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有些驚訝的望向耿骁,她着實沒想到這個冷酷漠然的家夥居然也有如此八卦的一面,耿骁被她古怪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移開了視線,紀墨抿嘴一笑,又問了一個問題:“參加他們的擂台并不需要提前備報麽?”原本她以爲像這樣的擂台賽,報名會有很繁瑣的程序。
“像我們這些事先已經确認參賽的人選,會提前報上去,然後以抽簽的方式随機挑選對手,但也有些狂傲的家夥不願事先報名,而是等到達炎風城之後,随機挑戰擂主,而炎裔族的守擂之人,從不拒任何挑戰。”
“炎裔族的煉氣士擂台,除了你一個外來人,其它的全是炎裔本族弟子,你想上台,直接挑選一個擂主上台挑戰就是,不需要提前報名,炎裔族也不會認爲此舉有任何違規,若你能連連勝十場,就會有豐厚的獎勵,放心吧。”白澤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這家夥力大無窮,下手也沒個輕重,可憐的紀墨差點沒被他一掌給拍得趴到地上去,直惹得紀墨朝他怒目而視。
三日時光一晃而過,三日後,紀墨,白澤和耿骁三人,根據指示标,一路來到煉氣境修士的擂區,讓紀墨詫異的是,區區一個煉氣境的擂台區下竟然足足彙集了數萬觀衆。
“區區一個煉氣士的擂台寒,怎麽會有這麽多人來觀戰?”紀墨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臉驚奇的開口道。
“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炎裔族的人和咱們有些不一樣,他們很看重低階修士,修爲越低,年紀越小的戰鬥天才越受重示,這樣的人隻要能順利成長起來,每一個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每一次的擂台賽,煉氣士的擂台都有很多炎裔族的高手悄然關注。不僅僅炎裔族,就是我們十分修真大世界很多高階修士也會在暗中觀戰。”白澤瞄了她一眼,接過話頭。
“是麽?炎裔族的人果然和其它族種的人不一樣,在我們人族。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往往并不怎麽被人看好,他們卻與我們截然相反。”紀墨頗爲感慨。
“差異是有些差異,但本質上也是一樣,炎裔族确實很注重天賦出衆。但尚未成長起來的天才,同樣需要殘酷的砺磨,人族如此,獸族如此,炎裔族也是如此,就以他們的擂台來說,即便是同族同台博殺,傷亡率也極高,無論是哪個種族,天賦再好。沒有殘酷苛嚴的磨砺,都無法讓一個天才真正成長起來。”耿骁道。
紀墨點了點頭,十分認同耿骁的話,以她的性子,若是沒有人拿着鞭子在她背後不停的驅趕她,無論她的天賦有多麽出衆,紀墨都相信自己的一生不會有什麽大的出息,收獲和付出,往往是成正比的,無論仙凡。皆是如此。
“别說話,擂台賽馬上要開始了,紀墨,你認真點看。剛開始是選擂主,連勝三場則将自動成爲擂主,自到下一個上場将它擊敗,那人将會繼前任的位置,成爲下任擂主,擂台戰十分殘酷。每一場有勝負都伴随着重傷或者死亡。”白澤打斷了紀墨和耿耿的談話。
“嗯。”紀墨微微一笑,沒有多言,雖然她心裏并不認爲自己會輸給任何一個同階的對手,但這話卻不合适在口頭四處喧揚。
炎裔族的煉氣境擂台賽一共有五個擂台,統一設立于炎風城的東區浮山賽場,浮山賽場能容納十萬觀衆,五個擂台由東往西一字排開,擂台與擂台中間相隔約有一千米左右的距離,紀墨三人所站的信置緊靠着右手末端,也就是第五個擂台的右下方。
賽令聲一響,五個擂台上同時跳上了二名參賽選手,第五個擂台跳上來的參賽者是一對少年男女,少年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面皮黝黑,一雙眼睛卻極亮,身材較白澤還要高上幾分,這也是炎裔族的一大特色-個高!
那少女一襲緊身紅裝,看上去比那少年大上一二歲,五官長得極爲明豔,身材火辣,可神色卻冷若冰霜,典型的冷美人,最讓紀墨驚訝的是,她手中拿的武器居然是一根火紅色的鞭子。
“咦,小紀墨,台上這丫頭年紀和你不多,連手中的武器也和你相似呢。”白澤看台上那姑娘的兵器時,不由微咦了一聲,紀墨進入炎域已有三年多的時間,現年已有十八歲。
“嗯,隻不知戰力如何,我們先看看吧。”紀墨點了點頭,難得碰上一個與她用同種兵器的修士,紀墨自然對那紅衣少女頗感興趣。
“炎裔黑木部叢越,請師姐指教。”擂台上的黑面少年朝紅衣少女抱拳行了一禮。
紅衣少女并不答話,她冷冷的看黑面少年一眼,身形一晃,手中的紅鞭已幻化出萬千鞭影,抽向叢越,叢越并不慌張,他的身體如一陣旋風般轉了起來,赤手空拳沖向鞭影,他的拳法看似雜亂無章,速度也不快,卻偏偏每一拳都能擋住鞭影。
碰,碰,碰!十數聲強烈的空氣爆破聲之後,纏鬥在一起的二人陡然分開,紅衣少女腳下連退數步,飽滿的胸膛起伏不定,冷豔的面龐上浮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暈,顯然适才硬碰的十幾招,她吃了不輕的虧。
叢越退開之後,微眯起雙目看了紅衣少女一眼,身子如鬼魅般又一次沖向她,紅衣少女十分倉促的迎鞭而上,她的實力原就比叢越差上一些,此時倉促應戰,更是吃虧,雙方一撞上,她疾步急退,可叢越卻緊步跟上。
眼看着少女就快要退出擂台的時候,叢越的身形陡然加快,一拳轟上了紅衣少女的胸膛,碰的一聲,少女像根斷了線的風筝一般,飛了出去,而那一下拳頭擊碎胸骨的咔嚓聲,讓人聽了情不自覺的泛起了幾分牙酸。
“這小子,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白澤瞧得直搖頭。
“這種擂台戰,本就是生死各安期命,這小子還算是厚道了,若換那紅衣少女占了上風,隻怕會當揚絞下這小子的腦袋。”耿骁卻輕瞟瞟的瞄了白澤一眼,幽幽接口道。
“你怎麽知道?”白澤不服的反駁,紀墨聞聲也忍不住朝耿骁看了過去,不知他爲何口出此言,耿骁卻是移開了視線,不肯理會他們。
兩人得不到答案,隻好将視線再次投向擂台,叢越勝了第一場,接下來隻要再勝二場,就可以成爲擂主,成爲擂主的時候就以守擂爲主,等着别人上場挑戰,紅衣少女被擊落之後不過十數息時間,就見一個紅發青年飄向了擂台。
此人看上去約莫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五官英俊,一襲黑衣,襯着他滿頭的紅發和那雙冰藍色的眸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妖異感,紀墨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不是說炎裔族的天賦都十分妖孽麽,這紅發青年怎麽看也有二十好幾了,卻才煉氣九階,也不怎麽樣啊?”
“人家也就看着成熟,實則骨齡不過十八好吧?”不小心聽見她嘀咕的白澤忍不住瞪了紀墨一眼,沒好氣的道。
“才十八麽?可也長得忒成熟了些。”紀墨愕然,擂台上那紅發青年像聽見了紀墨的嘀咕一般,突然回首朝着她的方向望了過來,紀墨的視線與他一觸,隻感覺那雙眸子中充滿了無盡的妖異冰冷的氣息,心頭莫明一寒。
“花無樹!”叢越顯然認得這妖異青年,他的目光落在此人身上時,雙目陡然一縮。
“是你自己下去,還是準備等着被我生撕活吞?”花無樹收回視線,落到叢越身上,一雙冰藍色的眸中泛出了一抹淡淡的腥紅,他伸出舌頭添了添嘴唇,面上浮了同一抹詭異的神色,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哼,花無樹,你名氣雖大,卻不過是殘暴嗜血聞名罷了,我叢越可不是被人吓大的。”叢越大怒,口中冷哼一聲,手中頓時多了一柄大刀,他也是個炎裔族叫得上号的天才,骨子裏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驕傲,如何肯因爲花無樹一句話就退下擂台。
叢越手中所握大刀長足有九尺,刀身上紋着二條栩栩如生的蟠龍,鋒口寒芒閃爍,若紀墨是地球人的話,定然認識,因爲此刀活脫脫就是一柄翻版的青龍偃月刀。
看樣子,這個花無樹很難對付,紀墨心中自道,叢越之前對戰紅衣少女,一直是赤手空拳,現在面對花無樹,剛開始,就亮出了兵器,由此可見他對眼前之人有多麽的慎重。
叢越一刀在手之後,口中厲喝一聲,大刀在空中一輪,卷起一陣讓人渾身發冷的幽芒,斬向花無樹,花無樹唇角掠過一抹殘忍的笑意,眼見刀峰斬來,他不閃不避,反身迎上,咔嚓一聲,他的身體竟是被生生斬成了二半,紀墨隻瞧得雙目都差點凸了出去,有人這樣送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