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程隅猛然回頭:“奕呢?”
劉綜仁面色一變,說道:“他,他方才還在我身後……”就見程隅飛身往回趕去。
直到到了春荷的小院,也沒有看到奕的身影。
“他不會也被抓走了吧。”追上程隅的劉綜仁問道。
程隅當即溝通雲淨,卻被告知這望月城内根本就沒有雲淨的氣息。
“那你可知他此時在何處?”程隅傳音道。
“已出了感知的範圍。”
程隅大驚,這麽說,奕少說也已經在千裏之外了?而此時一隊修士跟着守衛也趕到了程隅面前。
“就是你們的人被抓走了?”爲的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程隅當即行禮道:“正是,這間院子的主人還有我們的同伴都被抓走了。”
“你們是什麽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劉綜仁當即取出五菱令道:“我們是南境遂陽派的弟子,來此遊曆。”
見到令牌,這築基修士面色一緩和,不再盯着程隅的帷帽,道:“原來是遂陽高徒,我乃望月城管事高鶴,你們的同伴怕是兇多吉少。”
又是這句話,程隅出聲問道:“爲何都還沒有找,你們就笃定他們兇多吉少?”
“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我們還會騙你不成。這麽多年被抓走的修士就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高鶴怒喝一聲。
“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麽多年,高道友想必知曉這些修士被抓去了哪裏?還望告知。”無論如何,程隅是不會就這麽讓奕消失不見的。
“诶,但凡被抓走修士的同伴均如此說,我隻是不想讓你們見到屍體的時候難過,罷了,罷了。你,帶她去亂葬山吧。”高鶴對身邊的守衛說道。
被點名的修士面色白,卻依舊道:“是。”
程隅回身對劉綜仁說道:“你留在這裏等消息。”
“怎麽可以。”劉綜仁當即搖頭。
“你在這裏等莫之衍,若我此行不利,你們還可以想辦法救我。”程隅覺得奕定然沒事,隻是那樣的話她就要面對那些抓人的修士了。此行兇多吉少,她不能讓劉綜仁跟着犯險。
劉綜仁知道多說無益,當即點頭應道:“那你可得小心行事。”
程隅點頭,跟着守衛出了望月城。
一個時辰之後,程隅和那守衛已經來到了一處山上,此時夜幕已至,幾隻黑鴉不斷在孤山上盤旋,引得那練氣守衛顫顫巍巍。
“前,前輩,前面就是亂葬山了,這裏本來隻是一處孤山,從幾年前開始,但凡被抓走的修士屍體就會出現在這裏,久而久之,這裏就稱爲了亂葬山。”
程隅點頭,對守衛弟子說道:“剩下的路,你不必跟着了。”
聞言,守衛弟子松了一口氣道:“那前輩你可千萬小心,入夜之後這裏還常有一些妖獸出沒,危險的緊。”
程隅取出兩張佛靈隐身符和隐息符遞給那弟子道:“你用它們回城,想必就不會有危險了。”
那弟子沒想到程隅還會考慮他的安危,當即感激的謝過,随後程隅看着他用了隐身符消失在眼前,才在自己身上也貼了一道向前行去。
“嘎嘎……”
空中不斷盤旋的黑鴉讓此處顯得格外的詭異。很快程隅出現在一處山坳裏,到處彌漫着濃濃的腐氣,放眼望去,殘屍碎骨一片。
此情此景,讓配上這黑鴉的哀鳴讓程隅沉悶的慌。
程隅當即盤腿坐地,口中默念引渡輪回的口訣。
半盞茶之後,程隅猛然睜開了雙眼向一處望去,隻見那裏走出了兩個修士,兩人背着光,讓程隅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你是說這次抓來的人裏面有遂陽弟子?”說話的修士聲音極其沙啞。
“正是,還是放了他們爲好,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這個聲音一出,讓程隅爲之一震,竟然是望月城的高鶴!
難怪他們竟然連這麽笃定修士必然兇多吉少,這麽多年來傾一城之力都沒有辦法抓住作惡之人,原來是城主府内就有人與之勾結。此事不知望月城的城主是否知曉,還是他們原本就是在監守自盜!
“哼,他們不過是南境修士,這裏可是東嶺,就算遂陽派勢力再大,也不能伸手到此處來。”
“可若是鬧大了終究不好,要是讓東嶺的其他大派派弟子來此,與我們而言豈不是要前功盡棄。”高鵬勸道。
“誰!”那邊當即傳來一聲冷喝,随即殘影一閃,方才那個修士就已經出現在離着程隅不足兩丈的位置。
程隅凝神靜氣,這修士警覺性如此之高,方才她不過是稍微岔了點氣就被現了。所幸及時收斂氣息,身上貼着的佛靈隐息符除非是金丹修士,否則難以勘破。這麽近的距離也讓程隅看清了這個修士的樣子,這不是之前在城外遇見的姓王的修士麽?
“如何?”尾随而至的修士果然就是之前的高鵬。
“怪了,剛才明明感覺此處有人。”姓王的修士上前幾步,用神識不住得在四周查看。
高鵬收回神識道:“王阙,你這疑神疑鬼的性子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這裏哪裏有人。”
王阙不死心的當即對着眼前使出了一道靈力。
轟,眼前的一片山石都化爲灰燼。見并沒有動靜,王阙這才收手道:“你說還有一個遂陽弟子來了此處,人呢?”
好險好險,那道靈氣正擦身而過,若再向左一厘,程隅就要暴露了。
“我一路跟随而來,隻是不說那遂陽弟子,就是我派來此處的守衛都沒了蹤影。難道不是你抓起來了?”
“哼,連個人都能跟丢,既然沒有人,我就先回去了,你所說的我會轉告那位。怎麽做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王阙轉身離去。
随之高鵬也消失在原地。
程隅等了半刻,現他們是真的離開了,才起身向着王阙離開的方向趕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