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青玄修真界除望月宗諸人以外的修士,但她見過十方修真大世界和炎裔族的天才,望月宗所謂的天才修士與那些人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哪怕是她的師尊雷威,雷威在青玄修真界的同階修士中已算得出類撥萃的存在,可讓雷威對上僅凝丹境的耿骁和白澤,恐怕毫無勝算。
雷威都是如此,青玄修真界其它地方的修士想必也不可能逆天到哪去,呃,也有例外,比如說她的這位四師兄,紀墨雖然沒見過他出手,但憑着直覺,紀墨便知他的戰力絕對不在耿骁和白澤之下,但他這樣的隻是特例,在青玄修真界不可能滿地都是。
可眼下這幾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一個二個看起來神秘無比,若青玄修真界的修士當真個個都如此出衆,青玄修真界也不可能隻是個中型修真位面了,紀墨的意念落到這裏,望着榮姓長者這一幹人的目光中充滿了警惕和猜疑。
“蘇葉,這裏是你的主場,想必不會拒絕别人的挑戰吧?”喝完茶,跟在榮老身邊,一直未曾開口說過話的那名凝丹境黑衣青年突然開口冒出一句話。
他此言一出,除了榮姓老人之外,在場的其它人皆轉目朝他望了過去。當事人蘇葉則是雙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開口:“怎麽,你想挑戰我?”
“不錯,上次血腥獄場開啓之時,我正好沒在浩豐皇朝,錯過了這場難得的盛宴,心中原本覺得十分遺憾。卻不想在這碰到了你這個在血腥獄場中獲得魁首的人物。爲了彌補遺憾,我,墨無心。現正式向你發起挑戰。”黑衣青年道。
“好,墨公子的挑戰書我接了,隻是在我師尊的地盤上動手不太合适,不如你選個地點?”蘇葉輕輕的聳了聳肩。頗爲随意的接口道。
“不,不是現在。還有三天就是你們望月宗的擂台賽了,你們自己人和自己人同台較技有什麽意思,不如我來湊個樂子,等你們擂台賽開始的時候。我選個擂台當擂主,隻要你能将我打下擂台,我就代表浩豐皇朝許諾。隻要有你望月宗在,浩豐皇朝就不會動雲海王朝一草一木。否則……”黑衣青年盯着蘇葉,目中閃過一抹冷冽淩厲的鋒芒。
“呵呵,聽閣下的意思是你就能代表整個浩豐皇朝?十皇子殿下,是這樣嗎?”蘇葉目光微微一凝,盯着黑衣青的看了半晌,視線一轉,落到十皇子身上,呵呵笑着開口道。
“墨公子的意思就是我浩豐皇朝的意思。”十皇子見蘇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待黑衣青年搭話,他連忙開口道。
“好,既然墨公子的意思就是浩豐皇朝的意思,此事想來我不答應也是不行的了,既然如此,我們就擂台上見吧!”蘇葉的目光微微一冷,旋即恢複自然,他微微笑了一笑,接口道。
黑衣青年所提的要求十分無禮,做爲外賓,強行插手别人内部擂台,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行爲,可他們打着浩豐皇朝的牌子,望月宗在綜合實力上和浩豐皇朝實在不具任何可比性,在兩廂實力完全不成正比的前題之下,人家的要求再無禮,他們也隻能捏着鼻子接受。
“雷峰主,師尊,既然蘇葉公子接下了我師兄的戰書,不如我莫聰也來湊個樂子,待貴宗的擂台開始後,我想挑戰紀姑娘,不知紀姑娘可敢應戰?”黑衣青年的聲音落下之後,之前在紀墨手中吃過一次虧的黃衣青年已迫不急待的叫了起來。
他之前因爲茶水一事,在紀墨面前吃了個暗虧,自覺大失面子,心頭本就憋了一口惡氣,心頭對紀墨恨極,但因想着紀墨是五行同修,想尋她麻煩,又沒有必勝的把握,心頭未免有幾分猶疑不定,再加上自家師尊和師兄們對自己的表現有些不滿,他更加不敢過于放肆。
現見自家師兄已經向蘇葉發出了挑戰,他心頭衡量了一翻:紀墨不過一五品宗門的弟子,想必修習功法普通之極,哪怕有些機緣,真打起來,又如何會是自己的對手?意念落到這裏,這才忍不住出言邀戰。
“我可以拒絕嗎?”紀墨有些無語的望了此人一眼,道,這人的戰力若放在一般的築基修士中,已經算不錯了,以望月宗來說,除了慕白雲與江萍之外,築基修士中怕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但對紀墨而言,他根本不是自己一合之敵,紀墨不想無端的得罪這些來曆不明的人,如無必要,她實不願與此人交手。
“怎麽?不敢,嘿嘿,我就說麽,一個區區五品宗門,能教出什麽出色的弟子,瞧瞧,面對外來者的挑戰,連正面應敵的勇氣都沒有,依我之見,你們望月宗幹脆遣散弟子,關門大吉好了。”莫聰見紀墨不敢應戰,氣焰更加高漲,心頭那一點兒猶疑不定之意盡去,無所顧忌之下,開口盡是譏諷之言。
“碰!”他聲音剛落,隻覺眼前一花,緊接着一股可怕的重力狠狠轟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他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的被轟飛了出去。
出拳之人正是紀墨,莫聰被這一拳直接轟出了正殿,撞向不遠處的一座山峰,發出碰的一聲巨響,複又被彈了回來,跌落在主峰的地面之上,噗哧一聲,仰頭噴出一口血箭,一臉原本長得還算不錯的面龐半青半白,扭曲中帶着幾分怨毒,難看無比。
“雷真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自進入望月宗大門開口,一直表現得風輕雲淡的榮姓老人霍然站了起來,幾步來到殿外,看了躺在地上的莫聰一眼,沉下面龐,冷冷的盯着跟出來的雷威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