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若師尊你日後需要佛力,弟子定當鼎力相助。”
“好,好,好,收個徒弟就是好啊。”殿長老又變回了之前那個随性而爲的樣子。随後指着程隅腰間挂着的墨色令牌說道:“這個以後就是你的身份象征了,平日裏要好生保管,不管是門派進出或是做任務,還是積累功績都是需要用到這個五菱令的。”
“五菱令?”程隅手執着這塊墨色玉牌,竟然有些愛不釋手起來。
“五菱令是遂陽弟子專屬令牌。每個級别弟子均不相同,外門練氣和築基修士弟子紅,橙兩色。内門練氣和築基修士爲黃、綠兩色。金丹和元嬰修士分别青、藍兩色。
元嬰之上的修士就是紫色,隻是紫色五菱令恐怕有些門派修士終其一生都無緣得見。掌門令爲白色,長老令乃玄色。而真傳弟子令均爲墨色五菱令。”
聽了殿青候的講解,程隅才明白一個遂陽門派連塊令牌都這麽講究,她怕是要好一會兒才能适應了。
“不過丫頭可知我爲何沒有讓你用真面目視人?”殿青候正色道。
程隅搖頭。
“你雖然被爲師收爲弟子,卻是初來遂陽,若此時被人知曉面目,怕是難逃厄運。不僅僅是你在外闖蕩之時,就連門派裏恐怕都未必能真正服人。”
他所說的意思程隅明白。她今日出盡風頭,卻隻是因着殿長老的聲明和修爲,并非她本人。出門在外必然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修士來尋她挑戰,隻要戰勝了她甚至殺了她,都能迅速在修仙界揚名。
而門派裏天才弟子輩出,比她資質更加優越的比比皆是。若有弟子心存不服,恐怕她在門派裏的日子也不好過。
初來咋到,毫無建樹,是很難在一個頂端門派立足的。
沒有想到看似極不靠譜的殿青候卻想的比她還細緻。
“爲師已經同莫威商議過。你還是從正途進入門派爲好。已經給你重新安排了身份,隻是你需從外門弟子做起,不知你是否願意。”
聞言,程隅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了,對于這點她再滿意不過了。能從外門最基礎學起,然後一步一個腳印進入這個門派,遠比她直接站在門派頂端來的好的多。
殿長老滿意的點點頭道:“隻是你既然已經是爲師的弟子了,爲師自然有責任教導你的修煉,還有制符!這樣吧,你每隔一個月都到爲師的洞府來,爲師從最基礎的教你。”
聽到這裏,程隅兩眼放光,修仙難途,若是能有一個指路人指導。不知要少走多少彎路,這也是爲何那麽多修仙者都爲了進入門派拜師而擠破腦袋。更何況眼前這個已經是八品制符大師。程隅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簡直就撞了個大運!
“既然如此,随我去一趟掌門那裏,這事得他操辦才行。”
片刻之後,殿青候就帶着程隅瞬間就出現在了遂英殿。眼前的景色忽然一變,就已經從萬裏大殿到了這裏,程隅感歎,真不愧是元嬰修士,行動已經能隻在瞬息之間。
遂英殿是遂陽掌門處理事務的地方。整個大殿寬大無比,比之方才的萬裏大殿還要大上幾倍。裏面到大殿門口的距離用程隅的飛奔速度來說恐怕都是需要幾十息。裏面的布局渾然大氣。黑的發亮的地磚配上周圍白色的牆壁,其中僅僅兩根巨大的金色柱子支撐着整個大殿。
程隅走了幾步,腳步聲頓時在大殿裏響起,清脆悅耳。低頭一看,底下的地磚不知是什麽材質的,還能倒映出她的樣子。
殿青候已經習以爲常,大步的向着裏面行去。
此時遂陽掌門正在殿中,見到憑空出現的殿青候和程隅也并不意外。
“莫長老已經知會本座了。本座已經爲她安排了身份。以程遠真人的族中小輩進入門派。”周掌門沒等殿青候開口就已經将安排好的結果說了出來。
“程遠?”殿青候在腦海中想了想,突然道:“就是當年那個一人以築基後期修爲獨闖西極彩石谷。還在那裏突破金丹的程小子麽?”
“正是,隻是那都是兩百年前的時了,程遠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子了,大概在五十多年前,他遭到敵人暗算,金丹受創,這些年修爲難以寸進,如今在外門的執法堂做了一名執事。
“竟有此事,當年這小子老道我還見過幾回,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仙天才。”
周掌門笑着搖了搖頭:“修仙界何曾缺少了天才。隻有真正堅持大道的修士才是最後的勝者,其他的不過是昙花一現。”
殿青候也點了點,确實如此:“那他可願意。”
“放心吧,他自是願意的。”
雖然不知道爲何周掌門說的如此肯定,但是殿青候對這些事情也不會太過深究。當即點頭道:“既然如此,這丫頭就交給你處理了。”
遂即轉身對着程隅說道:“後面的事情爲師就不管了,每月初一,爲師等你來。”說話這話,殿青候也不待程隅反應,就又一個閃身消失在遂英殿裏。
程隅滿臉黑線,這個師傅還真的是心寬。
“既然如此,我一會就讓弟子送你去外門程遠真人那裏吧。”周掌門随即對程隅說道。
“多謝掌門,隻是在這之前,可否讓弟子回一趟萬裏大殿。弟子的弟弟還在那裏!”程隅想起奕和雲淨還在個房間,得先讓奕也留在她身邊才行。
“弟弟?”
程隅點頭:“如今才三歲。離不得弟子。”
周掌門很快就回複道:“既然如此,你就帶着你弟弟一起去程隅那裏吧。”
這個遂陽掌門還是很好說話的,程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連忙對着周掌門行了一禮。
“尚兒,速到遂英殿一趟。”
話音剛落,從周掌門手中就傳出一道亮光,向着殿外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