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過了前兩關的,說是過了前兩關,其實就是大搖大擺走過來的,根本沒人真管什麽,到了第三關,虎相要解決之前跟林麒的恩怨,帶着豬相闖了進來,也沒想真打死了林麒和周颠,隻要将兩人打傷,出了心中這口惡氣也就是了,然後帶着這些人下山去,之所以帶着這麽多人來着,就是想讓他們知道,不管什麽人得罪了國師,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上次林麒與虎相并未真正交手,是以虎相并未将林麒放在眼中,在他想來,一個剛上山門的弟子,能有什麽道行了不過就是力氣大些罷了,那裏想到林麒竟然如此古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簡直恍如冥河之水,寒到了骨頭裏,登時吃了個大虧,被林麒一腳踢飛,幸好外面看熱鬧的人不少,倒飛出來,砸倒幾個,也沒真個受傷,但身上的寒氣纏繞不去,一時竟然無法站起來,眼睜睜看着林麒痛毆豬相。
林麒力道之大,聞所未聞,豬相感覺每挨一拳,就如同被重錘擊打一般,也幸虧他身軀胖大,又有秘法在身,若是換個人,早就被林麒打死了,林麒出拳如風,将個豬相打的連連吐血,從空中跌落。
豬相身軀巨大,幾百斤的體重,從空中跌落,跟一塊巨石砸下也差不多少,地下站着的這群人,沒有一個人敢接的,反而驚慌四竄,躲開豬相,就聽砰!一聲巨響,豬相直直摔落到地上,塵土彌漫中,砸出個大坑來。
林麒如影随形,竟是還不放過豬相,豬相落地,被摔了個七葷八素,一口血還沒等吐出來,林麒已經抓住了他一條右臂,臉上帶着獰笑道:“你打斷我師兄一條手臂,老子就折斷了你身上這四根玩意!”話出口,雙掌用力,咔嚓!一聲脆響,把豬相右臂折斷,豬相慘叫連連,頭上豆大的汗珠混着泥水流淌下肥胖的面頰,真如泥堆裏的一頭肥豬。
不過這肥豬委實太過凄慘了些,等着過關的這些人看的目瞪口呆,心裏都是寒氣直冒,覺得林麒實在是太狠了,但接下來的一幕,心中就不僅僅是寒氣直冒了,而是冷汗直流,就見林麒折斷了豬相一條手臂,接着又抓起另一條手臂,咔嚓一聲又掰折了,然後抓起右腿,咔嚓,左腿,咔嚓……
虎相看得目眦欲裂身上寒氣卻一陣寒過一陣,竟是動彈不得,這會伽璨真和龍相等人還在與張正言說着客氣話告别,一時半會的過不來,身邊這些人又不頂個用,正無可奈何之際,林麒朝他走來。
林麒臉上帶着獰笑,俊秀的一張臉直如惡鬼,那些七幫八派的弟子,眼見他兇神惡煞一般,誰也不敢觸了黴頭。轟!的一聲散開,把個虎相扔在地上,躲得遠遠看熱鬧,更有人低聲叫罵,本來好好的,偏偏這個虎相搞事……
虎相倒也硬氣,瞪着雙眼瞧着林麒,也不求饒,林麒嘿嘿冷笑:“我最佩服硬氣的,若你是個軟蛋,折磨起來那也沒意思的緊。”說着話一把抓住虎相右臂,咔嚓一下折斷了,接着又抓住左臂,正要使勁,卻聽得又人大喝一聲:“快快住手!”
林麒扭頭一看,見是張青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張青山本來是想一大早就到林麒守關這裏,奈何張正言找他有事,畢竟他是年輕一代弟子中的俊傑,張正言也是用心培養,伽璨真要走,這後續的事情總要處理一下,一來二去的竟然就晚了。
張青山一邊幫忙做事,一邊右眼跳個不停,俗話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災,他心神不甯事情做的也不太好,匆匆忙完,急忙就朝這邊趕,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卻也及時,他若不是這時候來,林麒肯定要掰折了虎相的四肢。
張青山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可事情鬧到這一步,肯定小不了,急忙道:“林麒,給我個面子,不要惹事。”
林麒冷笑:“我惹事你問問這些人,到底是誰惹事你要面子,我就再給你一次,你我從此兩不相欠。”說完咔嚓還是拗斷了虎相的左臂,掉頭就走,張青眉頭皺起,也有些惱怒,覺得林麒有些過分,有什麽事,不能暗裏跟他說,非要鬧得這麽大
林麒轉身就走,回到屋子,砰!一聲将門關上。
這個時候,誰還敢再去闖關,互相瞧了瞧,擡着虎相,豬相,灰溜溜的掉頭走了,張青山抓住兩人,問清楚了事情原因,不停的跺腳,暗罵伽璨真手下這些弟子不懂事,掌教真人都明目張膽的放你們過關了,非要搞事,有什麽事就不能下了山再說這下好,昨天一番話白說了,林麒不是沒給他面子,可這面子也不能總給,何況周颠折了一條胳膊,林麒惱怒也再常理之中,不過這小子是個心狠的,這麽一鬧,再想過關,可是難上加難了。
張青山唉聲歎息,覺得還是應該再勸勸林麒,轉身到丹房取了些上好的草藥,又拿了木闆,綁帶,回到屋前,敲敲門,也沒人應他,推門進去,就見林麒正在給周颠正骨,周颠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林麒卻是臉色陰沉得難看。
張青山讪讪靠前,看了看周颠的臂膀,松了口氣道:“不是大傷,綁好木闆,養上半個月也就沒事了。”林麒可以不搭理張青山,周颠卻是不能,朝張青山道:“多謝師叔關心。”
周颠搭話,張青山放心不少,道:“什麽謝不謝啊,咱們都是龍虎山弟子,自然要相互扶持,你受了傷,我來看看,也在清理之中……。”說着話,眼睛卻是去瞧林麒,林麒也承他的情,接過他手中的草藥,木闆,淡然道:“人都有逆鱗,你可知道我的逆鱗是什麽”
張青山歎息一聲沒有說話,林麒接着道:“我的逆鱗就是看不得我親近之人受了委屈,若是他們欺我辱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忍了,但是我欺我師兄,辱我師兄,我卻是無法忍得,張兄,你對我如此,我最是知道,此事若是發生在你身上,我也定然如此,你信我不信”
林麒這幾句話說得張青山心裏熱熱乎乎的,林麒的姓子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知道這些話發自肺腑,卻還是憂心忡忡道:“事情還是不要鬧大了好,否則掌教真人臉面上也過不去,林麒啊,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林麒哈哈笑道:“你多心了,我絕不給龍虎山添任何麻煩,不過就是守關而已,這也是掌教真人和伽璨真讓我如此做的,我若是做不好,豈不是對不起他們放心,這關我林麒守定了,絕不辜負掌教真人和國師的信任。”
林麒話是笑着說的,但張青山卻聽出了那麽一絲寒意,想要再說什麽,卻發現已經無話可說,無奈道:“你好之爲之吧,明曰起,我什麽也不幹了,就在這盯着。”
林麒笑笑,張青山又待了會,覺得沒趣悻悻走了,周颠見張青山走了,問道:“小林子,咱們真要往死裏得罪那番僧和掌教真人嗎”
林麒沉聲道:“咱們都是小卒子,在他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伽璨真讓我守關,就是爲了走的時候給我點教訓,也是向龍虎山示威來着,可他們如何鬧騰,關咱們兄弟屁事爲何将你我扯進來我也不想多事,畢竟張青山對我不錯,如今我卻是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得罪了人,别人必然記恨于你,既然都記恨咱們了,那何不大大的得罪他們反正仇都結下了,那就往大了結吧,師兄,我這麽做,不光是得罪了伽璨真,還得罪了掌教真人,你怕不怕”
周颠憨聲道:“怕什麽,俺可沒張青山師叔那般心眼,就知道誰對俺好,俺就對誰好,小林子,當初咱倆跟着我爹,吃的苦還少了那時候除了咱們相依爲命,誰也指望不上,俺是腦袋有點不好使,卻也不是個傻子,這天底下除了俺爹,真心待俺的就是你了,小林子你放心,不管如何,俺都陪着你,就算是下油鍋,那也是咱們兄弟手牽手的一起往下跳……”
周颠這番話,說的林麒也是血熱,大聲道:“好,那咱們兄弟就讓這龍虎山上下的人都看看咱們的本事!師兄,你去大開了屋門,咱們就在這守關,我倒要看看,誰有那個本事能下山去!”
這邊,周颠大開了屋門,那邊伽璨真帶着龍相和其他弟子剛告辭了張正言往這邊走,卻見一群人喪家之犬般亂糟糟的回來,龍相急忙迎上前去,卻見虎相雙臂斷折,已是昏了過去,那邊豬相全身是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急忙問清楚了經過,等人說完,知道壞了,還是小瞧了林麒。
他不敢擅自主張,回禀伽璨真,伽璨真聽完也是目瞪口呆,龍相見他沉吟,輕聲道:“師傅,不如你去跟張正言說,讓他換個人守關。”
伽璨真歎息一聲道:“中原人最愛面子,讓林麒守關是我提出來的,若是再找張正言說換人,爲師的面子倒也不重要,可是,面子沒了,這天下也就沒人在看得起你,也就沒人在聽你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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