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府内有傳送陣,而以程隅的修爲足以前往離冥威城最近的前三城池。而這些城池之間的往來卻隻能靠着傳送陣,否則連接着城池之間的禁制會将企圖擅入的修士當成敵襲處死。
越是離得近的城池,其中來往的冥修越是高階,程隅等人也越是危險,可是機緣險中求,他們别無他法。
程隅直接選擇了離冥威城最近的第三座城池,也是她能到達的最近城池,因爲剩下的兩座均需要有冥威城的修士帶入方可。
在防禦意義上來說,這中央浮城也可謂是層層防守,在最中心的城池也隻有三位帝君世家最信任的冥修才得以入内。
出了傳送陣,迎面就走來了兩個金丹冥修,打扮很是不凡,程隅側身走至一邊,對尹子旭等人道:“你們都小心點跟着我。”
幾人在其他城池也都知道了如何做好一個本分的人奴,是以都隻是低頭不語。
“十哥,那些簡直就是粗鄙的莽夫,你這一片好意相告,他們反倒覺得十哥心懷不軌,簡直是豈有此理。”一個身穿暗青法衣的冥有些氣急敗壞,跟着前頭一臉肅然的冥修。
前者長相陰柔,身穿鎏金暗墨色法衣,披散着一頭烏發,大步行來。
“十九,你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
說着和程隅等人錯身而過,眼見就要進入傳送陣,卻突然停住了步子。
“站住。”
程隅停住腳步,就見那兩個修士又再次回到程隅身邊。
墨衣冥修來到程隅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道:“不知這位幽姬如何稱呼?怎麽本公子從來沒有見過你。”
“不知公子是?初臨中央浮城,不識得公子,還望見諒。”程隅自然的說道。
“你連我十哥都不知道,還有什麽臉入城?聽好了,我十哥是冥詭帝君第十子冥珏,而本公子是十九公子冥珀。”冥珀下巴朝上對着程隅說道。
聞言,程隅自覺糟糕,怎麽一來就遇到了冥詭的兒子。而身後的易安安更是抖了一下。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冥詭城兩位公子,失敬失敬。”程隅按着幽冥城的禮節給兩人行了一禮,
眼前的冥修眼睛微眯,盯着程隅的雙眼細瞧了一會,道:“不知者不罪。你還沒有回答本公子,你如何稱呼?”
“程隅。”程隅用的是自己的名字,反正在這幽冥界也沒有人認識她。
“程幽姬是馭奴師?”冥珏打量着程隅身後的一個個黑袍人奴。
“是。”程隅回道。
身後的冥珀一聽程隅所說,當即來了興趣:“哦?既然是馭奴師自然是帶人奴來交易的,不若先讓本公子看看,這都是些什麽貨色。”說着伸手一下挑開了尹子旭的黑袍。
尹子旭面色如常的低着頭不語。
冥珀看了一眼大失所望道:“十哥,這樣的人奴我那裏少說也是十幾個,着實沒有什麽意思。我們還是走吧。”
“慢着,十九,我覺得這個不錯。”冥珏伸手指着易安安。
聞言,冥珀伸手就來,吓得易安安連忙躲到了唐瑛的身後。而冥珀的手則被程隅攔下。
“怎麽,你敢阻攔?”冥珀一臉不悅,惱怒道:“信不信我讓你現在就被趕出中央浮城?”
下一刻,程隅甩開了冥珀的手道:“冥珀公子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的好。這裏可是冥威城,并非公子的冥詭城。”
“你說什麽?”冥珀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着程隅。
程隅卻并不理會,轉身慢裏斯條的幫尹子旭把黑袍重新蓋上,随後道:“這些人奴可都是被冥威城内大人訂下,還恕在下不能再轉手他人。當然,若是兩位公子需要人奴,在下下次來時,定然先送到兩位公子面前。”
“是哪位大人訂下?在這裏誰敢不給我們面子,就算送到了那位大人面前,隻要我們想要,他還不是乖乖送上來。你一個小小的馭奴師又何必在我們這裏蹙眉頭。”冥珀怒斥出聲。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馭奴師自然也有馭奴師的規矩,在下既然答應親自送至大人面前,就一定會一個不少的送到。而那之後,冥珀公子是要是搶都與在下無關。還望兩位公子也不要爲難一個小小的馭奴師。”程隅寸步不讓。
“放肆!”冥珀手中猛然釋放出一道幽冥之氣向程隅襲來。程隅衣袖手攥緊了骨笛,随後揚袖一揮,擋開了那道攻擊。
冥珀沒有想到這馭奴師明知他們的身份竟還敢出手阻攔,簡直是不知死活,當下就要全力出擊,卻被身邊的冥珏攔下。
冥珏饒有興趣的再次打量了程隅一眼,道:“程幽姬倒是比這城中那些隻知阿谀奉承的馭奴師要有趣的多。”
“不敢當,這是在下該做的。若是這是兩位公子要的人奴,在下也會毫發無損的送至兩位公子面前。”程隅收了手,再次靜立一旁。
她這話也分明是指明了此事并非針對他們兩人,若是遇到其他人也一樣。
此言一出,冥珀的臉色稍齊,想到若是自己要的人奴半道上被人劫了,指不定也得多生氣。
“好,好。不知程幽姬何時有空,可來冥詭城一趟,本公子也要向你要一些資質上乘的人奴。”說着冥珏遞出一塊令牌。
“十哥,她對我們如此無禮,你怎麽還給她邀城令?”冥珀怒視着程隅。
邀城令?
程隅伸手接下了令牌,通體墨色,上有紅鸾禦天,而另一面則是一個朱紅色的‘邀’字。
“多謝冥珏公子。”程隅道。
冥珏點頭,多看了程隅一眼,随後道:“十九,我們走。”
“十哥,你怎麽……”看着已經步入了傳送陣的冥珏,冥珀隻有快步跟了進入,随後對程隅冷哼:“下次别讓我再見到你。”
等兩人完全消失在傳送陣内,程隅才放下心來。
身後的六人也全部松了一口氣。
“剛才好險,幸好程隅你機智,否則那冥詭帝是那等性子,這兒子們定然也好不到哪裏去,那我們可就慘了。”唐瑛小聲說道。
程隅點頭,拿着邀城令道:“看來,我們該可惜,否則我們這邀城令得來全不費工夫。”之前程隅有言在先,這中央浮城人多嘴雜,所有有關界門之說,都簡而話之,不可提及。總之他們都能明白程隅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