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玉函樓入口前,隻見入口兩側就立着兩位練氣三層的少年修士,長得眉清目秀,一眼就能産生好感,見到有人進入都會笑臉相迎,将來人引入其中。程隅也随着其中一個少年步入玉函樓。
到了裏面才意外的發現裏面的空間無比寬廣,這與在外面所見大有不同,程隅聯想到了法寶裏的一種空間法寶,就是根據空間法則使得法寶内部的場地擴大數倍。這玉函樓或許就是一件空間法寶,想到這兒,程隅對玉函樓的實力更加有了定位。要做到這樣大型且可以容納那麽多人的法寶,恐怕非元嬰修士出手不可了。要想鍛造這樣一件法寶需要無數的天材地寶,而這玉函樓幾乎稱得上在開遍了整個南境,可以想象這背後的主人的實力是如何的高深莫測。
這也再次讓程隅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在修仙界中可謂是滄海一粟。
就在思索的片刻,這玉函樓一樓大堂的景觀也是一覽無餘。底樓大堂中央有一個高大圓台,布局簡單,隻是高台上放置着一張檀木桌,就别無其他。
而環繞着高台是整整齊齊的桌椅,陸陸續續的已經有一些練氣修士坐在其中。
“這位仙子,可是一人?”突然,程隅身邊傳來一個男聲,不過聲音裏透着一絲冷漠。
程隅回頭,身邊不知何時站着一個白衣男子,手中執一把金絲折扇。循着折扇向上看去,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唇紅齒白的臉,五官俊美,這樣的長相若是女子那必然是一個大美人。可偏偏長在一個男子臉上,看上去就讓他顯得有些陰柔。
見他是與自己說話,程隅回道:“我來找人。”對着來人拱了拱手,就沒有再逗留下去,徑直找了通往樓上的階梯。
越往上走修士越少,來到三樓的階梯口時,去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着,程隅一時間無法前行。
而就在她徘徊之時,剛才的白衣男子竟然也來到了此處,這次他沒有再與程隅搭話,隻是與她點了點頭,就從袖中取出一枚白色玉牌往屏障處一按,其人就通過屏障,沒入塔樓三層。
見到那玉牌的樣子,程隅才想起之前啊遠有遞給她了一枚。
程隅當即拿出那塊玉牌,按着方才男子的樣子,将玉牌放置在禁制上。果然,禁制一晃而過,再次過去就毫無阻礙。
玉函樓三樓是不再是修士密布,而是被一間間包房分割,程隅循着剛剛莫之衍的所在向過道走去。
這時,一間房門忽然打開,而從裏面出來的人正是莫之衍。
“程隅,你終于上來了,快進來。拍賣會快開始了。”
程隅跟着莫之衍進入了房間内,隻見裏面布局十分雅緻,周圍的一切清新雅緻,尤爲獨特的是一張黑玉桌子擺放其中,顯得與整個房内的布局格格不入,而此時裏面也已經坐着兩人了。
其中一人正是曲傅,見着程隅他開口就調侃道:“我那不醉酒的招牌都要被你給砸了。”
程隅面色一紅:“曲道友,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話雖如此說,可程隅心中卻能感覺到曲傅對她的态度和緩了許多,不似之前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隔閡。
她能感覺曲傅此人雖然能與人暢所欲談,可是那雙桃花眼就猶如一口深井,讓人不能看穿他心中所想。這是程隅對他的第一印象。
“好了,程隅,他跟你開玩笑的。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東嶺蒼劍派的麒慕容。”莫之衍岔開話題,指着這裏的另一位修士對程隅說道。
東嶺蒼劍派?天楚數一數二的劍修門派?也是十三大超級門派之一!程隅忙向那人看去。
巧的是,這位修士正是方才遇見的那位白衣男子,程隅行過一禮:“在下程隅。見過麒道友。”
“何須多禮。”麒慕容睨了程隅一眼,調笑道:“看來我與程仙子還真有緣。”
“你們認識?”莫之衍滿眼疑惑的看着程隅。
“隻是方才在大堂裏見過一面。”程隅如實相告。而此時大堂裏傳來的聲音讓房間裏的衆人将目光都投向了那裏。
玉函樓的房間布局都獨具匠心,這間房間兩側開窗,一側對着外面,也正是之前莫之衍與程隅打招呼的窗口。而另一邊的窗戶正好能将玉函樓底下的場景一覽無餘。
此時的樓下大堂已經來了許多的修士,認識的都坐在一處寒暄,更多的是默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其中不乏許多築基修士,甚至還有個别金丹修士,隻是金丹修士周邊總會空出一大截,在其身邊的低階修士也都噤若寒蟬。
程隅也發現有些修士都是經過了喬裝打扮,一些修士佩戴隔絕神識的帷帽或者面紗,讓他人無法看穿其真實身份。雖然這神鷹城内明文規定不允許鬥法,但是修士小心謹慎點總沒有錯,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程隅來到窗戶邊上向外望去,發現神識在觸碰到周圍的窗沿上時都會被反彈回來,而肉眼卻是無法看透對面窗戶裏的景況。
莫之衍也走到程隅身邊站定,看了她的反應道:“每一個窗戶上都設有禁制,玉函樓也不會洩露房内修士的身份信息。”
這也是爲了讓修士能夠放心這玉函樓買下物品,防止一買到貴重物品就遭修士打劫。
高台上不知何時已經站着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身上是一件簡單的玄色服飾,腰間挂着一塊玉函樓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