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宗又驚又怒,望着紀墨的目光像見了鬼一般,跟澤宗身後的川木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心頭發緊,嘴巴發苦!他們這一下可真是踢到鐵闆了啊!
“走!”宗澤狠狠的盯了紀墨一眼,轉身朝川木和那紅衣少女輕喝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行去,留下一地目光呆滞的人望着紀墨發呆。
唯有蘇葉、小金和錦烈對此視若無睹,紀墨雖然才剛剛晉升凝丹,但她手中所握的白玉蛟龍鞭在其全盛時期卻是連合道巅峰修士都能輕易斬殺的異寶,一百多年前,白玉蛟龍鞭隻不過恢複其全盛時期的二成力量,即能抗衡合道境修士。
如今的它已經恢複七成力量,即便現在的紀墨自身修爲不到,無法讓它發揮全部實力,但隻要不碰上同樣持有與之抗衡寶物的對手,即便遇到合道境的修士,白玉蛟龍鞭仍能帶着紀墨從容退去,澤宗不過一化神修士,既未将紀墨放在心上又手無寸鐵,與能白玉蛟龍鞭硬拼一記不死,已是紀墨不想無辜多造殺孽之故。
“掌櫃的,你再發呆下去,那幾個人就該不見蹤影了,若是他們走了沒人給你賠付打壞桌椅的錢,你可别找我要,找我也是不會給的。”紀墨一招逼退了澤宗,順手收了白玉蛟龍鞭。擡目對着仍然望着自己發呆的酒館掌櫃道了一句。
“喂,你們幾個站住,趕緊的把打壞桌椅的錢給賠上!”掌櫃尚未來得及反應,那手腳麻利的店小二已人幾步竄出門外,朝着澤宗和木川幾人的背影大喝一聲。
澤宗心頭怒極,他身爲上秦國四大三品宗門之一的外峰長老,在周邊諸多國度中都算得上極有身份的人物。卻不想今日在這麽一個邊陲小鎮上先被人羞辱。接着又被一家酒樓的夥計追着要債,這份怒意燒得他差點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爲。
好在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提醒他店裏還有一個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再加上這裏又是烏芒鎮。能在烏芒鎮開門做生意的可沒有幾個是普通人,意念落到這裏,他生生按下心頭咆哮的怒意,轉過身。直接扔給店小二一個小小的儲物袋,接頭加快腳步。瞬間就走得不見蹤影。
“耿青,北伏,青玉,你們幾個趕緊過來謝謝這位仙子的援手。”最開始讨論錦月宮的那位燕大人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紀墨身旁,對仍然站在門口發呆三人開口。
“耿青,北伏。青玉,謝謝仙子和公子援手之恩。”門外三人聞聲一個激淩。終回過神來,幾人來到紀墨和蘇葉身前,恭身行了一禮。
“不必客氣,我們可不是刻意爲幾位解圍,實在是他們将矛頭指到了我們頭上,不得已而爲之。”紀墨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不管怎麽樣,都是仙子幫他們幾個解了圍,兩位恩人的桌子已經壞了,不如由燕某做東,再爲兩位添壺茶?”燕大人抱拳笑道。
“如此,就麻煩燕大人了。”蘇葉微微一笑,道。
燕大人聞聲微微一愣,他适才那句完全是客套話,倒不是他舍不得請紀墨和蘇葉喝壺茶,而是紀墨和蘇葉剛剛吃完飯,再加上他們那神秘莫測的實力,哪裏那般容易與人攀上關系,燕大人委實沒有想到會從蘇葉口中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好在此人本身就是久經沙場的戰将,待人接物和處事手段非比尋常,他的愣神隻繼續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緊接着哈哈一笑:“甚妙,甚妙,店家,請幫我們再安排張桌子。”
“另外安排桌子就不用了,我看燕大人你們那張桌子就挺好,如果燕大人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一起過去坐坐。”蘇葉指着燕大人之前的那張桌子道。
“好,這邊請!”燕大人又是一愣,不過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麽,直接引着紀墨和蘇葉朝着他們那張桌上行去,與他同桌的那幾人見狀已經手腳麻利從旁拽了張空桌過來拼湊,他們雖然不知道紀墨和蘇葉是什麽人,但見紀墨一招就驚退了澤宗,對頭已将兩人的形像無限撥高,現在這兩人要來自己的桌子坐,他們自然舉雙手雙腳歡迎。
燕大人又點了兩壺好茶,大家一番寒喧坐定後,蘇葉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諸位,之前我聽你們說起錦月宮被滅以及魔域等事,心頭有些好奇,我和師妹都是剛從師門出來曆練的人,許多事都不甚了解,這錦月宮被滅爲何就一定和魔域扯上關系了呢?”
“若是平常,我們也不會這般想,可現在正好處于人魔兩族每萬年一次的大戰爆發的當口,實在由不得我們不由這方面想啊。”燕大人苦笑一聲,接口道。
紀墨和蘇葉同時聽得一愣,萬年一次的人魔大戰?這樣的大事隻要這個修真位面的修士隻怕都知道,自己兩人若是繼續問下去,隻怕真要被人當成異族了,好在兩人都是心事靈巧之輩,意念轉動間,蘇葉已笑着開口:“燕大人言之有理,倒是我們一直沒往這方向想。”
“是啊,轉眼間萬年時間就過去了,雖然各大宗門皆有卷宗記錄講叙此事,可對于年輕的修士們來說,沒有真正經曆過,又有會将其放在心上呢,若不是……”燕大人确實沒有聽出什麽語病來,他頗爲感慨的接口。
蘇葉聽得心頭一動,正要問若不是什麽,卻無端的覺得周圍的空氣中陡然添了一份濃郁的血腥之氣,他與紀墨對視一眼,同時轉頭朝門口的方向望去,果然,門口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三個相貌十分出衆的青年男女。
這三人的年紀看上去約莫都在二十七八歲左右,兩名男子的身材極爲高大壯碩,身高都在二米左右,五官十分英俊;女子身材極其火辣,一身裸露着雙臂和大腿的紅色的溥甲包裹着她的軀體,再配着她那明豔的烈焰紅唇和一雙冰藍色的大眼,遠遠望去,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三人的容貌氣質都極其出衆醒目,隻是他們身上卻蘊着極其濃郁血腥之氣,僅僅往酒樓門口一站,這種濃郁的血腥之氣就熏得裏面的人隐有作嘔之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