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羞交集的赫連泰爬起來之後,一掌拍在那姬妾的腦門上,可憐這姬妾不過是位剛剛築基的年輕女子,頓時被他這一掌拍得腦漿崩裂,一縷魂魄剛從體内逸出,便被赫連泰一把抓住給捏得粉碎,一個風華正盛的美貌女子就這樣香消玉隕!
赫連泰擊殺了這位美姬之後,飛快的披起衣衫,黑着臉跨出了房門,他剛出房門,便看見自己的正室夫人快步朝這邊走來,她看見赫連泰之後立即停住了腳步,端麗的面容上略帶有幾分焦慮,颦起一雙蛾眉開口道:“夫君,來者何人?”
“我怎知是何方狂徒?你若是想跑來看戲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罷,我赫連泰的戲可不是那麽好看的!”赫連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旋即轉身沖出家門,朝着前府上空飛去!
他掌管景楓郡城已有一千多年,這麽些年來今日還頭一回有人這般不管不顧的打上門,指名道姓的要殺他!赫連泰心頭的憤怒像岩漿般噴沸騰了起來!赫連夫人望着他消失不見的背影,唇邊浮出一抹冰寒入骨的冷笑!
“你是什麽人?爲何無端來城府生事?”赫連泰來到城府上空之後,發現那個指名道姓要殺他的女子竟然隻是一個元嬰修士,暴怒之下差點忍不住出手一掌将這個膽大包天的狂徒當場擊殺,好在他理智尚存,并未直接動手。而是強忍着怒氣開口問,景楓則早在赫連泰飛過來之前已隐入人群。
赫連泰當了一千多年的城主,自是知道在此大庭廣衆之下,若不将紀墨的來曆問個清楚明白,哪怕将此女就地格殺,也會讓自己的名聲沾上污點!更重要的是這種狂妄悖逆之徒,若輕易讓她死去。根本消不了赫連泰的心頭之恨。他定然要将她抓起來慢慢炮制,拘出她的魂魄,日日折磨祭煉!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死,赫連泰,你身爲一城之主,不修德行。不爲民謀福,卻爲了一已之私。勾結邪魔,擄走本城數千童男童女,并借機陷害良将,借刀殺人。你這樣的人,也配爲一城之主?”紀墨雙眉微挑,冷冷的看着他道。
紀墨開頭的那一聲大喝。已引起了全城之人的注意,此時此刻再聽得她口中吐出來的這段話。景宵城的百姓先是一愣,接着就炸鍋了,瞬時間,無數的人流像潮水般朝着城主府的方向湧了過來,想要當面将這件事弄個清楚明白。
景宵城短短半月就失蹤了二千童男童女和二千妙齡少女一事,已引得全城百姓的惶恐不安,此時突聞這一切竟然是城主的手筆,哪怕赫連泰積威甚深,大家的情緒仍然像被點燃的炮燭一般,碰的一聲,炸開了!
赫連泰手握重兵,自身又是高階修士,在景宵城的百姓心中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哪怕在赫連泰重壓統治之下景宵城的百姓的日子并不怎麽好過,卻也沒有什麽人敢對城主生産不敬之心,可這一次的事卻是鬧得太大了,赫連泰身爲百姓之主,不爲百姓謀利也就算了,竟然與妖人勾結,不聲不響的擄走數千兒童少女,這已經踩到了所有人的底線。
身爲官家,你欺壓一家兩家百姓,可能沒人敢反抗,可你若把全城的百姓都逼上了絕路,不把人當人看,大家自然是要和你拼命啊,赫連泰能在景宵城做一千多年的城主,肯定不是蠢蛋,哪怕他壞事做盡,卻也知道這樣的事絕不對擺到明面上來!
紀墨的話音一落,赫連泰已厲聲喝道:“放肆,哪裏來的賊匪,竟敢如此信口開河,胡亂污蔑本城主,你突然說起兒童少女失蹤案,想必這件案子與你關系非淺,本城主近日正爲此案糾心,沒想到你這賊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鐵衣衛,血衣衛何在?速速将此女拿下,一定撬開她的嘴,将些失蹤兒童少女的下落問出來!”
他話音一落,正在府中當值的一千鐵衣衛和一千鐵衣衛快速朝着紀墨沖了過來,趴紀墨肩膀上的小紫突然一躍而起,拳頭般大小的身軀瞬間長到一米多高,身上威壓散開,那些沖上來的鐵衣衛和血衣衛多是築基或者脫凡境的修士,哪裏扛得住小紫的威壓?小紫威壓一放,二千鐵衛立即被壓趴在原地,動彈不得。
“嘿嘿,赫連泰,我早知你會如此狡辯,你倒是看看,這是什麽!”控制住那些鐵血衛之後,紀墨嘿嘿一笑,手中出現了一個水晶球,然後将它往空中一抛,水晶球暴出一團光芒,一幅幅清晰的畫面不斷的在衆人的眼前播放,這段水晶記憶球的錄影從景楓在古宅與某問大人的談話開始,一直到紀墨與景楓将那些被擄的孩子送回家的畫面都詳細記錄在内。
觀看水晶球展示的畫面可不僅僅是赫連泰,景宵城全城的百姓都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這些畫面的播放,赫連泰面容扭曲,額間青筋隐隐滾動,他又驚又怒,當然,心頭更多的是恐懼,丹墨侯,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是丹墨侯,她,她不是東冥大陸的人麽,怎麽跑到西遼的景宵城來了?紀墨淡淡的掃了赫連泰一眼,繼續開口問:“赫城主,不知你還有什麽話說?”
“赫連泰不知丹墨侯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赫連泰不愧是做了一千多年城主的人,他最初的驚恐之後,很快穩住了心神,并朝紀墨走近了幾步,朝他抱拳行禮。
說到此處的時候,他語氣頓了一頓,見紀墨沒有什麽反應,又自顧接了下去:“關于本城的兒童少女失蹤案一事,本城主絲毫沒有察覺府中竟有大将罔顧國法,與妖人勾結,此事确是赫某失職!多虧丹墨侯慧眼如炬,協助景将軍斬殺了血煞魔君這個妖人,解救了幾千條無辜的人命,赫連泰在此謝過丹墨侯!”話畢,他再次朝紀墨深深行了一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