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魔體的強悍成度,若是被一般的兵器給刺穿很快就能恢複,可眼前這支夾帶着濃烈死亡氣息的箭羽卻是讓他不敢有半刻的怠慢,他顧不得再去補刀,身軀在空中一旋,闊刀朝着自己飛來的赤羽狠狠斬了過去。
當的一聲,赤羽被他一刀斬落,可元烈的軀體亦被震得碰的一聲撞倒了一顆大樹,這才堪堪站穩身形,他手中闊刀自然不是凡品,可比起紀晟睿手赤羿弓卻是遜了一籌,兩廂正面交鋒,他頓時被壓下一頭。
趨着這個緩沖的功夫,紀墨已将自己從地上撥了出來,她用力晃了晃腦袋,将臉上的石土晃掉,然後轉頭對紀晟睿道了一句:“多謝殿下!”
“九妹妹不必客氣,你我既是隊友又是兄妹,彼此相互援手本是理所當然之事,又哪裏用得着道謝。”紀晟睿擺了擺手,淡淡的道了一句,若有可能,他當然不想救紀墨,可若真在這時候讓元烈殺了紀墨,他一個人想再得到紫金天魔獸卻是萬萬不能!利弊權權衡之下,此時此刻,他自是不能看着紀墨出什麽意外。
紀墨沒有再言,她轉過頭,冷冷的朝元烈望了過去。心頭湧出強烈的殺機!這種被人背後撿簍子暗算的悶虧,紀墨還是第一次吃。
“嘿嘿,紀仙子果然不同凡響,以一已之力同時戰一隻七階妖獸和本帥,都能安然無事,佩服佩服!”元烈的目光與她一觸,不但沒有半點偷襲的尴尬。反而嘿笑着贊了一句。在他心中可沒有半點以自己的身份不該偷襲這樣的念頭,人魔本是死敵,我趨你病要你命何錯之有。
話說那頭赤鯉被紀墨拍進瀑泉之後。沒有片刻又從裏面沖了出來,它見元烈與紀墨鬥了起來,并沒有急着趕過來插手,而是懸在空中做那壁上觀。顯然是想等紀墨和元烈鬥得兩敗俱傷,再來撿便宜。哪知那兩人才剛鬥了這麽一會兒,被紀晟睿一插手,架卻是打不起來了。
它瞄了瞄紀墨,又瞄了瞄元烈和紀晟睿。一雙鼓出來的魚目轉了一轉,嗖的一聲竄進了瀑泉,濺起一竄水花。瞬間就失去了蹤影,這貨顯然是怕眼前幾個智慧生靈回過神來之後。聯起手來對付自己,自是早早溜走爲妙。
“元烈,你身爲一軍統帥,卻幹這種背後打悶棍的勾當,當真是半點臉皮也不要了,怎麽?你是想在這裏就與我們做過一場?”紀墨沒有接口,紀晟睿倒是接過了話頭,他挑起兩道濃眉,一臉譏諷的看着元烈道。
“紀晟睿,你少講這些場面話,人魔本是死敵,換成是你,隻怕比我還不餘,倒是你這九妹妹,比你實在,她雖然一臉殺氣騰騰的看着我,卻半句不提我對她出手之事,至于是否就在這裏先做過一場,依我之見,還是算了,我們三人對上你們倆,即便勝不了,你們要殺我們同樣不易,而你方還有這四個累贅,我殺不了你們,難道還殺不了他們?”元烈嗤笑一聲,将視線投到秋氏兄妹,蕭靳和江萍身上。
紀晟睿目中寒芒一閃,一縷殺機一閃而沒,不過他最終卻是沒有再說什麽,紀墨亦沒多言,這兩人不說話,剩下的四人自是更加不敢多語。元烈看了幾人一眼,很快與手下兩名大将一同走開,瞬間就消失在幾人的眼前。
“這裏的危險你們都看到了,想必不需要我再做過多叮囑,你們心裏都有了底,以我和紀姑娘的能力,也不敢保證你們的安全,大家各自小心罷。”待元烈幾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後,紀晟睿才皺眉看了其它四人一眼,淡淡的道了一句。
江萍垂下視線,不言不語,蕭靳卻是接了一句:“大帥放心,我們既然是心甘情願的跟着你進入秘境的,自然也應該理所當然的承受有可能發生的一切風險,大帥和紀姑娘一路上不遺餘力的護着我們,我等心頭皆是感激不盡,若萬一時運不濟,失了性命,也萬萬不會對大帥和紀仙子有半分怨意。”
“如此甚好,九葉紫金香在西南方位紫雲洞中,距離此地不近,我們隻有十二天的時間,得加快腳步,大家趕路罷。”紀晟睿道,他話音落下之後,便一馬當先,朝前行去,江萍緊跟在他後面,蕭靳排在第三位,紀墨讓秋氏兄妹跟在蕭靳後面,她吊在最末端。
接下來三日風平浪靜,偶有幾隻妖獸冒出來想挑釁,卻被蕭景睿提在手中的赤羿弓給吓得轉頭就跑,倒是大家一路上摘了不少年份極高的靈草靈果,靈果多被大家吃了,僅僅三天時間,秋漓和秋寒山得靈果以及此地得天獨厚環境的幫忙,修爲都突破了一個小境階,秋漓達到了築基高階,秋寒山則是達到了築基巅峰。
蕭靳氣息鼓蕩,似乎随時都有可能突破到凝丹境,不過想突破一個大階位,顯然比小階位在難很多,蕭靳雖處在突破的邊緣,卻仍然沒有打破那最後一道坎!讓紀墨有些想不明白是盤在她手腕上的紫藤魔,這丫的一路上吸食了那麽多的魔獸,這會兒又吸食了數株高階靈草和幾枚靈果,卻仍然處在四階巅峰,絲毫沒有突破的迹象。
“紫藤魔,你吃了這麽多東西,怎麽還沒突破?”紀墨應要求,給紫藤魔啃了兩顆靈果之後,忍不住一臉狐疑的瞄了它一眼,道。
“紀姑娘,依我看,你找該把它扔了,紫藤魔是魔淵秘境中一種低階植妖,最高亦隻能突破到五階,把它帶在身邊,實在是浪費資源。”紀晟睿聽到紀墨的話後,忍不住建議了一句,紀藤魔聞聲大怒,差點就朝他撲了過去,好在想起自己絕不會是那可惡男子的對手,這才生生忍住,不過挂在藤條上的那朵小小的魔花已然在微微顫抖,可見氣得不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