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師弟這般口才,倒好似你也親臨了現場一般。”李尚笑言道。
胡陽嘿嘿一笑,又道:“我自然也想去,隻不過修爲低微,這一去怕是多半成了妖修的口糧,我可不是古潇師叔,她那幽雷靈劍的威名在東南境已經讓人聞風喪膽了。”說着胡陽打量了程隅一眼道:“程隅如今是何修爲?我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李尚聞言,也點頭:“連我也已看不透了。”
“金丹後期。”程隅坦白道。
聞言,兩人驚愕不已。
胡陽咽了一下口水,做垮臉狀,道:“程隅,哦不,程師叔啊,你們簡直一個比一個恐怖,古潇師叔憑着金丹中期修爲在西極那處已連戰勝了兩個元嬰邪修,引得無數邪魔避之不及。這才多少年,你都已經是金丹後期了,可我,我還是築基後期,真是太打擊人了。”
李尚眼中的黯然一閃而過,看向程隅的目光變了一變,這個一直在他心底深處的女子,如今已經到了這樣難以企及的高度麽?他如今的修爲已是金丹初期,本以爲可以離她近了一步,卻沒有想到是越來越遠。當年初見程隅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如今許多事情卻已再難開口。
“雖然修爲一事不可勉強,可我們是共經患難才到如今,我希望你們仍舊當我是程隅。”程隅真摯的說道,她不希望因爲修爲的差距讓他們之間的友誼變得遠去。
李尚收起心思,正色道:“程隅,不管你今後如何,我李尚都永遠在你身後。”
胡陽也笑道:“你放心好了,隻要你不嫌棄,我胡陽也不是那等妄自菲薄之人。哈哈,有個金丹後期的朋友,說出去也倍有面子不是。”
“好。”程隅也被逗笑。
“不過吧,我們在外面還是不能再直呼你大名了,這一聲程師叔你還得受了。”胡陽又正色道。
聞言,程隅面上不顯,可是心裏卻是明白,她所想要留住的,也許會漸漸流逝,可是她卻不會輕易放棄。修仙界的友情本就難得,她相信隻要她本着初心待人,總是能不負韶華。
幾日後,程隅也受邀參加了段木和劉盼芳的雙修大典。
萬裏大殿内到場的修士并不多,可這些都是段木和劉盼芳平生好友及長輩,是以整個大殿很是溫馨喜慶。
等一應禮畢之後,段木和劉盼芳才分别在大殿内招待來賓。
“程師叔,多謝。”劉盼芳對着程隅鄭重的行了一禮,程隅側了半身,笑道:“今日可受不起你這大喜之人的大禮。”
劉盼芳精妝華服,在今日看起來格外嬌美,聞言,面上有一絲紅暈,道:“我們能有今日也多虧了程師叔。當年是我年幼無知,許多得罪之處在此向程師叔賠罪了。還望程師叔能原諒。”
早在多年前,劉盼芳就已經鄭重道過歉了,如今程隅也隻是舉起一邊的酒杯道:“我可早就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今日你舊事重提可是要罰酒的,來,幹了它。”
劉盼芳聞言釋懷一笑:“今後我定然不會再提。”伸手來接酒杯。
此時,段木已來到了她們身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程隅揶揄道:“段師兄還真是好酒量,莫不是怕我欺負你道侶?”
段木今日風采翩翩,舉過酒杯再次滿上,道:“程隅,這杯我敬你。”
一連敬了三杯,就見李尚等人都圍了過來道:“好啊,原來段師兄如此好酒量,來,我們也敬你。”
不多時,段木就被一群修士圍在中央,喝得面紅耳赤。
程隅見此,悄然離去。
如今門派内大多好友皆不在,程隅也無處可去,是以不多時就隻來到了紫竹林。
紫竹林内依舊隻有莫秦院矗立在内,程隅剛準備觸動禁制,眼前景緻就忽得一變,變成了一片深色海域,而她此時置身海底,被一片溫潤的海水包圍。
海底下有一座座水晶宮殿,影影卓卓,而周圍皆是色彩斑斓的珊瑚海,又無數魚群在其中穿梭。
眼前還有一隻長相恐怖,張着大嘴的怪頭魚沖着程隅襲來。
不過,程隅深知這裏是莫之衍設下的幻陣,是以并沒有任何動作。而那怪頭魚則直接沖了過去,穿身而過。
“看來這幻陣對你來說一點都沒有作用。”莫之衍從珊瑚海裏現身出來。
程隅搖頭:“這裏栩栩如生,若是在别處我定然當真,方才也會出手。可你是陣法大師,這處幻陣皆由你掌控,我想你總不至于要真的傷我。”
莫之衍敲了程隅的腦袋道:“以後不管是誰的陣法,隻要有危險,你都要出手,你那點自信或許在關鍵時刻會成爲緻命一擊。”
“你也不要太小瞧我,是真是假我還是分的清楚。”随即程隅環顧四周道:“幻境并非憑空而來,你這裏如此逼真,該不會這就是你在鲛人族的住處吧?”
莫之衍眼中閃過贊賞道:“還真是瞞不住你。那處幻影水晶宮就是鲛人族族人居住之地。”
程隅上前幾步,可依舊還在原地。
“隻不過内部景緻卻是不能一一展現,就隻能讓你在此遠望。”莫之衍解釋道。
聞言,程隅也不強求道:“這鲛人族還真是個奇特的地方,光看這水晶宮布局就可見一斑。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好奇。都說鲛人無足,在水中皆是以魚尾示人,可确實如此?”
莫之衍點頭:“鲛人習慣如此,隻有上岸才将魚尾變換雙足。”
程隅當下不懷好意的笑道:“既然如此,你在水中又是如何?是否也需變幻魚尾?”
莫之衍一瞥程隅,遲疑道:“入鲛人族皆是如此。”
聞言,程隅當下道:“那你也變一個給我看看”話未說完,就見莫之衍閃身離去,程隅忙追了上去:“欸,莫之衍,你别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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