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無比凄厲的慘叫聲傳進紀墨的耳中,正要跨過門檻的紀墨被吓得雙腿一顫,後腳尖被門檻絆住,噗通一聲整個人朝着廟内跌了進去,在落地的瞬間,紀墨及時偏了偏腦袋,隻讓自己的胸膛和二隻胳膊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避免鼻子開花的悲劇。
跌落在地後,紀墨顧不得胸膛、胳膊和手掌上傳來的疼痛,飛快的翻爬着轉了個身,朝廟門的方向望去,這一看隻把她驚得瞪圓了雙目,卻見廟門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戴着面罩,雙手捧頭,正在地面上沙啞的嘶叫着并抽搐滾動的黑衣人。
此人在地面上不斷的翻滾,紀墨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臉上的面罩不斷變幻的情景就可以猜出他此刻的面容有多麽猙獰扭曲,最讓紀墨吃驚的是他在如此痛苦的前題之下,偏偏雙目還死死的盯着自己,目光中布滿了憎恨惡毒之色。
紀墨吓得将身體往裏縮了一縮,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她完全想不明白此人爲何如此的憎恨自己,那人在地面上滾動了一會之後,突然縱身躍起,似乎想朝紀墨撲來,可他剛剛躍起半米左右,身體卻碰的一聲憑空炸開,化爲一片血霧,消散于無形,紀墨瞧得目瞪口呆,張着的小嘴幾乎可以塞進一枚雞蛋。
“哼,看什麽看,若不是你運氣好遇到了本仙子,此刻你早已經命喪黃泉了。”就在紀墨望着剛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發呆的時候,一聲冷哼傳進她的耳中,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語氣冰冷,聽上去卻十分悅耳。
“誰,誰在說話?”紀墨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顧目四盼,卻發現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
“真是個蠢丫頭,我在你的識海中。”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在自己的識海中?紀墨大驚,她小時聽父母講過關于修真界的一些事,知道靈魂奪舍之事,這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居然說她在自己的識海中,這表示是要奪舍自己麽?紀墨恨不得爬進自己的腦海瞧瞧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識海中的聲音是個什麽東西,可她現隻是凡人一枚,尚不具魂識内探的能力,隻能瞪眼幹着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想什麽呢?若我想奪舍你,早在你還是個傻子的時候,就不知不覺的動了手,還會等到現在?”她意念剛起,那個聲音又傳進了她的耳事。
“呃,前輩,不,仙子,不知您是何方高人,跑到我的識海裏又有何貴幹?”紀墨聽得此言,心中一動,知道此人所言不虛,雖然不知道這個莫明跑到自己識海的魂識有什麽企圖,但真要自己小命的話,估計自己早就魂飛魄散了,既然擔心無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罷,意念落這裏,紀墨頓時光棍的和其攀談起來。
“哼,小小年紀,這就麽多的鬼心事,你們人類還真是奇怪。”那聲音頗爲不滿的哼了一聲。
“咳,聽前輩的語氣您不是人類?”紀墨撇了撇嘴,心想若是您痛快的告訴我你是誰,跑到我識海有什麽目的,我還用得着這般小心翼翼的問你麽。
紀墨的話音落下之後,對方好一陣都沒有丁點反應,山神廟内頓時陷入沉寂之中,就在紀墨以爲腦海中的那魂不會再回答時,她的聲音又傳進紀墨的耳中:“聽好了,本仙子乃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衆花之王,牡丹仙子。”
“哦,原來是牡丹仙子,久仰久仰!”紀墨哦了一聲,口中恭維,心中卻是頗不以爲然,聽她的語氣這麽拽,還以爲是個什麽大人物呢,卻不想隻是個花妖。
“喂,我說蠢丫頭,你在瞎想什麽呢?本仙子乃上界天庭天帝親封的牡丹仙子,是仙子,不是花妖,你懂不懂?”自稱牡丹仙子見自己竟然被一個凡人界的小女孩給鄙視了,不由大怒,立即在紀墨的腦海中吼叫起來。
吓!紀墨被腦海中突然暴起的聲音吓了一跳,這個不知爲何盤居到自己識海中,自稱牡丹仙子的女人不但脾氣暴躁,似乎能讀到自己的思維,那以後自己想啥她豈不是都一清二楚?紀墨心中頗有些苦惱。
“喂,蠢丫頭,你那是什麽表情,我能盤居到你的識海中那是你九輩子修來的福氣,别人想都想不來,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牡丹仙子見紀墨苦起臉,忍不住又叫了起來。
我可沒請你來,任誰得知自己的識海中莫明多了一個脾氣暴躁,又不知有何企圖的魂識,心裏都高興不起來罷,紀墨心中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口卻隻能順着她的意思開口:“呃,我說,尊貴的牡丹仙子,您既然貴爲天庭仙子,爲何跑到我們這下界來了?”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如果我沒有觀察錯的話,你們這是個中等修真位面,而你的資質不錯,是個修仙的好苗子,我送你一場大機緣如何?”牡丹仙子雖然能覺察到紀墨心中對自己的不滿,卻是無法反駁紀墨的認知是錯的,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抛出一個很大的誘餌。
“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紀墨一愣,臉上的神色不但沒有任何牡丹仙子所猜想的激動之色,反而充滿了防備之意。
“你,你真是個八歲的孩子麽?”牡丹頗爲無語,她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個年僅八歲的孩子爲何如此多疑,這位壞脾氣的牡丹仙子自然不知道,紀墨在很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就不斷告誡她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
“雖然我的思維有三年空白期,但仍然能确認,我今年确實是八歲。”紀墨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這樣的孩子真無趣。”牡丹仙子翻了個白眼,是不滿的瞪了紀墨一眼。
“既然仙子覺得我無趣,不如你換個合适的地方呆着吧?”紀墨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和牡丹仙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