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首座正是夜瓊之前用精血彙聚其中的那道靈符。
“五階!”在場的大多修士都震驚羨慕不已,夜瓊仙子真真不愧是鴻鹄派制符師中的一顆冉冉之星。
“僥幸而已。”夜瓊雖是如此說,可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喜悅。
“不錯,不錯。雖是中品,可你這應該是第一次繪制,能做到如此,确實值得慶賀。”荊首座隻是不住的說着。
說話間又來到其餘幾位身邊,取過那些靈符,皆一一點評,或滿意或指出不足。讓在場的修士皆是歎服,這位鴻鹄派符文首座名副其實。
而從她的點評之中,衆人也大緻清楚了他們之間靈符的優劣。就等那位最後的制符師完成她的繪制了。
程隅終于在衆人目光所聚中收了符筆,卻是久久沒有開啓隐息自傳陣,而是默然盯着那道符文,仿佛還沒有從中反應過來。
殿宇内的北冥修卻是有些不想等待了,随後一道極具威壓的靈力就從高台那側的殿宇内擊打在了程隅的護陣上,瞬間就讓程隅的陣盤破碎,與此同時,程隅才猛然回神,先是吃驚的望了一眼那處,随後很是惋惜的撿起了地上的隐息自傳陣盤。
“徹底報廢了。”程隅呢喃,心中已有怒意。這可是跟了她最久的一套陣盤。
“你們看,靈玉蝶飛走了。”浮台上有修士驚呼,就見靈玉蝶在程隅的隐息自傳陣破開之時,就急不可耐的沖了過去,一頭栽在制符桌上,趴在那張佛力符上不斷煽動着翅膀。看樣子尤爲興奮。
“這……”就連荊首座都大爲吃驚,靈玉蝶這種情況可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的,當下就朝着那處行去。
從靈玉蝶的翅膀邊上取過兩道靈符,眼中同樣流露出滿意之色:“好,好,這四階,這五階靈符皆是上品。看你這樣子,早已經是五品制符師了?”
“沒多久,這次也是超常發揮了。”程隅說的是事實,雖然已經是五品制符師了,可制作五品靈符也并不是每一次都是上品。
又是一陣嘩然,這女修竟然已經是一位五品制符師了,她的修爲真的是金丹中期吧?不過如此一來,許多修士都自覺以爲程隅是那等修仙界幾百歲的老怪,有這等制符水平也不枉然。
“她該不是早早就服下了駐顔丹,或是吃了什麽靈丹幻化成這樣子的吧?”觀禮台上有修士如此一說,當即引得許多修士如此認爲。一些早就嫉妒程隅這副面容的女修當即就道:“她定然是做了什麽手腳,不然這天底下的好事豈能處處都被她一人占得。”
觀禮台上衆所紛纭,可比試台上的荊首座和程隅卻是恍若未聞。
“不必太過謙虛,這非一日之功,有此佳績也全憑積累。”荊首座準備去取靈玉蝶底下的那道符,可憑她如何喚那隻靈玉蝶都不見其起身。到最後荊首座隻有出手将其抱了起來,在其掙紮時收入了靈寵袋才作罷。
如此還是荊首座第一次感到了這樣的狼狽。可下一刻當眼睛望向了那道佛力符的時候,大驚失色:“你這是什麽符?!”
荊首座的這一舉動和驚呼也吓了衆修士一跳,究竟看到了什麽,能讓符文閣的首座如此震驚,就連其餘三個比試台上的首座都望了過來。
而此時,比試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身影,一出現就拿起了程隅的靈符,有些顫抖的手來回翻看着程隅的佛力符。
“北冥長老!”
認出了北冥修的修士皆立即行禮,夜瓊也當即上前行禮。可北冥修卻半點沒有回應,隻是片刻就哈哈大笑起來:“有生之年能得見上古符文,大幸啊大幸。”
上古符文!這一聲大笑此地所有的修士皆望了過來,連高台上的許多高階修士都圍聚了過來。上古符文沒什麽,古籍記載皆有之,有幸得到的也不乏許多,可在場的修士誰都不會以爲北冥長老講的是見到了上古靈符,而是見證了一張上古靈符的誕生!
這可不得了了!
程隅有些吃驚的望着眼前的元嬰修士,一身青灰色的法衣,龍飛鳳舞的一個大符在其衣襟之上,程隅細看下就發現那是由數個簡易的靈符組成的,聚靈符,清塵符,防禦符皆有。她見過在法衣上設置陣符的,可是卻是頭一次見将靈符打在法衣上的,卻是不知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而這位修士面容朗健,留着一撮青須,眉宇間是高階修士自成的大氣,讓人不自覺的就恭敬起來,這就是那位鴻鹄派新晉的元嬰八品制符師北冥修!程隅默然行了一禮。
荊首座方才還處在震驚之中,聞言當下就來到北冥修身邊:“師叔,你說的是真的?這道靈符真的是我們靈符閣典籍中提到的那上古符文!”
看着北冥修再次确認,荊首座才立即沖到了程隅面前,兩手緊緊的抓在了程隅的肩膀上:“上古符文,真是你繪制了上品靈符!”這力道重的程隅甚至能感到她的手指緊緊箍在了肩上。
此時的程隅百感交集,方才完成了制符之後,才隐隐覺得此佛力符在衆目睽睽之下一出,就會将其置于未知的境地。她知道鴻鹄是天楚的陣符大派,可是低估了這些高階修士對符文的熱切。
“荊熾!”北冥修低喝一聲,猛然喚得荊首座一震,随後立即放開了程隅,片刻間就恢複了之前的神情,對程隅道:“本座真是失禮了,仙子勿怪。”
程隅颔首,就聽北冥修出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能繪制出此種靈符。此等天賦不入鴻鹄甚是可惜,不若……”
程隅想到夜瓊曾提到的隻言片語,在北冥修講出之前,連忙出聲道:“晚輩南境遂陽弟子程隅。師承殿青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