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章判官


一聲表哥出口,林麒暗罵了一聲:“犯賤!”他實在搞不懂這些個家室良好,不愁衣食,有書讀,有琴彈的少年男女心思,别人巴巴的不要你,你就巴巴的非君不嫁,整的一臉憂愁,像是誰都欠了她八百吊錢一樣,不是犯賤又是什麽

林麒轉過身來,笑道:“表哥就不要提了,我比你年歲大,若不嫌棄叫我一聲林大哥就好。。”

有求于人,就得禮賢下士,萱兒低低叫了一聲林大哥,林麒大步走了回來,道:“不瞞你說,你跟方子墨的事,河伯都跟我說了,那方子墨是個書呆子,并不領情,鬧得你父親有些下不來台,萱兒妹妹,既然你喊我一聲林大哥,此事總是要管一管的,現在也沒有旁人,有什麽話都可跟我說說,你放心,話出你口,入我耳,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萱兒長歎一聲,幽怨道:“林大哥,說來話長,那日百姓拜祭父親,求的是風調雨順,我和母親妹子一起到了廟中,原本沒将幾個狂生放在眼中,那個叫趙磊的狂生要做媒時,我還起了惱怒的心思,想着懲戒他一番,卻是沒想到,方子墨竟然答應了,他狂态畢露,還嚷嚷着要和我洞房,真是個羞死人了……”

萱兒絮絮叨叨的将那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最後,道:“當時小妹心裏亂糟糟的,父親見我含羞,就去托夢給他,那裏想到他竟然甯死不從。父親雖然瞞着我,但我也是知道的,說來也是奇怪,方子墨越是如此。我越是放不下他,那從天起,我心裏就有了他,何況女人總是要嫁人的,我與他之事,有媒人,還有彩禮,又傳的天下皆知,若是不能嫁給他,我實在是不甘心……”

萱兒雙眼有些迷茫。。輕輕訴說。興許這段感情對她來說。也是有些琢磨不透,林麒卻是聽明白了,暗中又罵了一句:“犯賤!感情是方子墨沒看上你。你就看上他了真是莫名其妙,反過來若是方子墨看上你了,上了杆子,你是不是就會瞧他不起了想來必然是這個樣子,男女之情也太過兒戲,若說你真愛上方子墨了,那也說不得什麽,如今看來更像是争一口氣罷了,真嫁給了方子墨,就是她想要的嗎”

林麒聽罷。直言道:“萱兒妹子,我是過來人,男女之情最要不得置氣,兩情相悅,才能白頭到老,你并不了解方子墨是個什麽樣的人,脾氣秉性如何,怎地就知道嫁給他一定就會幸福何況你一個女子,非他不嫁,豈不是讓他得意依我看這方子墨就是個書呆子,并且是個狂浪之輩,否則也不會在廟中胡言亂語,要知道儒家子弟雖然不信鬼神,卻也是敬而遠之的,他方子墨連孔老夫子的話都不放在心上,那也不是個實誠君子,不如就此忘記了他,憑妹妹這般容貌才情,什麽樣的男子找不到”

萱兒眼淚汪汪道:“林大哥所說的這些,小妹又何嘗不知,奈何我倆的姻緣中間有媒人,更有雙方父母同意,彩禮都收了他家的,我已是他方子墨的人了,小妹雖不才,卻也讀過女誡,知道個三從四德,林大哥,若是不能嫁給他,小妹情願去做姑子,你看在小妹一片癡心的份上,幫幫小妹吧。”

林麒最怕女兒家哭,何況他又不是白幫忙,事成之後三百鐵嘴鹈鹕可就是他的了,看在鐵嘴鹈鹕的面子上,林麒也不能不管,急忙道:“萱兒妹子,别哭,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心意,怎麽也要成全了你的好事,放心,一切在我,不過,你要聽我的,才能讓那方子墨回心轉意,你若是不聽話,壞事了,你可别怪我。。”

林麒如此一說,萱兒破涕爲笑,道:“林大哥真是個好人,懂得女兒家的心思,你若真是我的表哥,該有多好!”

林麒暗道:“老子要是你表哥,先吊起來抽頓鞭子,把你那一身賤脾氣打掉。”想是這麽想,話卻不敢這麽說,沉吟良久道:“這事起因,不光全在那方子墨身上,當初若不是那個叫趙磊的狂生胡言亂語,也生不出這亂子來,解鈴還須系鈴人,此事因他而起,怎地就讓他置身事外了”

萱兒眨巴一下眼睛,恍然道:“林大哥說的對,當初若不是這個狂生,也沒後來這些煩惱,我父親與方子墨鬧得不愉快,他卻什麽事都沒有,實在是不公,其他書友正在看:!”

林麒點點頭道:“既然他要當這個媒人,那就讓他當到底!”

是夜,趙磊睡夢之中,家中忽地出現兩個青面獠牙的小鬼,徑直闖進了屋子,掀開他的被子,扯着他的衣衫,對着他尖聲尖氣的道:“你可是趙磊”

趙磊是官宦人家子弟,父親當過元朝河南行中書省的管錢糧的經曆,從六品的小官,職權卻大,元朝官員是最幸福的官員,幹幾年幾輩子吃穿不愁,這幾年天下大亂,趙老爺子精明,帶着積攢下的銀子,辭官回家,買房子置地,是遠近聞名的大戶人家,趙磊乃是獨子,已有一妻一妾,小日子過得當真是讓人羨慕,整日裏跟方子墨一幫子鄉紳子弟吟詩作對,不亦快哉。

趙磊這夜是住在妾室房中,晚上喝了點酒,與小妾大戰一番,疲累無比,睡的正沉,冷不丁被兩個小鬼驚醒,擡頭一看,全身抖得鹌鹑也似,就見這兩個小鬼身長不過三尺,都戴着高高的尖帽,仔細一看,還是紙做的,左邊的黑的似炭,手拿招魂牌,右邊的白的似雪,手拿哭喪棒,真就是個黑白無常來索命,凄凄慘慘魂魄散。

趙磊吓得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扭頭一瞧,自己肉身還摟着小妾,卻是動也不動,他不知道犯了何事,怎地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頓時悲傷難抑,恐懼無邊,哀聲求饒道:“兩位老爺是不是抓錯了人小人并沒做傷天害理之事,怎地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求二位老爺查個清楚,就算真是小人命中該有這劫數,還請告知,也讓小人死個明白……”

那黑色小鬼尖聲道:“費的什麽話,你犯下事情了,我家判官老爺要找你問話,且随我去就是!若是敢胡亂說話,管教你魂飛魄散!”小鬼說完話,手中多出條鐵鏈,朝着趙磊一甩,将他套出,趙磊就覺得身子輕飄飄的跟着兩個小鬼飄出了屋子,穿過牆壁,穿過院牆,向着黑暗中去,他掙紮不得,動一動,脖子上的鐵鏈就緊上一分,無奈隻能是哭哭泣泣跟着前行。

恍恍惚惚的到了一座大城,城門大且高,要仰頭而望,其鐵門上排列若幹碗大的鐵釘釘着。進了城放眼前看,就見有青面鬼拿着大鐵叉,叉着人往刀山甩,其人身首破裂、腹破腸流。又有夜叉鬼破人腹的,挖心的,有挖眼睛的,有鐵鈎鈎舌頭的,大油鍋炸人的,用鐵鋸把人從頭鋸開分兩半的,還有把人倒栽在大石磨中,磨得血漿溢流。其中更有叫喚、哀嚎、凄烈慘痛之聲發出,看得趙磊眼睜不開,耳不忍聽,心中直顫。

不久來到一橋前,橋寬約四、五寸,趙磊腳才踏上去,又縮回來,實在是怕的厲害,小鬼扯動鐵鏈,扯得趙磊踉跄上了橋,橋很堅固,不搖不動,向下一望,紅紅的血水裏,有許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頭蠕動着,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纏繞其身,蠕蠕而動,過了橋,到一處宏偉的官衙門口。

進了衙門,兩側立着無數鬼差,手執水火無情棍棒,兇神惡煞,一起向他看過來,正前方,一巨大紅漆木案後面,端坐着一個身穿紅袍的官員,但見他二十多歲的年紀,腳踏朝靴,腰纏玉帶,頭頂金冠,唇紅齒白的,雙目有神,一雙鳳眉斜斜向上,不怒自威。

趙磊心中暗自嘀咕:地府中的判官不都是兇神惡煞模樣嗎怎地這位卻如此俊俏剛想到這裏,就見這年輕判官将個驚堂木拿在手中,猛然拍在案上,大聲喝問:“大膽趙磊,你可知罪!”

這一聲問,立時将個趙磊吓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哀嚎着道:“小人趙磊,見過判官老爺,小人不知犯了何罪,被陰差強押到此,至今迷糊,還請老爺告知,也讓小人死個明白啊……”

趙磊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他雖然是個纨绔,卻也并不頑劣,欺男霸女之事從來不做,爲人甚是低調,每日裏除了喝酒,吟詩作對,便是偶爾上街調戲一下那家的小娘子,但強取橫奪之事,卻也沒有。思來想去,真個是不知道做了什麽錯事,才有此問。

那裏知道,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問的那判官勃然大怒,将案上一卷狀紙,扔到他臉上,大聲呵斥道:“你個奸猾小人,大膽狂妄,爲神人做媒,事後卻不管不顧,緻使兩家失和,河神受辱,還敢說沒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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