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真人吓得臉色煞白,不停的開口求饒。
此時此刻,他身上的神仙風度全無,狼狽的連普通人都不如。
“饒你?”
丹巴冷笑一聲:“剛剛你的威風哪去了,不是揚言要把我師徒燒成灰燼嗎?”
“大師息怒啊,我剛剛說話是放屁,你千萬别放記心上,你隻要不殺我,我願意做你的仆人,鞍前馬後的服侍你。”
火龍真人吓得渾身顫抖,連忙辯解着。
像他這種人,享受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之後,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之下,已經顧不得廉恥,甘願去做對方的奴仆,以求一絲苟延殘喘的機會。
“你這種仆人貧僧不收,說不定什麽時候從背後捅我一刀,還是直接滅掉,以絕後患來得好。”
丹巴說完這句話,臉上殺意彌漫,五指突然用力,就聽“咔嚓”一聲,火龍真人的喉嚨骨被他捏碎,腦袋一歪之後,氣息全無。
原本風光無限,被白家奉若神明的火龍真人,就如同一隻脆弱不堪的螞蟻,被輕易的捏死了。
“死了?老神仙這就這樣死了?”
“怎麽辦?老神仙死了誰來對付他們師徒?”
衆人吓得脖子一縮,一股死亡的氣氛在人群中擴散開來。
白嘯天面若死灰,仰天長歎一聲:“白家,今天注定要亡族啊!”
魏夫人和白元武這對母子也都臉色慘白,眼睛裏,露出了濃濃的恐懼之意,但更多的卻是不甘心。
他們一個掌管白府,是第一夫人,一個男輕有爲,是将來家主的繼承人,未來是美好的,大權在握,錦衣玉食,但随着白敗家的滅亡,一切都将煙消雲散,成爲了泡影。
白智聰也徹底的懵了,滿臉的茫然之色。
他剛剛拜火龍真人爲師,連一招法術都沒學到手,居然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這樣的結果讓他難以接受,本以爲可以靠上一棵蒼天大樹,從此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是随着火龍真人的斃命,他的一切夢想也都破滅掉了。
丹巴一松手,将火龍真人的屍體扔在地上,目光如電,依次掃過衆人,慢悠悠的開口道:“徒兒,與爲師一起動手,送白家的諸位一程吧。”
“哈哈哈。”
桑托狂笑一聲:“徒兒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痛快的殺戮了,啧啧,白府上下這多人,一個一個殺死,想想就令人激動啊。”
“小三子!”
白靈兒忽然跑到我的身邊,小臉煞白,眼眶淚雨如下,語氣哀求的道:“你還愣着幹什麽?快點出手吧,現在隻有你能救白家了,你難道要親眼看着父親被殺,白家滅亡麽?”
我聞言沉默起來。
說實話,白家滅亡跟我沒有一點的關系,我所來是爲了養魂木,大可以不趟這灘渾水。
但是這幾天接觸下來,與白靈兒畢竟産生了幾分感情,此刻看見她雨帶梨花的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了憐惜之意。
另外,我也不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自從占據白劍飛的軀體之後,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此刻白家危亡之際,那麽自己就替他盡一回孝道,拯救白家于災難之中吧。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将養魂木拿到手,免得遲則生變。
心念至此,我身體忽然原地一動,幾個模糊之下就來到了火龍真人的屍體旁,把手伸進他的懷裏摸索片刻,掏出了一個木匣子,打開後,旁若無人的仔細觀察起來。
“你是誰?”
丹巴眉頭一皺的問道。
我沒有理會他,将養魂木拿在手裏,對白嘯天笑嘻嘻說道:“這養魂木不錯,送給我吧,我幫你解決掉他們師徒二人。”
“混賬小子!”
白嘯天臉色大變,急忙對我招手道:“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點過來,站到爲父身的邊來!”
衆人一聽我這話,頓時目瞪口呆。
“咦,這不是三少爺嗎?怎麽突然跳出來了?”
“三少爺今天吃錯藥了嗎,怎麽如此的狂妄?”
“是啊,火龍真人都是他們師徒的對手,他這是哪來的勇氣?”
魏夫人臉上先是露出詫異之色,但緊接着,就變成了冷笑。
白元武和白智聰見我出現,頓時神色大喜起來,二人交頭接耳一陣,低聲道:“嘿嘿,這傻小子,正愁沒機會弄死他,他倒自己送上門去找死,也好,免得咱們費手腳了。”
“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想要将我師徒解決掉,口氣不小,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丹巴面色陰沉,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道。
桑托獰聲道:“年紀不大,比火龍真人還要狂妄,看來你是想與他去地府作伴啊!”
“與他作伴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我神色如常,語氣平靜的道:“區區兩個武夫,也敢收人錢财幹那種抄家滅族的勾當?也不怕錢财拿了燙手麽?今天既然來了,那便一并留下吧。”
“你找死!”
桑托臉色猛地一變,眼中殺意滔天,說道:“我會把你腦袋砍下來,制成酒杯,把裏面的血液當酒喝。”
“哦?想要砍下我的腦袋,可惜,你這輩子都無法辦到,現在,你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腦袋吧。”
我眼中寒芒一閃,右手掐決,對準他所站之處一點,口中輕喝一聲。
“疾!”
一道刺眼的紅芒從儲物袋内竄出,嗡鳴一聲過後,以肉眼難辨的度向桑托飛馳沖去。
“雕蟲小技,暗器也敢拿出來丢人顯眼?”
桑托眼中閃過不屑之色,内勁灌入手臂,直接向紅芒撈了過去。
“撲哧!”
紅芒順着他的掌心刺入,無聲無息的順着肩膀鑽出,又飛快圍繞他脖子旋轉一圈,最終幾個閃爍飛回,被我抓在了手裏。
這一切,僅僅過了三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桑托的身體一動不動,保留着剛剛手掌抓出的動作,他臉上的不屑之色依舊存在,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右腳猛然向地面一踏,轟的一聲後,大地劇烈震顫起來。
“吧嗒”一聲。
桑托的腦袋收到震顫影響,緩緩的滑落掉在地上,他的脖頸處,露出了一片整齊的切口,光滑如鏡。