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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看着花了不到十分鍾就交談完的迹部景吾和玖蘭樞,感覺場面已經恢複和氣後沖另一邊沉默着的衆人道:“總而言之就是野性君的身體裏有我男票一不小心分裂出去的靈魂碎片的一部分,所以我才說他很重要,身體裏有我需要的東西。”
“我之前說的真的是表面上的意思,”說完神無頓了下,沖着衆人豎起大拇指笑着道:“這下你們肯定聽明白了吧?”
藍堂英聽完解釋後依然皺着眉頭,身手指向坐在沙發上正用手撐着頭的迹部景吾:“曉的身體要被這家夥占用到什麽時候?”
“啊恩,本大爺不會再重複一遍沒有意義的話,還有你現在的舉動很失禮,”迹部景吾看到藍堂英的手指微微皺了下眉頭,坐直身子撩了下額間的碎發,“真是太不華麗了。”
神無坐在迹部景吾身邊點點頭,然後沖着藍堂英翻譯:“大少爺的意思是他剛才已經解釋過不會占用野性君的身體,所以你可以放心。并且大少爺表示自己并不喜歡被别人用手指着,想向你扔一臉的嘲諷。‘多去學學貴族禮儀吧,小子’,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神無的話音落下後,迹部景吾揉了下額頭上的青筋,一拳頭就砸在了神無的腦袋上:“白癡女人,别給本大爺胡亂加話進去!”
“嗷!很痛啊大少爺!”神無揉了下腦袋,翻了個白眼,“你對待自家女友的态度太惡劣了,小心我真的紅杏出牆啊混蛋!”
迹部景吾聽到這裏一個眼神就掃了過去:“啊恩,白癡你女人你剛才說了什麽?”
神無頂着來自身邊的‘鐳射光線’勉強嚴肅,一本正經的道:“我說我會努力收集全七顆龍珠,早日把你的整體召喚出來的,”
“知道就好,”早就能從神無的胡說八道中總結出重點的迹部景吾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閉上眼仰倒在沙發上,“本大爺時間到了,你自己抓緊時間。”
神無眨眨眼看着已經倒下去的身影緩緩地放下了舉起來的右手,對着一衆吸血鬼咧嘴一笑:“你們誤會了,我剛才沒有想着要敲暈我家男票的。”
衆:……他們本來沒有誤會,但是聽這麽一解釋,好像就明白真相了。
“咳、我們回歸正經的話題,”神無說着認真地看向衆人,“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大少爺的靈魂碎片在野性君的身上,所以在碎片沒有被我收回來的時候,我要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家男票會再次出來占用野性君的身體,畢竟他現在的狀态還沒有恢複完全,沒辦法長時間露面不說,其實他也不屑占用别人的身子。”
“取回碎片對于野性君本人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神無強調着道,“你們可以不用擔心有副作用,像是突然變傻或者變得白癡之類的事情發生。”
神無說完看向玖蘭樞:“當然,我也會力所能及的幫你,宿舍頭頭這樣的條件你滿意麽?”
“既然對架院的身體沒有影響,我也沒有理由拒絕,”玖蘭樞對神無微微點頭,然後起身上樓,“隻是希望像今天這樣不聲不響就讓别人占了架院身體的事不要再次發生。”
“安心,大少爺應該不會再出來了,”神無說完把架院曉的身體抱起來遞給一旁的藍堂英,打了個哈欠也走上樓,“你家的表兄弟就交給你了,我去睡覺,拜拜。”
藍堂英接過架院曉的身體,看着神無的背影表情還是有些不好,不過在玖蘭樞已經表态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繼續說些什麽。
最後他隻是帶着架院曉回對方的房間,守在旁邊等架院曉醒過來後,簡單的概述了下事情的經過。
“我知道了,”架院曉揉了下後脖頸,對一旁的微微皺眉的藍堂英點點頭,“不用擔心,英。既然已經說過不會有事,就不會出問題。”
藍堂英歎了口氣,轉頭離開:“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
第二天傍晚,架院曉見到神無的時候依舊正常的打招呼相處,讓不遠處看着的藍堂英輕哼了一聲。
此時衆人都已經換好了要去夜會的服裝,聽到聲音的架院曉對轉頭看向已經穿好西裝的藍堂英:“英,今天的聚會藍堂家的代表也會出席,你父親也應該會到場,表情不要這麽僵硬。”
藍堂英聽見後微微側頭閉上眼:“就是因爲這樣,我才讨厭去那裏。”
“不管怎麽說,作爲藍堂家的大兒子,你還是要出面的,”不遠處穿着禮服的早園瑠佳走過來,“更何況樞大人也會去參加。”
“我知道,”藍堂英說着頓了下,才繼續開口,“……因爲樞大人會去,我才更不想見到父親大人,他肯定會趁機把人往樞大人身邊推。”
早園瑠佳微微垂目,搖了搖頭:“今天去那裏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抱着這樣的目的,不用想太多,和我還有曉一起走吧。”
“月島就跟着我和樞一起吧,”一條拓麻對神無笑了笑,“正好我爺爺會派車過來。”
神無點點頭:“你爺爺就是大家之前談論的元老院的高層?”
“恩,”一條拓麻點點頭,轉移了話題,“我們現在出門吧,到門的時候差不多車也會過來了。”
神無側頭看了眼微妙沉默着的玖蘭樞,跟着一條拓麻二人走出了校園。站在門口還沒有一分鍾的的時間,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便停了下來,司機從中走出來幫忙打開門,等神無三人做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裏面還有一個人。
“有段日子沒見了,樞大人。”一條麻遠說着對玖蘭樞微微俯身,視線掃了下神無和一條拓麻後便收回,“我的孫子沒有給您添麻煩吧?”
“相反,有一條在身邊幫我解決了不少麻煩,”玖蘭樞表情沒有變化的說着,微微擡眼看向一條麻遠,“看樣子一翁也要參加今天的夜會。”
“畢竟穩健派的大家都會到場,獵人協會也派了人去監視,我最爲元老院的代表出席,”一條麻遠說完後便看向神無,“這位小姐是誰?樞大人不介紹一下麽?”
玖蘭樞側頭看了眼神無,才開口道:“我以爲一翁知道她的身份,畢竟在學院發生的事情你很清楚才對。”
面對玖蘭樞暗指自己在黑主學園安插人手的話,一條麻遠當做沒有聽見一樣,轉頭看向一旁沒有出聲的一條拓麻。一條拓麻注意到自家爺爺的眼神後剛要開口說話,便被神無打斷。
“自我介紹還是讓我本人來做吧,老頭兒,”神無說着,大大方方的把身子往座椅上一靠,“我叫月島神無,才轉入黑主學園夜間部不到一個月,是從非常偏遠的鄉下來的落魄人士。”
一條麻遠看着神無的舉動微微皺眉,直接開口道:“你在樞大人面前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過失禮。”
“沒關系,”玖蘭樞打斷了一條麻遠的話,“月島這樣随性的樣子我并不讨厭。”
聽到玖蘭樞如此說,一條麻遠表面上便沒有再去挑神無的毛病,反而轉移話題道:“昨天的事情手下已經彙報了,罪行就當做沒發生,我們會取消對錐生零的處分,隻要樞大人還在黑主學園一天,我們便不會動手。”
玖蘭樞微微斂目:“非常感謝,一翁。”
“樞大人能夠袒護自己的同學,寬大而公正的舉動,不愧是奠定了如今和平主義意志的玖蘭家當主。”一條麻遠感歎的說這帶有深意的話,讓一旁的神無微微擡頭看了眼對方。
“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想拜托元老院,”玖蘭樞說着擡頭看向一條麻遠,盯着對方的眼睛道,“從今以後,可以不再對黑主學園的事插手麽?”
一條麻遠微微皺了下眉,玖蘭樞當做沒有看到一樣繼續道:“和去世的雙親一樣,我同樣也不喜歡有流血的事情發生。”
聽見隐晦含有着威脅的話語,一條麻遠微微一笑:“我隻是擔憂樞大人的安全而已,畢竟學院才發生了一起純血種被獵殺的事,樞大人如果出了什麽事,可會讓我内心難安的。”
“多謝一翁的關心,不過不用擔憂,我認爲自己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玖蘭樞說着,“而且有黑主理事長在,學院内也會很安全。”
一條麻遠點了下頭,語氣略微有些生硬的道:“如果這是樞大人的意願的話,元老院是不會拒絕的。”
玖蘭樞當做沒聽懂一條麻遠話中的含義,提了下嘴角:“那就多謝了。”
神無在一旁聽了大半天,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宿舍頭頭你不是純血種麽,直接對着這個老頭兒下命令不就可以了,幹嘛要這麽麻煩的閑聊這麽久。作爲純血種提出的要求,他沒有理由拒絕才對,除非他并不是真的站在你這一邊,或者背地裏暗戳戳的計劃着什麽東西,所以表面上對你裝作一副非常恭敬的樣子,實際上卻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之類的。像是你的血,貌似對于其他等級的吸血鬼來說,是非常好的補品吧?不僅味道一等一的好,還能提升實力。”
聽到神無的話後一條麻遠的臉色黑了下來:“大膽,竟然說出這樣窺視純血種血液的話!你……”
“别說你不想要啊,老爺子,”神無一點都不在乎的打斷對方的話,“明明我從你的口氣裏一點也感覺不到對宿舍頭頭的尊敬,并且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毫不掩飾的*,就差把‘想要純血的血液’這些字寫在臉上了。”
一條麻遠微微眯眼,有些怒火中燒。玖蘭樞看到一條麻遠的反應嘴角倒是微微提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複面無表情的樣子,轉頭看向神無:“月島,一翁作爲長輩,這樣的做法也是擔心我。”
“嗯……這樣啊~”神無意義不明的說了一句,看了眼一條麻遠的樣子後轉頭閉上眼睛,“那我還是微微眯一會兒好了。”
玖蘭樞看到神無故意給一條麻遠添堵的舉動後内心笑了笑,面上卻開口道:“抱歉一翁,月島隻是性子比較直,加上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又因爲不熟悉這邊的情況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想你是不會和他計較的吧。”
一條麻遠微微緊了下手:“樞大人既然袒護她的話,我自然不會計較。不過我能讓她多補充一些必要的事,以免下次不小心得罪其他家的大人,給您帶來麻煩。”
玖蘭樞:“這件事,我回去會安排。”
一條麻遠:“既然樞大人這樣說的話,我就不用操心了。”
一條拓麻一直沒說話看向神無,但是卻在心裏默默給神無抹了把汗。這麽毫不忌諱直接當着他爺爺的面如此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怕被找麻煩。
感覺到身上的視線,神無睜開眼對一條拓麻咧嘴一笑,豎起大拇指:怎麽樣,是不是開始膜拜姐的霸氣了?
一條拓麻勉強的笑了下,點點頭,然後身子僵住。
一條拓麻:……話說,他爲什麽能看懂對方要表達的意思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