自己手裏的茶水朝着銀月潑了過去,銀月那隻剛剛空出來的纖手仿若無意般輕輕拂動了一下。歐少秋潑出來的茶水頓時朝着歐少秋反潑了過去。一滴都沒有浪費,全部灑在她胸前。
歐少秋的衣衫本是六階法衣,别說區區茶水。就是六階攻擊靈器也破不開她身上法衣的防護,可那一杯茶水卻毫無隔阻的染透了她的衣衫,讓她那對飽滿驚人的胸脯以一種半透明的狀态在大家的眼前微微顫動,銀月見狀忍不住以袖掩唇。低呼了一聲:“哎呀,真不好意思。瞧我這粗手粗腳的,竟然弄濕了貴客的衣衫。”
豐九夜,豐君維,趙丞、斐俊、焦錳等人的目光随着銀月的驚呼一同集中到歐少秋身上。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勢力,平日裏與歐少秋也算有幾分交情,可大家必竟都是雄性動物。即便是對本能**的控制遠勝凡夫俗子,可突然間見一個平日裏受萬人仰望的強大仙子在大家面前露出這種最原始的魅惑之态。一個個的眼珠子頓時像長了手一般,都定格在她的胸脯之上,就連她的同門師兄,斐俊都不例外。
“紀宗主,你望月宗敢這般欺我?”歐少秋氣得渾身發抖,白玉般的面龐早已變成發青紫色,她幻出一件紫紗覆到身上,随後長身而起,将目光轉到正坐在主賓位上的紀墨身上,她氣得狠了,腦子倒變得清明起來,并沒有發作銀月,而是将矛頭直指紀墨。
“秋仙子何出此言?我望月宗何時欺你來着?若你說言指的是剛才那杯茶,我沒看錯的話,那杯茶應該是仙子你自己失手打翻了它吧?”紀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
“好,很好,望月宗今日的招待之情我歐少秋記下了,這份恩賜來日再報!”歐少秋顔面盡失,再被紀墨如此一噎,再也顧不得與其它人一同扮演那虛情假意的客套,她恨恨的看了紀墨與銀月一眼,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望月宗的大門。
“紀宗主,報歉,是我師妹失禮了!”直到歐少秋離開之後,與她同出一門的斐俊這才站起來,朝紀墨拱手道歉。
“斐先生客氣了,讓秋仙子乘興而來,卻半途敗興而去,這是我望月宗招待不周之顧,應該道歉的是我們。”紀墨微微笑了一笑,道。
一翻心照不宣的招待宴很快就過去了,招待宴,豐九夜,趙丞、斐俊、焦錳等紛紛提出告辭,雖然這些人對于整個望月宗除了紀墨師徒幾人之外,看不見任何其它人影感到奇怪,不過這他們都是久經世故之輩,自然不會唐突的開口去問這個問題。
紀墨見客人要走,自是要虛僞的留上幾句,見留不住便跟了出來,一路殷殷将他們送到望月宗數百裏之外才停住腳步,做足了好客之主的範,臨别之際,紀墨對豐九夜道了一句:“豐道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有十年,就是翔威帝國舉行三品宗門的排名賽了,我望月宗不才,希望參加這次排名賽,煩請道君回去之後把我們的名字報上去。”
“紀宗主想參加翔威帝國的三品宗門排名賽?”豐九夜一臉愕然的朝紀墨望了過去。
“當然,我們望月宗雖然才剛剛晉爲三品宗門,卻并非沒有參加排名賽的資格,不是麽?”紀墨淡淡的道。
“好,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後就将貴宗報上去。”豐九夜深深看了紀墨一眼,目中閃過一抹隐晦莫明的光芒,随後與其它人一同轉身快步離去。
“師父,你真讓他們去幫咱們報名參加那什麽勞子的宗門排名賽啊?我瞧這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隻怕他們回去之後,就會想盡辦法來對付咱們。”銀月瞄着那幾人消失不見的身影,撇了撇嘴道。
“浩豐皇朝是官方,咱們望月宗正好在他們的地盤上,由他們報名自是比咱們自己去操辦要容易多了,再說了,望月宗要開門招弟子,隻有在宗門排名賽中拿下一個好名次,才容易招收出色的弟子,不然一個新晉的默默無聞的宗門,能招到什麽人才?”
“至于他們是否想圖謀不軌,又有什麽打緊,你難道認爲咱們這些人連一個剛剛建起來的宗門都守護不住麽?”紀墨唇邊浮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輕飄飄瞟了銀月一眼,道。
秋漓,寒山和藍莫銀月齊齊被紀墨臉上那古怪的笑容給滲得打了個寒顫,心頭不由莫明爲那些人默起哀來,現在的紀墨不但不怕有人上門找茬,她擔心的是沒人上門找茬吧?不然,這個新開張的宗門去哪裏積累名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