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身上的火焰小了許久,尾巴橫掃起一邊的火晶吞入口中,程隅哪裏能讓它補充火靈氣。将行雲杖化作巨大的狼牙棒,追着火麒麟就是一頓猛敲。
一下一下皆敲在火麒麟的腦袋上。火麒麟暴怒不已,張開大嘴就朝着程隅咬來。
想吃了她,哼,她也是隻天魔,看誰能吃得了誰!
魔氣四溢的程隅魔性十足,高大的身體一躍而起與火麒麟撲在一處,以手爲爪狠狠的扯住了火麒麟的嘴巴,用力的向兩邊掰扯。
“行雲杖,快敲它的頭。”程隅吼道。
可行雲杖停滞半空,有些遲疑得樣子。随即又猛然飛下來連帶着程隅一起敲打起來。
程隅騰出一隻手一把抓住行雲杖,卻慘叫一聲,将行雲杖甩出去老遠。才想起行雲杖布滿佛力,自己這一聲魔氣抓着它,當下就被當做邪魔渡化了。
别無他法,程隅用力的揮舞着爪子,瘋狂的朝着火麒麟抓去。
正如程隅之前所說,這隻火靈雖然品階甚高,卻終究是幼齡期,見到如此兇惡的天魔,也不免怕了幾分。不斷掙紮想要掙脫程隅的掣肘。身子再不斷縮小,變回了原來小犬那般大小。而現在看來,卻是程隅以巨大的體魄,壓着一隻小火靈。
程隅掐着它的脖子一把踢了起來,吼道:“帶我們出去。”
有些奄奄一息的火麒麟耷拉着腦袋,眼睛卻是不斷的向火晶石望去。
“哼,我可不會這麽傻,讓你吃飽了再來放火。”程隅一把将火靈甩到地上,濺起一大片火花。
火靈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程隅緊緊盯着,随即運起法訣,将魔氣漸漸壓下。
此時,一襲靈力從身後襲來,程隅猛然回頭,卻被一擊襲在肩甲上,整個人擊飛出去,落在火靈的身邊。
“哪裏來的魔物!”悠悠轉醒的莫之衍叢火晶堆裏爬出來,一眼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魔物背對着他,而這裏竟然沒有了程隅的蹤影。
“你把她吃了?”莫之衍沒由來心中一痛,想也不想就飛身沖向眼前的魔物。
程隅暗道糟糕,莫之衍怕是誤會了,可眼下她也根本來不及解釋,隻能快速起身躲避莫之衍的襲擊。那隻火靈趁着兩人不備,連忙爬到火晶堆中,大口大口的吃起火晶石。
程隅知道莫之衍的陣法出衆,是以都是避開他走過的地方,或是直撲向他,讓他沒有時間布陣。而她又不能出手打傷莫之衍,一時間倒是有些束手束腳。
莫之衍卻是術法齊出,手中的鲛人珠時不時朝着她擊出藍色靈光,如果方才和火靈鬥在一處是火海重重,那麽現在就是冰淩刺骨。簡直是冰火兩重天,讓她方才焦灼的身體大受刺激。
眼一溜,又瞥見身子不斷壯大的火靈,當下引着莫之衍飛身到火靈身邊。一襲藍光在程隅躲避之後,襲向了火靈,打斷了它的進食。
火靈已經恢複了大半,此時再展威風,朝着莫之衍沖去。
突然間,莫之衍隻覺腦袋漲得厲害,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出現在腦海,看不清景象,卻讓他覺得那些是萬分重要的。可下一刻在丹田處就有一道禁制猛然襲上神識,痛的他捧着腦袋摔在地上,卻堪堪避過了火靈的襲擊。
程隅不知莫之衍怎麽了,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那樣子痛苦萬分。可她此時顧不了這些,再次飛身撲向那隻火靈,火靈被她兇惡的樣子吓了一跳,當下轉身向外逃去。
不行,若是這樣被它逃了,就再也出不去了。程隅飛身一把抓住空中的行雲杖,忍受着佛力與魔氣之間的沖擊。猛然運起凡渡法訣,金符旋轉,一道佛力猛然從行雲杖中擊出,一擊穿過了火靈,讓其從空中墜落,程隅松了一口氣,隻差一步它就要沖去這片空間了。
程隅飛身追了上去,按住火靈發了狠的擊打,直到自己的魔氣耗盡,靈力也枯竭,和火靈摔在了一處,随後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過了多久,程隅是在疼痛中醒來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隻是覺得身上忽冷忽熱,卻半點動彈不得。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發現眼睛好似糊了一層什麽東西,無法睜開。
“你醒了。”一個淡然的聲音傳入程隅耳中。
是雲淨!他不在程隅識海中,而是在外面。
程隅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一扯劇痛無比。
“你現在還不能說話。”雲淨又道。
‘我在哪兒?’程隅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還未等雲淨出聲,就有一個狂奔的聲音由遠至近,而雲淨的氣息也消失在身邊。
這聲音像是一隻巨大的妖獸,停在程隅的不遠處之後,就有人從上面下來,快速來到程隅身邊。
“程隅,我又來看你了,聽小師叔祖說,你最近怕是要醒了。”
這聲音這般熟悉,是劉綜仁。
程隅吃力的側首,想讓臉朝着他的方向。就聽到劉綜仁驚喜的呼喊道:“程隅,你真的醒了。你能動了!我得趕快告訴小師叔祖。”說着是靈符破空而出的聲音。
等程隅再要動,卻聽劉綜仁道:“你别動了,你現在還沒有痊愈,這副樣子怕是隻有神識蘇醒過來了。你别急,你肯定想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不對,我這就告訴你啊。”
要是程隅能動,肯定要重重的拍下劉綜仁的肩膀,簡直是善解人意啊。
劉綜仁喋喋不休的說了一通:
當時劉綜仁還沒有回到極地城,就見遠處天際出現一道映日火光,很快就有衆多修士從極地城中湧出,都道那裏有異寶現世。而極地城的護衛卻是比所有人都快向那處趕去。
他也趕到了那裏,就見那裏已經有許多鴻鹄派和極地城的高階修士俱在。而不多時,就見莫之衍和尹天霞等人從底下逃了出來。也不知他們是如何說的,那裏随後立即就被高階修士封鎖了了起來,不讓任何修士入内。
“程隅啊,當初你被小師叔祖抱着出來的時候,我是打死都認不出你了。那哪裏還是個人形,簡直就是一堆焦碳。要不是小師叔祖說你還說着,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向殿長老交代了。”劉綜仁唏噓不已。(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