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能得九妹妹時時惦念爲兄,這是爲兄的福份!”紀晟睿微微一笑。
紀晟睿說完這句話後不待紀墨答話,便将目光從她身上移到了蕭靳的身上,靜靜的打量了他兩眼,就在蕭靳心中七下八下的時候,紀晟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蕭将軍,多謝你将我九妹妹帶了回來,不然,我還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見到她。”
“大帥客氣了,末将愧不敢當,蕭靳能遇到紀仙子,純屬運氣,以紀仙子的本事,即便沒到碰到末将,大帥亦能很快見到她。”蕭靳一臉憨厚的笑了一笑,拱手道。
他這話說得很有技巧,若紀晟睿和紀墨真是感情深厚的好兄妹或者好朋友,他便賣了雙方一個人情,若兩人之間有什麽過節或者深仇大恨,紀墨人既然已經到了丹陽域,即便是沒有我蕭靳,她同樣會找上門來,你紀大帥也别惦着找我的麻煩。
蕭靳腦子轉得快,紀晟睿亦不是笨蛋,蕭靳的話時一落,紀晟睿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笑着接口道:“不管如何,你能将九妹妹帶到我身邊來,這份人情我都記下了,蕭将軍是我玄墨軍的後起之秀。前程無限,本帥對你亦十分看好,你外出多日,想必營還有許多雜務等着處理,我就不多留你了,你先去忙吧。”
“末将告退!”蕭靳心頭一緊,不過面上神色卻半絲不露。他抱拳朝紀晟睿和紀墨等人先了一禮。随後轉身大步離去。
“九妹妹,不知你身後這幾位是?”待蕭靳離去之後,紀晟睿的目光移到藍莫。銀月和秋氏兄妹等人的身上。
“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和太子殿下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弟子,這兩倒是我的師侄。”紀墨佯裝懊惱的輕拍了自己腦門一下。然後指着藍莫,銀月和秋氏兄妹介紹道。
“九妹妹的手筆就是不同凡響。你的兩個晚輩,竟然一個是凝真九階的煅體高手,另一個更是化神境的美人魚,啧。啧,這樣的手筆,連爲兄亦是自歎不如啊!”紀晟睿的目光落在銀月和藍莫身上轉了一轉。目中異芒閃爍,口中更是啧啧稱奇。
“殿下過喻了。我如何能與太子殿下相提并論。”紀墨歉遜的笑了笑,并不多言。
紀晟睿的帥營之後,悄然注視着這裏的諸多将領直瞧得心頭納悶不止,他們瞧着紀晟睿對待紀墨的稱呼和态度,以及紀墨的姓名,便在心裏猜測着這個叫紀墨的女子應該是紀氏皇室之人,可爲何自己這些人卻從未見過這位女子呢?
要知道,帥營這邊的将官都是皇城中的青年翹首,他們對紀氏皇室青年一代的天才十分熟悉,可偏偏這個叫紀墨的女子他們卻從未聽過其名,能得紀晟睿這般以平禮相待的皇室成員又怎麽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若不是宗室,她又會是什麽人?還姓紀?
紀晟睿是什麽人?他是紀氏皇室乃至整個木辰星中青年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能讓他以這種态度面對的同輩中人,在場的諸多将領尚未見到過,愈是猜不透,這些人對紀墨的來曆和身份就愈發的好奇,一時間,無數的目光都悄然彙集到了這個方向,好在紀晟睿的聲威夠重,大家雖然好奇,卻也隻敢悄然注視,卻無人敢上前打探。
“九妹妹,這裏不是叙舊的之處,幾位先随我入帥帳,大家坐下來好叙叙舊如何?”紀晟睿沒在繼續說那些場面話,他朝紀墨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以他的智慧,自是知道自家今日的表現會引來多少人的注目,不過這些他并不放在心上,他對紀墨當然不存在什麽兄妹之情,若是條件允許時機合适,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取紀墨性命。
可目前的地點環境顯然不是與紀墨撕破臉皮的時機,先不說他還對紀墨身上的秘密念念不忘,但說紀墨随着蕭靳回營一事早已被傳開,再加上蕭靳在雲墨軍的人氣和綜錯雜複的人際關系,紀晟睿雖是軍中統帥,卻也不方便随便給紀墨胡亂安罪名對付她!
人魔戰場和其它地方不一樣,在人魔戰場中,在沒有确切證據的前題之下,任憑是誰,亦不能随心所欲的去對付同族之人,最重要的一點是,驕傲的紀晟睿并不想借助外力對付紀墨,就算要殺她,他也希望憑的是自己的真本事!
同樣,紀墨雖對紀晟睿有萬般仇恨,卻不合适在這個時候發作,紀晟睿是丹陽戰場的主帥,若紀墨在這個時候斬殺了他,天知道會惹出什麽樣的亂子,更何況她此行有重任在身,丹陽域這塊地面上,自己身單力溥,想要探尋魔心石,少不得還得從紀晟睿這邊打探消息。
不管是出于哪一種顧慮,此時此刻,紀墨都不方便動手,一時間,原本兩個不共戴天的人,因爲各自的種種顧慮,居然真的像多年老友一般和平相處起來!紀晟睿一伸手,紀墨便順着他的意思與他一同朝帥帳行去。
紀晟睿的帥帳是由一件頂級的九階法器所化,帳外還附有一個九階防禦陣,帥帳内約有二百坪左右的空間,裏面衣食住行等物一應俱全,紀墨一走進去,便見一個清麗出塵的綠衣女子正在矮腳茶幾上擺弄着茶壺。
那女子看見紀晟睿等人走進來,立即起身朝紀晟睿彎腰拂了一禮,紀晟睿擺了擺手,指着紀墨開口道:“江萍,這是我九妹妹,你對她也不陌生,過來見禮。”這綠衣女子,正是紀墨當年在望月宗的同門師姐江萍。
“江萍見過墨月郡主!”江萍心頭一顫,走到離紀墨約有兩米左右的位置,恭恭敬敬的彎腰朝紀墨行了一禮,隻是她那雙緊握成拳,骨節已隐隐發白的手指卻是出賣了她如今的内心是多麽的惶恐和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