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的跑進别墅,上到二樓,來到大卧室門前,門虛掩着,窗戶上的白色紗簾随風輕蕩,空氣中有幽幽的槐花香。
一定有人!
那不是我的錯覺!
二樓隻有兩個房間……他不在這裏,難道是小卧室?
我又跑到小卧室門前,想也不想的推門而入,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還是我離開時候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味道。
如果他是從樓梯下去的,那麽應該和我在那裏撞到。
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不可能錯過任何人,除非他不是人!
帶着滿心滿腹的疑問,我下了樓,潘教授看我剛剛那麽火急火燎的沖進來,還以爲發生了什麽事。
她皺着眉頭看着我:“林潇潇,你搞什麽!”
“潘教授,你一個人住嗎?”我承認我的口氣不太好,并不是我想這樣,而是我們三人住在這裏,我必須保證我們的安全。
哪怕對方是校長,我都不會放過。
潘教授被我問得一愣,她沉吟了許久,“我是一個人住。”
我狐疑的看着她,她在撒謊。
如果是肯定的,爲何她會遲疑,會猶豫!
潘教授看我不信她,神色越發的不悅:“你愛信不信,我好心好意的收留你們,你就是這個态度?!”
“那你怎麽解釋大卧房裏那張詭異的油畫?”我的氣勢絲毫不減,我記得有人說過,孕婦的火氣是最旺的。
潘教授很驚訝的看着我,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知道什麽?!”
我淡淡的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畫裏的殘念已經消失了,至于這屋子裏的人,如果他是人,對我們沒有傷害,我不會說什麽的,但如果他是鬼,還打算對我和我朋友不利,抱歉,我自有手段除掉他!”
“不要!”潘教授震驚的看着我,痛苦的喊着。
我下到樓梯,來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你就說實話!”
“我們……”門外是左萱和徐曉梅歡快的聲音,看來她們這次收獲頗豐。
她們二人一進來就看見我和潘教授劍拔弩張的,吓得她們神色一變。
潘教授沒有想到她的秘密被撞破,無奈的一歎,“唉,都是命啊。”
左萱和徐曉梅也并不是愚鈍,看我氣勢如此就猜到和今天上午的那幅油畫有關。
“跟我來吧。”潘教授幽幽地一歎,她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上一把蓄電手電,帶着我們來到了二樓的大卧室。
左萱顯得有些興奮,她喜歡冒險,更喜歡刺激的東西。
徐曉梅卻顯得很膽小,這是她一貫的本性,而且她來自農村,對這些更加的迷信和忌憚。
潘教授看了看我身後的她們,無奈的搖搖頭,走進了大卧室。
她走到那幅油畫前,揭下那條枕巾,拿着手電對着油畫照了照,發現裏面詭異的光點居然消失不見了,有些怔然。
她詫異的扭頭看着我,“這……”
我輕輕的點點頭,畫中的殘念已經消失了。
也許它守護的就是畫後面的什麽吧。
她緩緩的收回視線,将油畫取下,畫後面居然有一個機關,一擰,旁邊就開了一道暗門。
我們三人都怔住了。
沒有想到二樓居然還有密室。
密室打開,裏面有明晃晃的光亮,接着就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媽媽,是你嗎?”
我們再次怔住。
潘教授眼眶中蓄着淚水,“臻臻,是媽媽,是我。”
我驚呆了,原來我看到的是個女人,還是潘教授的女兒,馮臻臻。
左萱和徐曉梅已經不淡定了,潘教授居然還有一個女兒。
潘教授獨自一人走了進去,片刻裏面就傳來吼叫聲,“我不要出去,我不要見任何人,媽媽,你爲什麽要害我!”
“臻臻,你不要激動,哎呦!”潘教授好像和馮臻臻拉扯的時候摔倒了。
我們三人立刻沖了進去,密室的空間不大,容得一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個衣櫥和一張桌子。
屋頂吊着一頂白熾燈,光線十分明亮。
在牆角縮着一個穿着黑色長裙的瘦瘦巴巴的女孩,及腰的長發遮住了她看不真切的臉,一雙滿含幽怨和憤怒的眼睛,透過頭發的縫隙看着我們,看得人毛骨悚然。
潘教授靠在一旁的牆上,肩膀被利器刺傷,我過去看了一下居然是鉛筆!
左萱和徐曉梅将潘教授扶起,我提議把她送到醫院,然後再通知馮教授,可是潘教授卻阻止我。
“不用,不能讓他知道臻臻還活着。”潘教授臉色非常的蒼白,額頭上滿是豆粒大的汗珠。
就在我們手忙腳亂的時候,馮臻臻卻如同瘋了一般跑出了密室。
潘教授更是震驚,“臻……臻臻!”
“你們照顧潘教授,我去把她帶回來!”情急之下,我扔下這句話,跟着馮臻臻跑了出去。
出了大門,她向左跑去。
我立刻跟上,她就像是無頭蒼蠅的亂撞,漫無目的的瘋跑。
我實在是跑不過她,而且我還是孕婦。
跑着跑着,我就氣喘籲籲,快要不行了。
肚子裏的璨寶察覺了我的異樣,他糯糯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媽咪,需不需要我幫忙?!”
“需要!”我斬釘截鐵道,手指着前面的馮臻臻,“去,把她帶回來。”
“好!”璨寶很聽話,他離開我的肚子,飛向馮臻臻。
眼看着馮臻臻就要闖入學校,人多的地方,化成一條白霧的璨寶飛入了馮臻臻的腦門。
她的動作戛然而止,呆怔怔的站在原地。
我跑了過去,單手按住馮臻臻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轉過她的正面,我用手撥開馮臻臻的遮擋在臉上的長發,卻被她左臉上的猙獰的傷疤吓了一跳。
她怯怯的看着我,糯糯的開口,“媽咪,我們要去哪裏?”
我嘴角抽了抽,“先回别墅。”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街上盡是來來往往的學生和老師,我牽着馮臻臻的手往别墅走去。
她的手很冰很涼,就像是被冷水浸過一般。
“媽咪,我們能不能去吃個漢堡?”璨寶借用馮臻臻的身子本是情非得已,可是他卻有些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