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你該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青羽,在我的記憶中,你向來把任務看到比一切都重要的人,今個兒居然會爲了一個初次相逢的丫頭,差點壞了你這些年積累下來的信譽,實在由不得本狐不好奇啊!”被稱爲紫兒的小狐狸晃着腦袋啧啧稱奇。
“哎,我也不知道,這姑娘挺投我眼緣的,我一想着這麽個通透豁達的姑娘,從此要變成了一無知無覺的活傀儡,心頭就憋得慌。”聽紫兒提起此事,青羽頓感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嗯,這倒也是,想你當年在她這年紀的時候,可是比她差太多了,不過她再好,也隻是你的任務,難道你想自砸招牌?”紫狐歪着頭想了一會,旋即就撇了撇嘴,顯然,對它而言,紀墨再好也隻是個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人。
“你說得不無道理,我青羽本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性子,怎能爲了一個與我毫不相幹的人去幹砸自己招牌的事呢,裏面那小子簡直太瘋狂可怕了,哎,問世間情爲何物,竟然讓人一涉其間便化身成魔!”青羽搖了搖頭,一臉心有餘悸的發出一聲胃然長歎。
不說青羽和紫狐狸之間的互動,但說水晶囚籠中的趙虎在趕走青羽之後,他一手拿着七情木,一手提着五竅攝魂燈。在紀墨對面坐了下來,他坐下來之後,将右手中提着的九竅攝魂燈放在水晶地面上,左右舉着那根七情木,對紀墨開口道:“小墨,這是七情木,點燃之後。會散發七種異香。它是這天地間唯一可以點燃九竅攝魂燈之物。”
“不過你不用擔心,九竅攝魂燈之光不會給人帶去任何痛苦,它隻會讓人的靈魂變得甯靜安祥。待我點燃這盞類之後,你身上一切的擔子和煩惱都将與你無關,你會成爲一個真正的,無憂無慮的快樂的姑娘。”
紀墨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趙虎一眼,趙虎也不以爲意。他現在的情緒已完全沉浸于自己的某種幻想之中,說完這句話後,趙虎伸出右手的食指,微微晃了一晃。指尖頓時冒出一團藍色的火焰,左手上拿着七情木迎向那縷火焰。
不過這截七情顯然并不太好點燃,趙虎指尖上的火焰熄滅了三次。仍然沒有将它點着,趙虎見狀眉毛不由緊緊擰了起來。他沉默了一會之後,目中陡然閃過一抹異芒,右手食,中,和無名指同時冒出了藍中透紫的火焰,然後三指合爲一處,再将七情木湊了上去。
哧的一聲,七情木終于點燃了,七情木被點燃的刹那間,木身陡然冒出一道七彩光華,緊接着整個水晶囚籠就被七種截然不同的異香充斥,這七種異香一出,紀情頓覺各種情緒在心頭翻湧不止,喜怒哀樂如潮水般湧來,這些情緒炙烈得讓她根本無力掌控,一時間,紀墨想哭,想笑,想喊,還有一種強烈的相殺人的憤怒。
好在這道彩光和異香持續的時間極短,隻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就朝着九竅攝魂燈飛了遼去,點燃的七情木一接近九竅攝魂燈,就像磁石遇到了磁場一般,哧!哧!哧!哧!哧!九竅攝魂燈一盞接着一盞的被點亮了起來,九竅攝魂燈一亮,水晶囚籠内的異香立即開始消散,紀墨心頭的名種負面情緒亦跟着慢慢散去,當九竅攝魂燈的第五盞被點亮之後,紀墨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開始變得遲鈍,心頭唯一存在的情緒是祥和和安靜。
透明晶瑩的水晶空間在各種不同色彩燈焰的映照之下變得絢爛無比!可惜,此般絢麗的美景卻無人有心欣賞,七情木在點燃了第五盞類之後已燃掉大半,當那一小截木頭剛剛飛到第六根燈芯旁的時候,水晶囚籠陡然間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隆巨響,剛剛接近第六盞燈芯的七情木直接被震得滾落下來。
趙虎大驚,可他還沒來得太做任何反應,卻發現水晶囚已被人強行破開了一個大洞,而被禁锢在原地動彈不得的紀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攝住,朝着那個破開的大洞飛了過去。
“把人給我留下!”趙虎勃然大怒,不顧一切的朝着紀墨撲了過去,可那股力量的速度顯然遠勝趙虎,趙虎的手還沒碰到那個大洞,紀墨已經失去的蹤影。
出了水晶囚籠,紀墨身上的禁锢之力已然消失,可她的身體仍然不受自己的掌控,而是被一股莫明的力量裹着一路飛行,也不知飛了多久,在經過一座高聳如雲的山峰時,那股力量陡然消失,驟然間失去依憑的身體憑着慣性飛速朝着下方的山峰跌去。
好在紀墨的力量已然恢複正常,就在軀體堪堪就要撞上一塊凸出來的巨石上時,淩空一個筋鬥,穩穩的站到了那塊巨石之上,紀墨站穩之後,立即擡目四下環顧,卻發現入目之處除了茫茫雲海就是滿山蒼翠,隻好扯開嗓子道了一句:“不知是何方前輩援手,可否出來一見?”
“我此時正被你踩在腳下,你讓我如何出來?”紀墨的聲音落下許久,就在她以爲不會有人回答的時候,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紀墨被駭得一跳,下意識的低頭望去,發現自己足下除了一塊青中透赤的巨石之外别無它物。
紀墨心頭一動,連忙從那塊巨石上跳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塊巨石開口問了一句:“是你在說話?”
“不是我你以爲是誰?”嗡聲嗡聲的聲音再次傳來,随着聲音的響起,巨石上出現了一道身着紅色肚兜的小小孩童的虛影,此童看上去不過五六歲的年紀,頭頂上還紮着個沖天辮,一張圓嘟嘟,白嫩嫩的小臉看上去有些萎靡。
“你是石精?”紀墨頗爲驚奇的問。
“你才是石精,你全家都是石精!”神色有些萎靡的小小孩童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即炸毛了,他瞪着一雙滾圓的大眼,朝着紀墨憤怒的大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