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連傾舉着一杯靈茶對程隅道:“程師妹,師兄若哪裏得罪過你的地方還請不要放在心上。若有下次,還請解圍。”
見簡連傾一臉認真的樣子,程隅忍俊不禁,道:“照理來說,這樣的情況對簡師兄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怎麽也如此驚慌。”
“程師妹就莫要取笑師兄了。師兄就當你答應了。”說着舉過茶杯一飲而盡。
“兩位不必介懷,我們滄溟城的女修皆是心思澄明,若是你們已有道侶,她們必不會再來叨擾。”尤少打斷幾人的談話,随即又自我介紹了一番。
而此時,茶館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随即就有人喊道:“聽說方才城中來了一位美豔的女修,如今她在何處?”
“回禀十七少,您說的定然是在茶館裏的那一位……”
話音未落,就有幾個修士從外面走進茶館,所有四處打量,視線落在程隅等人的這座上。
“原來在這兒?來人給我把那女修抓起來。”那爲的一看到程隅就瞪大了雙眼,随後立即囑咐身邊的築基修士上前。
“這,十七少?她身邊可是有高階修士。”那些築基修士忐忑的說道。
“怕什麽,在這裏就算是元嬰修士都不能動手,否則等着他的可是禁制反噬的滋味。你們盡管上。”十七少冷喝一聲。
程隅等人皆面無所動,可以說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還沒有見到過低階修士敢如此行事,也不知是膽大妄爲還是說愚不可及。
“放肆,江十七,你難道看不到我還坐在這裏麽?”坐在程隅身邊的尤少站了起來。
“哦?原來是尤少啊。倒是沒注意你竟然在這。”江十七走到程隅等人前面,道:“聽說今日你爹有份大禮要獻上,不會搶在我前面送了這位美人吧。”
‘啪啪’
“你别胡說……”
尤少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兩聲巴掌聲,就見江十三的臉留下了兩個深深的紅色巴掌印,而到這時,江十七才後知後覺的慘叫一聲。
“誰,誰敢打我。找死!”江十七下意識的環顧四周,随後視線落在程隅的身上。
程隅冷着臉,道:“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就消失在我面前,否則就不是你臉的問題了。”
“是你,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打我,我讓你進的來出不去這滄溟城!”說着手一揮,衆人就沖了上來。
‘砰砰砰’沖上來的幾人猛然撞上了一道禁制,随即現他們連同那個十七少統統被困在了一個陣法之中。
陣法内劍光四射,讓裏面的修士迅閃躲,這些劍芒凜冽,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劃破身軀,引得陣内時不時傳來慘叫聲。
“莫之衍,你的布陣度越來越驚人了,我方才都沒有注意到。”程隅驚歎的說道。
“那是自然,若是被你看穿了,我還學什麽陣法。”莫之衍揚眉說道。
“不過他們都是些什麽人,怎麽莫名其妙就來尋事?”程隅看着裏面上竄下跳躲避着劍芒的修士,他們大部分都已挂了彩。
聞言,尤少說道:“他是滄溟城城主的最小的一個兒子,排行十七。從小備受寵愛,在城中肆意慣了,幾位教訓教訓便好,可千萬留他一條小命。”
“呸,尤少你可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竟然幫着外人來對付我滄溟修士……”江十七怒喝一聲,随即取出一個鋒利的齒輪狀靈器,快的劃向禁制。
隻是出乎他的意料,這陣法禁制竟粉絲不動,饒是他再使勁全身靈力操控手中靈器破陣都沒有用。
“你難道沒有聽到麽?我方才可是替你求情來着,你也不看看他們可都不是北淵修士,哪裏會慣着你胡來。”尤少嬉笑着說道。
“來人啊,你們都是死的麽?看不到我被困在這裏麽?還不去禀告我爹。”江十七對着外面看熱鬧的修士大喝一聲,就有幾個修士快向城主府躍去。
“那個前輩,你們差不多就好了,免得一會城主派人過來不好交代。”尤少對着莫之衍說道。
“方才之事,衆目睽睽,孰對孰錯,一目了然,難不成城主還會有所偏頗?”簡連傾說道。
“城主自然不會偏頗,他可是素來注重規矩之人。隻是,前輩這樣做就是在打城主大人的臉面,讓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打了兒子,這傳出去終究是不好聽的。”尤少略一思索,道。
“言之有理,莫之衍你還是放了他們吧,反正也已經教訓過了。”程隅接着說道。
聞言,莫之衍将陣法收了起來。幾人沒了阻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于此同時,一道威嚴的聲音從空中傳來,道:“是誰敢在城中欺侮我兒?”
“爹,是他們,我好心要領他們來城中一叙,他們竟然仗着修爲比兒子高就出手将兒子打的遍體鱗傷。簡直就是不把爹您這個城主放在眼裏。”江十七快跑到茶館外,對着城主的方向說道。
“看來我們還真是以大欺小了,就他這樣的心智是出不了滄溟城的。”莫之衍搖搖頭道。
“前輩,吾等是南境遂陽弟子,今日隻是途徑此地,不想十七少歡迎人的方式甚是奇特,倒是讓我們刮目相看了。”簡連傾揚聲說道。
聞言,城主的聲音立即變得柔和,道:“哦?遂陽弟子?哈哈,來來,這不過是個誤會。你們長老如今就在此處喝茶。十七,還不帶着幾位貴客來城主府。”
“伯父,尤兒也在此,可否同往?”尤少出聲道。
“哈哈,尤兒,正好你爹也在此,那麽就由你帶着他們過來吧。”聲音漸漸變小。
衆人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本以爲城主大人會爲江十七出頭,卻沒有想到程隅等人反而變成了座上賓。最難以接受的恐怕就是江十七:“好你個尤少,今日之仇,我江十七先記下了,他日定當奉還。”随即頭也不回的向城主府而去。
“看來你說的沒錯,這城主大人可真的是疼愛江十七,若不是事有巧合,他是不是會替江十七教訓我們?”程隅覺得堂堂一個元嬰修士,還是城主大人,竟然會因爲自己兒子的告狀,就淩空聲來巡,難怪這江十七這麽得有恃無恐,竟然能對高他修爲許多的修士這般無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