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大家身爲同門,按年紀,我比你年長,論修爲,我比你高二階,就算我訓斥你幾句,也沒有什麽不對,可你卻如此的桀骜不訓,目無尊長,現在立即向我道歉,否則……”鍾瑤前踏一步,逼到紀墨的身前,冷冷的盯着她開口。
“如果我不道歉呢?”紀墨挑眉。
“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如果有你本事打得過我,我向你道歉,若是你打不過我,哼!”鍾師姐冷哼了一聲。
“哦,原來是要打架決定地位,你早說麽。”紀墨又哦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被悶得太久的原故,聽得鍾瑤的話後,她心裏頓時湧出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隻恨不得立即就撲上去,好好打上一架,奇怪,自己不是什麽好戰份子啊?爲何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渴望戰鬥?
“好,紀墨,你果然有種,我們觀鬥台上見真章!”鍾瑤差點沒被噎死,她狠狠的瞪了紀墨一眼之後,擡腿轉身,朝着觀鬥台大步行去。
任務峰有一個觀鬥台,它就設在離任務殿千米之外的一塊空地之上,用來解決宗門的一些弟子之間的恩怨,宗門嚴禁門下弟子私鬥,但卻不限制弟子們公平契約,上觀鬥台。
當然,這個觀鬥台主要給一些低階弟子使用,若是築基,凝丹境的修士想上觀鬥台,就隻能去行武峰了,那裏有數個大型鬥台,每二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就設在行武峰。
紀墨現在迫切的想打上一架,自然不會退縮,鍾瑤一動,她立即緊步跟上,周圍的弟子見狀有不少跟在她們身後一起朝觀鬥台走去,這些人中有與紀墨和鍾瑤同期入門,也有上一廟入門的,但無一例外,都是煉氣境修士。
愛湊熱鬧是人的天性,修士也爲例外,而紀墨與鍾瑤又都是新人中極具話題的人物,對她們的擂台戰感興趣的人就更多了些,不宵片刻,随着紀墨和鍾瑤一同湧向觀鬥台的就有了一百多人,紀墨就不說了,關于她的話題一直是望月宗新人弟子們拿來取樂的趣事。
但說鍾瑤,鍾瑤同樣是這一屆新入門弟子中是極爲耀眼的存在,她初入宗門,就被劍靈峰大長老收爲親傳弟子,在劍靈峰的地位,僅僅比那位被掌教收爲親傳弟子的慕白雲差上那麽一點點,她來自鹹豐郡的一個八品修真世家,今年十九歲。
自小因天賦出衆,在家族内被衆星捧月般給寵着,來到望月宗,尚未入門就被紀墨給壓了一頭,進入劍靈宗之後,又被蘇白雲給壓了一頭,這個心高氣傲的姑娘心裏早憋了一團火,現見紀墨挑釁,隻想立即狠狠教訓她一頓。
紀墨不知道鍾瑤的心事,知道也也不會在意,她不喜歡與人攀比,理解不了江瑤的思維,但她也不是那種任人欺淩,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綿軟性格,她的性格有點懶散,比較随心,卻不代表她喜歡被人踩,别人不惹她,她再好說話不過了,可誰要惹她不高興了,她就會讓别人更加不高興。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渾身的細胞都在嚣叫,無比的渴望戰鬥,論打架,紀墨沒有多少經驗,當然,五歲之前的經曆不算,五歲之後傻了三年,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就進了望月宗,進入望月宗到現在,整整六年,以她的實力,根本沒有打架的機會。
綜合看來,她十四歲的人生,根本沒有戰鬥經驗可言,可就是這麽一個毫無戰鬥經驗的家夥,聽到鍾瑤約鬥,骨子裏竟是騰起了一種不可抑制的興奮!
一個憋着一肚子的火,另一個滿心滿腦的隻想好好打上一架,這樣的兩個人剛上觀鬥台,尚未交手,可彼此眼中的戰意卻已在空中濺起了無數的火花。
“紀墨,别說我年長欺負你,我先讓你三招,你出手吧。”鍾瑤冷冷的望着紀墨,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打得紀墨跪地求饒,但爲了表現自己的大度,她仍然克制着自己,顯得頗有師姐風範。
“比鬥有沒有什麽彩頭?”紀墨并不急着出手,她盯着鍾瑤開口問。
“你,你想要什麽彩頭?”鍾瑤柳眉倒豎,強行克制的怒意差點憋不住。
“你有貢獻點吧?我們每人拿出一百點貢獻點當彩頭如何?”紀墨目光微轉,道。
一百點貢獻點,不算多,但絕對也不算少,像她們這修爲層次的弟子,每做一個任務,最多也就得幾十個貢獻點,紀墨的身份牌上倒有九百多貢獻點,可這都是雷威給她的,紀墨第一次正式打架,又不知鍾瑤的深淺,心中并無必勝的把握,隻尋思着萬一打不過,師父給的貢獻點也不好輸太多,斟酌了一下,就抛出這麽一個自己心裏能承受的彩頭。
“好,一百就一百。”鍾瑤冷笑一聲,很痛快的接了過來,送上門來的貢獻點沒有拒絕的道理不是,她半年前才剛剛突破到煉氣五階的,做了三回任務,一共也隻得了四十多個貢獻點,加上師尊給的一些,現在她的身牌卡上一共也就二百貢獻點不到。
她的師父雖然是主峰大長老,卻怎麽也比不得雷威富有,再加上他座下新收的弟子又不隻鍾瑤一人,能給她二百貢獻點,已經算是極爲寵愛她了。
“好,請裁判做個見證。”紀墨朝站在戰圈之外的裁判道,這個裁判是名築基修士,自紀墨和鍾瑤走上觀鬥台,他就出現了,紀墨和鍾瑤的身份都不一般,二人比鬥不要緊,可若弄出死傷,可就是大事了。
“好,紀墨和鍾瑤比鬥,經彼此協議,押一百宗門貢獻點爲彩頭,勝出一方将獲得這一百貢獻點,雙方不得反悔。”裁判點了點頭,當衆喧布決議,算是同意了紀墨和鍾瑤的賭局。
“喂,王樹,咱們也來開個局如何?賭賭台上哪位師姐會勝出?”台上觀鬥的弟子有幾個湊在一起,悄聲議論着,裁判對這樣的事視若無睹,顯然每次比鬥,這種賭注妥見不鮮。
不過紀墨卻沒有給觀衆們太多的時間去開局,裁判喧告聲剛一落下,她口中輕喝一聲:“看招!“人就如一枚炮彈般,朝鍾瑤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