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程隅對上一個元嬰初期的魔修,穩穩占了上風,再者佛力本就對魔修有克制之力。氣氛冷凝讓那魔修繃緊了弦,施展着最大的攻擊。
程隅無意與之拖延,當下施展大衍金剛術,金色巨掌帶着一股恐怖的威勢襲去,分毫不差的擊在那魔修胸口,頓時将其遠遠擊飛出去,撞碎了一顆不大的星辰上。
這就是一個境界的差距!
隻是就在此時,程隅感覺心口突然間像是被一顆大石壓着,讓她又種窒息的感覺。
這?
程隅猛然向左側的一顆星辰上望去,就在她施展佛力的時候,這星辰之上的神秘力量就立即彙聚了過來,壓迫着她。
那魔修艱難的從廢墟中爬起,硬着頭皮再次沖殺上來,一隻三旋魔骨刃勢如破竹擊向程隅面門。
讓程隅奇怪的是這魔修好似沒有受到這些影響。
程隅猛然一伸手,隻聽得‘嘭’的一聲,就将其牢牢握在手中。
這一幕驚得那魔修眼中露出驚恐之意,連忙轉身遁去。
程隅将手中的三旋魔骨刃一甩,飛旋而過,正中那魔修後心。那元嬰魔修身子猛然一頓,随之筆直的墜落下去,發出一連串的哀嚎聲。
越過幾顆星辰之後,那魔修的身影被徹底掩去。
程隅卻不再顧他是死是活,而是望向上空,就見顧長廉也已速戰速決,晶瑩剔透的冰淩随着他的玄冰功法,迅速刺穿那兩個魔修,漫天的冰霧從冰淩中散發出來,緊緊包裹兩魔。
沒等兩人慘叫,就已經徹底被冰封在兩塊巨大的冰塊之中。
這一幕,讓程隅震驚!這就是顧長廉的戰力!
方才那一瞬,若是她在魔修的位置上,她該如何閃躲?程隅不禁思索。
程隅還是頭一次見識,他一人對敵兩魔,其中一人還是元嬰後期的魔修!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解決兩人。這才是所謂的越級挑戰。
讓她想起殿青候曾說過,這顧長廉就是以其戰力揚名天楚的。
隻是就這麽一耽擱,這哪裏還有古潇的身影?
顧長廉朝着程隅微微點頭,當下向着古潇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程隅轉身,見姬無策又在推演他的玄武甲,上前喊道:“走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好,好。”姬無策一邊應着,一邊收起了玄武甲:“完了,完了,這魔女怕是跟我沒完沒了了,我算到再過不久我就會與她再見面!”
“那多好的,也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禍從口出’。”程隅随口一說,就向着來路離去。
“什麽禍從口出,我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說!”姬無策覺得甚是無辜。
“左右說那些的人也是你,你不過是替未來的你承受了,說來也是不冤。”程隅飛身而起。
姬無策連忙追了上去:“你不同情也就算了,還如此幸災樂禍,我這都是遇到什麽人了啊……”
星辰詭異,程隅在離去之前深深看了一眼此處,她總覺得這個地方的存在,并非尋常。
隻是眼下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并不能在此久留。不過程隅有種預感,這個地方她還會再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程隅離開空間裂縫之後,沒有把姬無策再丢在這裏,而是帶着他一起乘飛舟向着修羅殿行去。
雖然之前那些元嬰魔修死傷過半,金丹魔修也暫時都無法動彈,可是隻要古潇已經離去,那麽攻打修羅殿這個計劃就必然會執行下去。
程隅此刻的心情很是沉重。
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奕竟然在打坐中突破了境界。奕的純靈體本就有千年根基,又經過多年在幽冥界的修煉,如今的修爲更爲凝實,以程隅的神識也隻能判斷的出他大緻在元嬰中後期的修爲。
奕在吸收這西極的幽冥之氣,程隅将她和姬無策周遭設了護陣,以免那些幽冥之氣入體。
有驚無險的飛越過了暗蜮魔淵的上空,程隅再次尋得了上次找到修羅殿的地方。
而程隅的飛舟一出現,穹汕就現身在她面前,鷹眼一轉:“你這是要招來西極冥修不成?”
程隅和姬無策飛離飛舟,望着飛舟上空盤旋着其實洶湧的幽冥之氣,道:“思慮不周,還望穹汕魔君見諒。”
随之程隅将之前所見的消息告知,道:“還請穹汕魔君且去防備一二,我要在此處護法。”
聞言,穹汕面部肌肉微動,望着程隅的目光中甚是威嚴,隻不過少了些許冷漠,無言,隻是一點頭,閃身回了修羅殿。
既然消息傳到了,程隅便放松了許多,她雖不知道古潇會集結多少魔修攻打修羅殿,可是想來修羅殿自有它的底蘊,在提前知道的情況下,該有應對的本事。
“這魔修長得太滲人了。”姬無策嘟囔一聲,随後對程隅道:“你這朋友進階怎就不知挑個好去處,這裏可是西極。”
“他本就是冥修,西極對他來說可比南境好多了。”至少這裏的幽冥之氣濃郁很多。
姬無策一噎:“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看這上空,天際陰沉,幽冥之氣從四面八方彙聚至此,籠罩的此地暗無天日。就如那方才那魔修所說,這要不了多久就能引來一大片的冥修!”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程隅指着一邊的灌木叢:“你還是找個地方藏好,一會要是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
“你這人,怎麽就這麽不會變通?”姬無策一臉嫌棄的搖搖頭,突然從儲物袋中扯出一張大旗。
這面大旗黑底黃邊,穿在一根長杆上。
“你這又是哪一出?”程隅舉目。
就見姬無策得意的一揚大旗,旗子飛揚,上面的幾個大字也映入程隅的眼簾!
‘玄演神卦,一卦千石!’
程隅目瞪口呆:“你該不會要在這裏擺攤算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