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醫護給周澤做了簡單的包紮和固定以後,就把他擡上了擔架,然後送下了車。
我默默的跟在他們的後面,也一起下山。
走的時候,我總感覺身後有人,可是回過頭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也許是秋婆子陰魂不散,想看看事情的結果吧。
很快我們就到了山腳下,然後乘坐救護車一起前往醫院。
半路上我給周爸爸和周媽媽打了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電話那邊周媽媽已經泣不成聲,倒是周爸爸還算是冷靜,“潇潇啊,你們在哪裏醫院,你告訴我,我和你周媽媽這就過去。”
“西山醫院。”我說道。
“好,我們很快就到。”說着周爸爸挂斷了電話。
我們很快也到了西山醫院,醫生和醫護把已經昏迷不醒的周澤推進了搶救室。
我一個人焦急的等候在門外。
坐在長椅上,剛剛閉上眼睛,我的手機就又震動了。
我張開眼睛一看,這次打電話來的是左萱。
“喂?”我的聲音透着一絲疲憊。
“潇潇,你在哪裏啊,怎麽一下午就不見人?”左萱焦急的問道。
“别問了,周澤把我帶到了西山公墓,現在他出事了在醫院裏。”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靠!”左萱大罵,“那個人渣,他沒把你怎麽樣吧?”
“沒有,我今晚不回去了。”畢竟周澤這樣,我也不放心。
“可是明天我們要去西安。”左萱嚴肅道。
“我給馮教授打電話,告訴他我去不了了。”我雖然很想去,可是就這麽一走了之太不負責任了。
“也罷,下次還有機會。”左萱對我表示很同情。
我點點頭,告訴她不要擔心就挂斷了電話。
又過了十幾分鍾,周爸爸和周媽媽終于來了。
周爸爸和周媽媽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複雜,特别是周媽媽眼神怨毒而憤怒,看得我有些汗毛發直,上次的事情她依舊懷恨在心。
我們都不說話,就坐在外面等着。
期間我給馮教授打了電話,告訴他這次我不能去了。
馮教授覺得很可惜,但還是安慰我,說下次還有這種機會,會算上我的。
我非常感謝的挂斷了電話,回來的時候,周媽媽冷嘲熱諷道:“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啊,學校那麽多學生你算什麽。”
我臉色一變,我不過是給學校的教授打個電話,怎麽就礙着她了。
周爸爸瞪了一眼周媽媽,讓她别無事生非。
我深深一歎,決定不和她計較。
但是這不代表我會逆來順受,繼續承受她的諷刺和閑言碎語。
又過了一個小時後,急救室門前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走到我們的面前,摘下口罩說道:“手術做完了,不過病人的情況很不好,就算闖過了今晚,說不定也會變成植物人。”
“什麽?!”我們三人異口同聲,誰都沒想到周澤會成爲植物人。
一抹歉意油然而生,周澤是爲了救我。
“林潇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這個害人精!”周媽媽猛然轉身,擡起就給了我一巴掌。
我往後一躲,隻有她的指尖掃到了我的臉,但是她用力很大,指尖一下子就把我的臉頰給劃破了。
周媽媽以爲我會受這一巴掌,見我躲了,一下子也愣住了。
我皺着眉,語氣嚴肅而冰冷,“周媽媽,周澤雖然因爲我而出事,可是是他用藥迷昏了我,把我帶上西山的。”
我并不是要逃避責任,可是有因才有果,周澤也要爲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不可能!”周媽媽像是瘋了一樣沖我撲來,幸好周爸爸攔住了她。
我冷冷的看着周媽媽,她真的是得寸進尺。
周爸爸讓她不要激動,然後帶着她去了周澤的病房外。
周澤今晚住在ICU不需要人照顧,不過他們沒有回去而是等在了外面。
不過周澤的事情算不得意外,警察還是聞訊而來,給我做了筆錄。
我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了一遍,警察說學校校園裏都有監控,他們會去調查的。
我輕輕颔首,沒說什麽。
“至于你說的秋婆子和他兒子,我們也會盡快抓獲,不會讓他們再害人。”警察很嚴肅的對我說道。
“謝謝。”我道謝,希望這件事就此而至。
警察走後,周爸爸的臉色一直都是鐵青的,他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情。
**女生,帶去西山,說出去都覺得丢人。
周媽媽一臉憎恨的看着我,她并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也懶得解釋,任由她盯着我看,隻要她不怕把眼珠子瞪出來。
“潇潇啊,你先回去吧。”周爸爸緩緩開口,“三個人都守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在這裏周爸爸給你道歉了。”
我是吃軟不吃硬的,周爸爸雖然爲人嚴肅,但是還算是非分明,至于老婆婆的事情還沒查清楚,我不能妄下結論。
“嗯,那我明天早晨再來。”我也實在扛不住了,特别是肚子隐隐作痛。
這段時間我一直處于這種疲勞的狀态,我很擔心這會對璨寶造成什麽影響。
我起身,和他們告别,周媽媽扭過頭不看我,周爸爸點點頭,我這才轉身離去。
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夜深露重,我劇穿了一件藍色條紋襯衣,有些涼。
正在猶豫着要不要打個車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卻停在了我的面前。
開車的依舊是老鴉,我看向後座,卻沒有看見君耀。
難道他又受傷了嗎?
“上車!”老鴉的口氣很不好。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老鴉,我覺得你最好放尊重一些,我林潇潇不是什麽小狗小貓,可以任由你随便指揮。”
老鴉還是第一次被我頂撞,他瞪着我,怒不可遏道:“我對你這種女人用不着尊重。”
“這種女人,你什麽意思?”我也怒了,這群人都特麽的有病,對人太不尊重了。
“你是什麽女人你不清楚嗎?”老鴉冷嘲熱諷。
噗!
我偷偷的咬破了舌尖,沖着老鴉就噴了過去。
反正他也是髒東西,我想應該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