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對手的赤魍當即降落在地,看着雲淨和程隅所在的佛力屏障出一陣陣滲人的笑聲:“佛修與我等而言都是克星,不若就有我來将他扼殺在萌芽裏,爲我魔族除害。”
不等赤魍出手,程隅就取出一疊的佛靈符,向着佛力屏障外圍抛去,在外層不傷一道靈符屏障。下一刻在赤魍的元嬰一襲之下,所有的佛靈符隻是抵消了那一擊的幾分,就被魔氣侵蝕,化爲一道道廢紙飄落。
餘下的攻擊統統都擊在佛力屏障上,佛力屏障微微一顫,将其化去。
赤魍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暗道:不愧是魔修的克星,他此時的佛力不過星星之火,就将能他元嬰之力的魔氣化解,若是等他成長起來,豈不是更加難對付。哼,既然出現在此處就定然不能再放過了他!
如此想着,兩掌之間,凝起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光球。
不好,雲淨如今的境界還未穩固,此時定然不是這元嬰魔修的對手。程隅念起《凡渡》口訣,運起自身所有的佛力,将佛力注入雲淨的佛力屏障之中。
如果,這是他們無法避免的,就讓她和雲淨一起承受吧!
赤魍手中的黑色光球猛然襲來,在程隅眼中不斷的放大,程隅呼吸一窒,眼見着巨大的光球就要将自己和雲淨淹沒,在佛力光罩的外圍忽然間出現了一個淡藍色冰盾,顔色由淺至深,寒氣逼人。
轟,冰盾一擋,黑色光球撞擊在上面,當即爆破開來,沖天的魔氣被分散向兩側襲去。一切不過在瞬息之間,魔氣四散,冰盾不毀。
“是誰!”赤魍被這突如其來的冰盾驚了一下,立即向四面八方打量起來。
而下一刻一朵雲層緩緩散開,雲層中站立着一個被冰霧包裹着身影的修士,這一幕程隅似曾相似,程隅當即就想起了一個修士。
“玄冰訣!你是顧長廉!”赤魍吐口而出。
聽到赤魍驚呼的赤魉當即從和穹汕鬥法中脫身出來,回身立于赤魍身側。
兩人一同看向冰霧裏的修士,道:“顧長廉,真是冤家路窄啊。”
“顧長廉,真是冤家路窄啊。”
穹汕打量着冰霧,道:“南境修士,倒是不請自來。”
冰霧漸漸散去,果然裏面的修士是一臉冰冷的顧長廉。
“顧長老!”程隅驚呼一聲,随即對着那處行了一禮。這顧長老怎麽會在暗蜮魔淵?不過也幸好他在此,方才才能出手解了程遇和雲淨的危機。
這本是屬于西極幾大門派的恩怨,因着顧長廉的出現,而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除去一個已經在奕身邊的夏老祖,這三個魔修對戰顧長老一人,恐怕情勢不妙啊。
雲淨當即起身,對着程隅道:“你退後。”随即身子緩緩的飛至四人中間。
程隅急的直跺腳,這雲淨怎麽哪裏有鬥法,他就要跑到别人的中間去。他這愛管事的性子,很難不像程隅當初說的那樣,他就是在仙魔大戰的比鬥場上去普度衆生,才落到了舍利破碎,元神寂滅的下場。
這可怎麽辦才好?程隅轉頭之間就看到了高處的夏老祖,當即飛身前去。
“夏前輩。”程隅對着冥僵行了一禮,就突然感到手被淩空牽了起來。是奕!
“嗯。”夏老祖悶悶的應了一聲。
“是你帶着永生殿的修士來攻打修羅殿修士的?”程隅問道。
“嗯。”夏老祖再次應道。
程隅面色爲難,就見那處的赤魍、赤魉已經向着顧長老出手了,當即對着夏老祖說道:“夏前輩,還請你出手相助。”
夏老祖眼睛微動,随即轉頭看向程隅左側,程隅直到他在看的是奕。
下一刻,夏老祖就點點頭。猛然飛身出去,向着赤魍、赤魉攻去。
“你個大粽子,你打錯人了。”赤魍毫無防備的被夏老祖的砍刀重重的劈了一道口子,當即破口大罵。連着赤魉也是怒不可竭:“你竟然幫着正道修士,簡直就滑天下之大稽!”
是啊,任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冥僵在此刻沒有去幫着西極的修士,而是站在了正道修士這一邊。
隻是夏老祖根本沒有理會他們,手中的大砍刀沒有絲毫的留手。
本來以一對三,對顧長廉來說許是一場硬仗,但是此時夏老祖的幫忙,分去了一魔的攻擊。顧長廉以一敵二,完全不落下風。
程隅仰頭望着天際,雲淨所在的地方,佛光普照,竟是将五個正在激鬥的元嬰修士統統籠罩其中,除了顧長老是人修之外,其餘四位統統受到了佛力的影響,行動看有所遲緩。
程隅也再一次見識了傳說中戰力十足的長廉真君的威力,他的萬裏冰封一出,簡直讓整個天際都凝成了一片蒼茫。仿佛他就是冰,冰就是他,這樣能肆意操控冰靈力化爲一道道他想要的攻擊。程隅眼中滿是崇拜,這就是元嬰修士的威力啊,雖然她此時壓根看不清他們的比鬥,但是光從這上空一道道強大靈力的碰撞,就已是心情澎湃。
隻是程遇的餘光中看到一個黑衣修士正在朝着她的方向飛來,當即轉頭望去。
淩弑天!
她可不想再落入他的手中,當即牽着奕的手向雲淨的方向行去。而她再轉頭之間,又現鬼不生攔住了淩弑天,兩人在遠處的天際激鬥起來。
程隅松了一口氣,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和奕站定。此處又已經在元嬰威壓之内,又不會被元嬰修士的術法攻擊到。正是她這等低階修士藏身的好地方。
隻是她剛這麽想,就有人眼尖的現了他們。
“哼哼,兩隻小爬蟲,礙眼!”赤魍說着就要朝着程隅飛來,隻是他一晃神,就被顧長老的玄冰訣打中了手臂,下一刻整條手臂都被冰封鎖,動彈不得!
程隅拉着奕再次轉移陣地。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暗蜮魔淵,自然是遠處是一道巨大的深淵,據說隻要掉進其中的修士,不管是何等修爲,均必死無疑。程隅自然是不想找死,遠遠的繞開深淵的方向前行。
‘砰!’
一個身影被狠狠的砸進了地底,卻是夏老祖将赤魍砸下了天際。隻是程隅滿臉黑線,爲何這赤魍砸下的地方離着她不過百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