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沉屍


()()小老頭還沒林麒高,老邁不堪,穿的破破爛爛,一臉皺紋,舉着龍頭拐杖朝着右邊的馮夫人兜頭一拐,就聽得“噗!”一聲悶響,馮夫人仆倒在地,身上血紅氣息退去,廟外哭聲嘎然而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這一拐棍下去,就見倒地的馮夫人一點點變化起來,變得蒼老年邁,正是關婆子。

林麒看的稀奇,覺得這老頭出來的怪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土地公,正要仔細再看,可一眨眼,眼前那裏還有什麽老頭。這時周興轉頭對周颠道:“愣着幹什麽,站着的是馮夫人,快去護住了。”

周颠答應了一聲站到馮夫人身前,用身體擋住了,此時小六子也醒了過來,眼見關婆子躺在地上,低低喊了聲:“娘親,這是何苦!”關婆子聽見兒子呼喚,身體抽搐着慢慢醒來,顫抖着擡起頭,老淚縱橫,凄然道:“兒呀,娘護不得你了。”

小六子掙紮着要靠近關婆子,剛一動,陳友諒從腰間抽出把短刀來,從後面照着小六子心窩“噗!”就是一刀,刺了個對穿,這變故來的太過,大家都有些驚訝,關婆子更是雙眼瞪裂,死死盯着陳友諒。

陳友諒冷哼一聲:“妖邪之人,人人得而誅之!”說完徑直走到關婆子身邊,照着胸膛又是一刀,這兩下當真狠辣利索,看的林麒也是呆了一呆,周興跺腳道:“怎麽就下了這狠手?”

陳友諒凜然道:“道長,妖婆子邪法甚是厲害,若不是出來個老頭幫手,怕是就着了他的道,咱們可都是得罪了她苦的,若是不殺了他們,rì後報複起來,我可不是對手。”

周興降服了關婆子原本也沒想好怎麽辦,見陳友諒殺了二人,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說什麽也是沒用,歎息了一聲也沒多說,林麒卻是心裏疑惑,暗道,關婆子被擒,要說發落,那也該是馮提司來,這陳友諒爲何這般下了狠手,莫非是殺人滅口?

前因後果的想了一番,又覺得不像,實在想不出來爲何陳友諒下了狠手,就覺得可能真像他所說怕關婆子報複,也就不在多想,反正人都死了。

除掉關婆子大家都松了口氣,但馮夫人還是呆愣呆愣的雙目無神,像是什麽都不知道,周興仔細看了看,知道他神魂受損,一時半會的恢複不過來,在她腦門上貼張黃符,起碼能夠行走。

折騰了這一夜,大家都很是困倦,陳友諒對周興道:“此間事情已了,剩下的無非也就是将兩人的屍首埋了,這等粗活自有我去處理幹淨,你且回去報與提司知道,也讓他高興高興。”

周興年紀大了,這會真感覺有點堅持不住,也就點頭答應,對陳友諒道:“這兩人都是童子命,又是慘死,煞氣最大,你切記,要将兩人燒成了灰,就埋在這土地廟下面,方可鎮壓得住,否則rì後必有大禍。”說完掏出兩張黃符給他,讓他用黃符做火引子。

陳友諒滿口答應下來,對周興道:“道長且坐車回去,這裏一切自然有我。”

周興也不跟他客氣,讓林麒和周颠扶了馮夫人上了馬車,四個人回了縣城,到了馮府,就見馮提司手裏提着把刀站在院子裏,連連探頭,眼見他們回來,喜上眉梢,扔了刀,上前問道:“道長,可是降服了那妖婆子?我夫人可好?”

“夫人無事。”周興應了一句,叫林麒周颠把馮夫人扶下車來,把個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最後陳友諒殺了關婆子和小六子,馮提司一臉猙獰,跺腳道:“殺得好,殺得好……”

轉頭一看,卻見妻子癡癡傻傻的模樣,心中又擔了心思,憂愁問道:“道長,拙妻與我兒如今雖說平安了,卻魂不守舍,又該如何是好,還請道長賜下個妙方,解救我妻兒。”

周興道:“夫人和公子不過是神魂受損,待貧道明rì裏叫叫魂,在給你開個方子,吃上幾次也就沒事了。”

“哎呦,恩人,可得受我一拜。”馮提司喊了聲,假模假樣的就要拜下去,周興又那裏能讓他真拜,急忙扶住了,這會家裏沒了妖人,馮提司膽氣也足了,大聲叫醒府中下人,頤指氣使,又變回了以前的老爺模樣,指使着下人去燒火,炒菜,當夜就要大擺筵席。

且不說馮府熱鬧,但說陳友諒目送馬車離開,待走得遠了,才走出小廟,掐起拇指中指放在嘴中吹了聲口哨,沒多大的功夫,黑夜裏一輛馬車踏踏……而來,陳友諒低聲問道:“是柱子嗎?”

“四九哥是我!”來人勒停了馬車,跳了下來,正是跟随陳友諒行事的jīng壯漢子,陳友諒沉聲問道:“沒人跟着吧?”

“放心吧四九哥,趕車的把式已經被我。”說着右手豎起做了個切的手勢,陳友諒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低聲道:“如此就好,這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走,随我進廟去搬那兩個死人。”

兩人進了廟,先去搬小六子的屍身,可無論如何使勁都擡不起半點來,陳友諒想起先前那個顯身的老頭,心頭一凜,急忙讓柱子到車裏取出香燭,貢品,點燃了九枝上好的貢香,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輕輕念叨:“土地老爺,我搬這屍體去外面燒,是怕火神無情,毀了這廟宇,等我将這兩人燒成了灰再來埋在你這裏……”

念叨了幾句再去搬小六子,一擡就起,陳友諒的臉sè可就有些不太好看,手腳麻利的将兩人屍體搬到車上,想了想,回身找了些幹柴,堆在小廟下面,一把火燒了。

眼見着小廟裏火焰就竄了起來,陳友諒急忙趕着馬車直奔江邊,馬車剛跑出去沒多遠,天空驟然就yīn暗了下來,更有白sè大霧籠罩住前路,隐約的霧裏還有一個老頭怒容滿面,拉車的馬嘶鳴不已,顯然有些驚了,停滞不前。陳友諒心驚,知道是土地爺放不過他,也有些後悔燒了他廟宇。本想燒了他廟宇,沒了立身之地,此間土地也就除名了,卻沒想到這土地跟他沒完沒了起來。

他也知道若是眼前這一關過不去,一切都是枉然,頓時也惱怒起來,從腰間抽出短刀,狠狠道:“此間土地聽了,今rì燒你廟宇,實在是逼不得已,你也莫要惱怒,我陳友諒是個有壯志的,rì後成王成帝,自然給你封正,重建廟宇,重塑金身,你若是百般阻撓,我也不怕了你。”說着掏出懷裏的小瓷瓶,碰!的摔碎,四條水魅呼嘯而出,直撲濃霧裏的土地。

百年爲鬼,千年爲魅,這四條水魅,乃是陳友諒收服用血食祭養的,已經有了道行,土地是小神,法力本就不甚高深,也難以抵擋住四個水魅,何況陳友諒是個有來曆的,土地也隻能攔阻他,當真想要懲戒,也是做不到。

濃霧中,耳聽得傳來一聲怒哼,眼前濃霧漸漸散去,馬也溫順了下來,陳友諒心中一松,暗道好險,不敢多做停留,趕車疾馳,不一會的功夫到了黃河岸邊,

岸邊烏蓬小船還在,兩人将屍體搬進烏蓬小船裏,柱子劃着向江心而去。陳友諒守着兩具屍體,點燃了祭神香,朝着四方拜了拜,表示拜了四方神,随後用朱砂符箓塞住兩人七竅,留住體内魂魄。又将鎮河的貼砣子系在兩人腰間。

河面上風平浪靜,柱子卻不敢大意,昨夜人頭鳌現身,威勢太過驚人,至今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的尋準了方位,滑動船槳,過了半個多時辰來到河眼位置,柱子放下船槳幫陳友将兩個屍體和貼砣子搬到船頭。

柱子歡喜道:“四九哥,總算是忙完了這一場,rì後四九哥富貴了,莫要忘了小弟。”

陳友諒笑道:“你我親兄弟一般,又怎能忘得了你。”左手輕輕拍了拍柱子肩頭,右手抽出短刀一刀捅在柱子心窩上,柱子就感覺胸口一疼,低頭一看,不可置信的擡起頭,道:“四九哥?……”

陳友諒沉聲道:“若無活血引路,這兩具童子屍也沉不到河眼,兄弟,哥哥對不住你了,你放心的去,家中老母自有我來照顧。”話音一落,一腳将柱子踢下船去,柱子死不瞑目,屍身在河面上旋轉了一圈沉了下去。

陳友諒見了,急忙搬動關婆子和小六子屍體推了下去,墜着鐵砣子的屍體在夜sè中沉入渾濁的黃河,做完這一切,陳友諒劃船離開。

是夜,黃河蛟怒,水浪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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