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域裔族?紀墨雙眉微微一挑,這兩人該不是誤會了什麽吧?她一臉狐疑的朝着白澤與耿骁望了過去。
白澤見狀以爲紀墨不相信自己的話,連忙再接再厲:“小姑娘,我們真的不是有意傷你,我和他都來自十大修真界,進入炎域的時間不久,碰到你的時候,本是想向你打聽一下路,卻不想被耿骁這好戰的家夥給沖出來打斷了,我們兩人一時沒控制住,就鬥了起來,讓姑娘受了我們的牽累,實在抱歉,請見諒。”
炎域,哦,對了,這片赤色的沙漠就叫炎域,十方修真大世界,紀墨依稀聽敖風提過一句,可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呢?紀墨聽得雲裏霧裏,一時間偏又不知該如何接口,隻能盯着白澤發愣,白澤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以爲她還在爲自己和耿骁傷了她而生氣,一直冷眼旁觀的耿骁卻突然開口道了一句:“你根本不是炎裔族的人,對吧?”
“什麽?她不是炎裔族的人?你怎麽知道的?如果她不是炎裔族的人怎麽可能出現在炎域?”白澤呆了一呆,回頭望向耿骁,目中布滿了驚異,很顯然,白澤的腦袋瓜子不知是陷入固性思維還是其它,他陡聽得耿繞之言,一時竟是轉不過彎來。
“這麽蠢,也不知你是如何被稱爲問道宗當代凝丹境弟子中第一人,第一、她若是炎裔族的人,赤漠就是她的主場,我們倆開戰的時候,她的修爲再低,第一時間也能憑着他們的種族本能天賦逸入沙床之内,躲開這一擊,而不是傻瓜一般,站在那被我們給震飛。”
“第二、你沒見你和她說了這半天,她臉上呈現的都是迷茫之色麽?我看她不但不是炎裔族的人,可能也不是十方修真大世界的人,她似乎對炎域一無所知。”耿骁充滿審視的目光落在紀墨的臉上。冰冷的語氣中不知不覺間已蘊上了一絲殺機!
紀墨隻聽得心頭一凜,這個叫耿骁的家夥絕對不是什麽信男善女,此人不但思維敏捷,推理缜密。心腸同樣極爲狠辣,她适才已經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抹殺意,意念電轉間,紀墨冷笑一聲,冷冷望向耿骁:“怎麽。你還準備殺人滅口?”
耿骁雙目微眯,一時倒是有些拿不住紀墨到底是有持無恐,還是外強中幹,拿話在擠兌自己,白澤在一旁望了望這個,又看了看哪個,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好了,你們倆别鬥嘴皮子了,小姑娘,我們确非有意傷你。現在你也沒什麽大礙了,不如由我正式向你道個歉,然後大家就此将此事揭過如何?”
白澤外粗内細,他的外表看起來雖然一幅莽漢的模樣,卻不代表他真的沒腦子,紀墨的來曆成迷,在炎域這塊地面上,什麽神奇的人和事都有可能發生,他和紀墨無冤無仇,實在犯不着莫明其妙的去得罪一個完全磨不清底細和來曆的人。
“你道歉。他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倆的戰鬥一開始是由他挑起來的吧?”紀墨的視線仍然停在耿骁的身上,臉色冰冷的接口。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從我的視線中離開。”耿骁的性格孤傲無比。在知道紀墨不是炎裔族這人的前題上,想讓他道歉,那根本不可能。
紀墨心頭忿怒,心裏頭一次對自己實力低微感到不滿,若自己的本領和眼前這家夥差不多,憑着他這嚣張的态度。早動手将其揍得半死,可現在,她與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手,所以,隻深深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轉離離去。
“等等,小姑娘,你先别走。”哪知紀墨腳步剛動,白澤卻是身體一晃,攔到了她面前。
“你想幹什麽?”紀墨冷着臉望着他,因耿骁的關系,她對眼前這個黑臉大個子同樣沒有半分好感,他們這些什麽勞子來自十方修真大世界的人,一個二個,高傲自大,完全不把别人的命當命。
“咳,咳,小姑娘,我叫白澤,如何稱呼你?在這鬼地方,想要碰到一個人是很稀罕的事,既然我們大家湊巧遇上,就是緣份,不如結伴而行如何?”白澤輕咳了兩聲,道。
“我與你們倆素不相識,而且你們倆人動不動,就會鬥上一場,我跟在你們身邊,豈不是找死?”紀墨絲毫不爲所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誰知這人有什麽企圖。
“不,不,我和他不是一路的,這一路上若不是他總纏着我打架,我們也不會誤傷姑娘,他愛找誰打架找誰去,我是不會再陪他玩這種沒意義的事了,小姑娘,你對這片區域熟不?”白澤連忙擺了擺手道,一邊說着,還不忘黑耿骁幾句。
“怕是讓你失望了,我對此地不熟。”紀墨淡淡的道。
“不熟?難道你真的不是炎裔族的弟子?”白澤眼珠微轉,道,紀墨移開視線,根本不回答他這個問題。
“不是炎裔族的話,那定然是來自十分修真大世界了,不過十方修真大世界,已有數十萬年不曾派過凝丹境以下的修士入炎域,莫不是貴宗門的長輩對姑娘你極具信心,特意将你送進來,想讓你參加炎裔族的擂台大賽?”白澤也不在意紀墨答不答話,他自顧接着往下道。
至于耿骁所說的紀墨既不是炎裔族之人,也非十分修真大世界的人這句話被他自動忽略了,若紀墨真非這二地之人,又如何進得了炎域?
“你幹嘛對我這麽感興趣?”紀墨并沒有正面回答白澤的問題,她皺着眉頭看着白澤問了一句,實在相不透此人到底想幹什麽。
“哈哈,好奇是人類的天性麽,我早聽說過無數關于炎域故事,自己進來卻是頭一遭,而小姑娘你一個煉氣境的人出現在這地方,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我對你不感興趣,對誰感興趣?”白澤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紀墨的不耐而感到不好意思,反而一臉理所當然的接口。
這貨明明長了一副彪悍兇惡的樣貌,卻偏有一顆如此八卦之心,倒是讓人頗有幾分啼笑皆非之感,紀墨望着他眼珠子轉了一轉,道:“我确實不是本地居民,而是不小心被師們長輩坑了一把,被一老家夥扔到這裏來的,而我本人卻如那冰山所說的一般,對炎域一無所知。”
紀墨說着,眼神往耿骁的方向瞄了描,白澤聽得心頭微驚,嘴上卻興緻勃勃的道:“是麽?果然被我猜對了,怎麽樣,可是你的長輩們逼着讓你來參加炎裔族擂台賽的?”離他們不遠的耿骁雙耳微微動了一動,顯然對這個答案也十分感興趣。
“不清楚,老家夥根本沒有告訴我要做什麽,隻和我說,完不成任務的話,就别想回去,而我根本不知道任務内容是什麽。”紀墨道,這話她倒不算是胡餡,敖風将她扔進來的時候,确實沒有任何提示。
“可,可在在炎域中,除了本地居們之外,已有數十萬年不曾有十分大世界的煉氣境弟子進入其中了,你,你這宗門的師長到底和你有多大的仇啊!”白澤見事情真發自己猜測的一般,反而被驚住了,他張大了嘴,瞌瞌巴巴的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那老家夥看我不順眼,故意整我吧,反正那老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坑我了,而且坑起來的時候從來不手軟。”紀墨撇了撇嘴道,她現在心裏對敖風這隻神獸可沒有半點尊重感,一口一個老家夥,那叫得一個順心應手。
“咳,我想那位前輩應該是想讓你多些磨練吧,不然,他也不會特意賜與你這般厲害的護體法衣。”白澤輕咳了一聲,不好當着紀墨的面批判人家的師長,隻能随口勸慰了一句,至于紀墨口中全無尊重之意的一口一個老家夥稱自己的師長,他更絲毫不覺得奇怪,換成是他被自己師門的長輩吭成這樣,定然比紀墨罵得還兇!
才怪!敖風那魂淡神獸,虧我之前還一直贊它脾氣好,卻沒想到是個坑死人不償命的腹黑帝,上次在月城,自己差一點就被他坑死了,現在這炎域,看樣子比月城還要難搞得多,紀墨完全不認同白澤的爲其開解的說詞。
“來來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大家能在這裏碰上,就是緣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澤,小姑娘你呢?”白澤見紀墨提起自個兒的尊長,臉上滿是怨氣,忙聰明的換了個話頭。
“紀墨。”紀墨也非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她原先要走,是因爲耿骁這冰山确實不好打交道,現見白澤不知爲何對自己十分感興趣,她也樂得從此人口中探尋一些關于炎域的消息,接下來才可爲自己如何完全任務一事作打算。
“你姓紀?”冰面冰心的耿骁目中陡然射出一抹異芒,朝紀墨望了過來。
“怎麽?你認識姓紀的人?”紀墨尚未開口,白澤已先她一步搶過了話頭,顯得十分八卦。
“談不上認識,我剛進此地不久的時候,碰上了木辰修真界的一個凝丹境修士,雙方鬥了一場,我差點死在他的手上,後通過調查,才知此人竟然是木辰修真界皇族紀氏的弟子,你也姓紀?”耿骁目光冰冷的望着紀墨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