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左萱終于理解馮教授笑容背後的真實。
這真的是太意外了。
馮臻臻也看見了我和左萱,她眯起了眼睛,笑得十分燦爛。
活動時間,我們去馮臻臻那裏領取無菌服。
一直等她發完所有人的,我和左萱才湊了過去。
“你沒事了嗎?”我很驚訝,看她臉色還是蒼白的,可是那雙眼睛卻變得很有神采。
馮臻臻甜甜地一笑,“嗯,我不想悶在家裏,所以就說服了媽媽出來做哥哥的助理。”
“那索校長那裏……”左萱很小心的問道。
“我哥哥去說過了,他同意了。”提起索校長,馮臻臻神色平和,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我和左萱都非常欣喜,看她重新站起來,真的是比什麽都開心。
馮臻臻雖然比我們大,可是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
馮臻臻和我們閑聊了幾句,還約我們有時間一起逛街,然後就回去了。
我和左萱換上了無菌服,對此事還意猶未盡,順便給徐曉梅發了簡訊,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就在我們開心的時候,我察覺到有人在看着我。
回過頭去,除了已經穿好無菌服,坐在座位上低頭看書的古怪男同學,就看不見其他的人了。
難道是他?!
“怎麽了?”左萱看我神色有些不對勁。
我皺着黛眉,用手輕輕的指了指那個神秘兮兮的男生,“左萱,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左萱的記憶力向來比我好,就算是小學同學,她隻要看見對方的臉就能非常準确的叫出對方的名字,可是這一次她卻叫不住來了。
嘴巴張開,啊啊了半天,可就是想不起來。
“靠,他到底是誰啊!”左萱雙手抱着頭,硬逼着自己想起來。
這麽神秘兮兮的男生,身高和身材都非常的好,存在感怎麽這麽低!
就是看不到臉,讓人很好奇。
這時,馮臻臻催促我們快點去無菌室,我隻能等上課的時候偷偷的觀察他了。
來到頂樓的無菌室,我有種難以言明的蒼然感。
當初就是在這裏遇見君耀的。
雖然我就被帶入了一個非常神奇的世界了。
之前我介紹過,無菌室一共存放着三具古屍。
這三具古屍隻有兩個已經證明了身份,還有一個非常的神秘,考古系的教授,乃至全國考古系,曆史學系的教授都對他進行過研究和考察,可就是查不出他到底是什麽人。
馮教授的課一直都是非常随性的,他會從一個點給我們講解,然後發散出很多不同的東西,基本上很少按照教科書上寫的來講課。
而且考古系一共就這麽幾名學生,想要逃課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馮教授在前面侃侃而談,可是我卻注意着站在旁邊的那個神秘男生。
他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沉穩,冷靜,渾身都散發着很冷酷,很神秘的氣息。
想起他剛才低低的笑聲,感覺他的聲音會很好聽。
“這具古屍來自明代,據考察是一位大将軍,和他一起出土的還有一把很鋒利的寶劍,現在存放在市曆史博物館,下個月的實踐課我們會去那裏參觀。”馮教授向我們介紹着。
這具古屍被封閉在一間非常窄小,被密封玻璃罩住的長方形盒子裏。
形狀和大小都模拟了棺材,但是因爲是透明的,我們能夠很清晰的看到裏面的情形。
這具古屍已經變成幹屍了,皮膚都是棕色了,身上穿着有些陳舊破爛的官服,生鏽的铠甲都是看起來威風凜凜。
“教授,能不能讓我們看看咱們考古系的寶貝啊。”一個大二的學姐很興奮的問道。
她是我們考古系的才女,我記得她叫秦書薇。
加上她,我們考古系就我們三個女生。
她這一屆,就她一個學生報考了考古系。
另外一個帶着厚厚鏡片,穿着格子短袖襯衣,帶着淡淡的上海口音的男生道:“就是就是啊,馮教授,你能不能讓我們看看啊。”
他叫馬光啓,是大三的學生,是和秦書薇競争本系獎學金的有力競争對手。
他們時常水火不容,天天鬥嘴掐架。
秦書薇瞪了一眼馬光啓,冷聲道:“别人說什麽,你就說什麽。”
馬光啓看着她,不悅道:“我說秦書薇同學,大家都是學生,都有求知欲,我早就想看那件寶貝了。”
秦書薇懶得和他計較,嗤了一聲。
旁邊的幾個同學,都無奈的笑着。
他們說的寶貝,其實就是無菌室裏那具活靈活現的古屍,那個身份成謎的古屍。
三具古屍,兩具确定身份的古屍都存放在透明玻璃罩裏,隻要那一具存放在那扇不鏽鋼門後。
門上有電子顯示器,提示着大家,裏面的溫度是恒溫,永遠維持零上五度。
這很詭異。
普通的古屍都是維持在十幾度的,隻有這一具維持在五度。
别說他們,連我都很好奇。
馮教授如沐春風的一笑,“暫時還不能看。”
我想起學校裏唯一看過的幾個人,除了馮教授,好像都不在學校裏了。
“馮教授,你給我形容一下吧。”秦書薇還是抵不過心裏的好奇心。
馮教授認真的思忖了一下,“怎麽說呢,是個帥哥。”
“年紀看起來有多大?”秦書薇又問道。
“二十出頭吧。”馮教授也隻是推測。
“十九歲。”突然,旁邊一直沉默寡言的男生淡淡的開口。
不知爲何,他的聲音給我很熟悉的感覺。
馮教授很驚訝的看着他,“你爲什麽可以如此的确定?”
男生拿起手裏影印的資料,對他道:“我看過教授你寫的資料,再根據之前生物學家對他骨骼年齡的推斷,判斷出來的。”
馮教授很驚喜的看着他,“光翟同學,你很有天分,這個學期寒假有一個報告,我覺得你可以對這方面進行更加細緻的研究。”
光翟點點頭,他微微側臉,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我一眼。
我全身一凜,好犀利的眼神,可是爲什麽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叫光翟,這個名字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