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是相信他,而是不再愛他。
更何況,他已經愛上了别人,何苦和我糾纏,我又不會怪他。
“周澤,你冷靜一下。”我試圖說服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熟悉,可是說真的,你真的了解我嗎,就好像我也不了解你一樣。”
其實,除了彼此的生日,人生中的一些大事,我們互相鼓勵,但是其實,我們從未了解過彼此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們走到一起,不過是衆望所歸而已,而不是我們之間的愛有多深。
是大家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的,背負着這種期望,我們走到了一起。
甚至,在周澤上高中的時候,他和那些女生暧昧,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隻是覺得,最後他還是屬于我,所以不在意。
可是現在想起來,我和周澤的愛早就變得畸形不堪了。
周澤眼睛裏染着憤怒,“潇潇,其實你愛上了别人了對不對?!”
我對他這種可笑的發言,有些無奈。
“我沒有。”我已經失去了和他争辯的力氣。
這種感覺就是你說不通一個傻子,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林潇潇,你背叛了我!”周澤激動着抓住我手腕,用力的拉扯着我。
隔着一張桌子,我的手臂卡在桌沿上,非常的疼。
周澤的暴力相待不是第一次,但是這一次讓我尤爲的反感。
“放開我。”我很冷靜,大概是對他這種行爲很厭惡,又不想被其他人看見。
周澤氣得整張臉都紅了。
我在想如果他再不松手,我就會挑明一切。
“林潇潇,你愛上了那隻鬼對不對,你太厚顔無恥了!”周澤用言語羞辱着我。
我愠怒,“周澤,你和索……”
“周澤學長,爲難一個女生絕對不是紳士所爲。”一隻白皙如玉的手不知何時按住了周澤的肩膀。
我愣住,居然是光翟。
聽見他的聲音我有些恍惚,好熟悉。
周澤眼睛裏充斥着憤怒,冷笑道:“林潇潇,這是你的姘頭?”
“周澤緣分已盡,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麽難聽,你和索雲甯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想我還是要告訴他,我已經知道了一切,讓他也不要再演戲了,大家都辛苦。
周澤果然很驚訝,他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爲你先背叛了我!”
“你和她在暑假的時候一起參加了金融系的野營對吧,你們還在樹林裏……”話,我隻是點到爲止,但願周澤能夠明白我是爲了顧及他的顔面。
周澤神色有些驚慌,“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的演技也太好了。”
我苦澀的一笑,聽他這語氣居然是在埋怨我。
也是,就是因爲我才粗心大意了,都沒有發現。
如果我像其他女人那麽敏感一些,也許我們早就分手了。
周澤松開了我,眼中帶着恨意。
光翟也撤掉了自己的手,他轉頭看着我,我卻微微皺起了眉。
好熟悉的眼睛。
明亮,深邃,平靜。
君耀?!
我錯愕的看着他,他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擁有了……實體?!
周澤看我和君耀對視,冷哼道:“林潇潇,你知道你現在的眼神有多放蕩嗎,就好像這個男人才是你的最愛!”
“滾!”君耀倨傲而冷酷的吐出一個字。
周澤冷笑的看着君耀,起身,離去。
我本來還有些緊張,擔心他們會有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麽輕易的平息了下去。
不過,周澤離去的時候,那猙獰憤恨的眼神,還是讓我有些擔心。
我擡頭看着君耀,語氣淡淡,“坐吧。”
畢竟不是他,我說不定和周澤也不會這麽輕易收場的。
君耀坐了下來,他沒做到對面,而是坐到了我的身邊。
“你……”我實在是無言以對,他總是不經過我的同意就侵犯我的私人領域。
君耀擡起頭,邪笑着,漂亮深邃的眼睛非常的柔亮。
咖啡廳裏的凳子都是那種連體的藍絲絨的長凳,我往後退,他就向前進,最後把我逼到了角落裏。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氣,好像是薄荷和麝香混合的味道。
我皺眉,這種味道有些乖乖的。
“你怎麽在這裏,怎麽突然成了我的同學了,真正的光翟呢?”我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
君耀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隔着口罩,他的嗓音低沉,悶悶的,“第一個問題,我一直跟着你,所以就出現在這裏,第二個問題,林潇潇你真的太迷糊了,從一開始我就是你的同學,第三個問題,我和光翟是同一個人。”
我驚訝的嘴巴合不攏,大概是因爲他之前真的太透明了,以至于都被我忽略了。
我想着光翟二字,忽然靈光一閃,把這兩個字拼在一起不就是一個耀字嗎!
這都被我忽略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啊。
“可是你怎麽會有實體?”我上下打量着他,有些懷疑這不會是幻覺吧?
君耀握住我的手,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抓着我的手往自己的胸口貼去,我臉頰一紅,對這種親密的動作有些害羞,同時也有些苦惱。
大庭廣衆,這樣也太不好了。
更何況我才和周澤分手,萬一被熟悉的人看見了,就沒辦法解釋了。
不過君耀的心髒強而有力的跳動着,身體緊實,應該不是幻覺。
就是很冰。
我從他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低聲道:“你不會偷了别人屍體吧?”
君耀噗嗤一笑,“我可是很挑剔的,也很潔癖,别人的屍體我可不用。”
我想了一下,很贊同的點點頭,“也是,去廁所的時候還要替别人擦屁股,确實無法接受。”
“哎呀!”我發出一聲慘叫。
君耀輕輕的用手拍着我的腦殼,“老婆,注意節操。”
“你能不能該改個稱呼?”我對這種肉麻的稱呼實在是接受無能。
君耀低低一笑,輕輕搖頭,“不能。”
我皺眉,“你的屍體不會埋起來了嗎,難道你去了墓地,從裏面鑽出來的?”
對我的提問,君耀很無奈,也很好笑。
他起身對我道,“走吧,這裏不适合我們談論這些。”
我左右看了一下,這裏确實不行,就起身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